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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之和摸了摸它的头，关上房间的灯，退出去。

  客厅茶几还放着那对袖扣，他走过去，打开盒子取出来，一边一个，认真地戴在袖口处。

  转动手腕，在灯光下仔细看，果然像她所说，墨绿色方形扣很适合他。

  6之和没有把袖扣取下来，沉默地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灯火辉煌的城市。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开，严朗送完乔麦回来：“6总。”

  6之和没有回头：“人安全送到了？”

  “是。乔小姐现在暂时住在她朋友莫小姐那里，在美术学院那儿。”

  6之和静了须臾：“她情绪怎么样？”

  “表面看起来好像没事，不过……”严朗擅自揣测：“我想她内心应该挺难过的，都没有笑。我这几个月送她上下班，她总是爱笑的。”

  6之和手指紧了紧，喉咙有些涩：“暂时没有可以不伤害她，从而妥善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严朗不敢置喙，点头道：“是。”

  “6总，既然乔小姐不愿意住这儿，你还搬走吗？”

  6之和轻轻摇头：“我留下。”

  “明天送我去趟别墅，要拿一幅画。”

  严朗道：“是。”

  6之和随后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你妈妈有个一居室的房子在出租是不是？”

  “是。离乔小姐公司不太远。”

  6之和唇角微弯：“你倒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严朗难得笑了笑：“我毕竟跟了你这么久。”

  6之和转回身，下巴微抬：“给租客点钱，多少都可以，让他们尽快搬走，把房子腾出来。”

  第38章的起点。

  深夜，乔麦躺床上，身边莫淇淇已经睡着，出规律的呼吸声。

  尽管喝了些酒，但她脑子依然清醒，毫无睡意。

  乔麦拿过搁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唤醒屏幕，漆黑的卧室里顿时亮起一团小小的白光。

  分手的其中一个仪式，就是清理手机，搜寻对方的蛛丝马迹，并予以删除。这个流程她并不陌生。

  6之和不是一个浪漫，细腻，懂得女孩儿心思的人，所以乔麦跟他的联系仅限于电话，微信，以及银行转账。

  他们没有在手机里听过同一张歌单，没有加过淘宝好友，没有一起打过任何一款游戏。

  他的生活充斥着工作，应酬，出差，政策，以及行业方向，连看电影都很少有时间。

  因此他留在她手机里的痕迹，少得可怜。

  乔麦点进通讯录，删除了他的电话，那个孤零零的6字，从此在她手机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