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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几点出分?”周昰洛有些急躁。

  杨进的耐心也同样要被磨没了：&1dquo;说是八点半左右，也可能会推迟。”

  周昰洛闻言，将自己的手机扔给杨进，&1dquo;你再多刷几遍试试。”

  杨进的手机是何玲玲在集市淘得二手老式机，上不了网查不了分，只能借用周昰洛的智能机。他听从周昰洛的话，进入查分网站一遍遍刷着，显示的结果均是暂未开通。

  杨进重倒回炕上，和周昰洛头挨着头，两个脑袋瓜子无聊地碰撞着。紧张之余，周昰洛找了个话题，试图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正说着话的功夫，一通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杨进烦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第一反应就是推销，正要拦截挂断，号码归属地&1squo;都’两字让他手指一顿，杨进犹豫两秒，点了接通。

  对面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操着标准的普通话，询问道：&1dquo;你好，我这里是都大招生办，请问是杨进吗?”

  杨进顿时愣住，对面又问了一遍，他才恍然回神，连说了三个&1dquo;是”。

  周昰洛听不清那头的声音，他见杨进表情不对，下意识蹙紧眉头，无声地比划着口型询问是谁。直到看见杨进朝他吐出&1dquo;都大”两字，周昰洛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他倒回炕上，控制不住地想要乐。

  已经不需要查分了，招生办打电话来抢人，那就说明已经稳了。

  -

  &1dquo;多少分?”何玲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追问了一遍。

  &1dquo;692。”杨进笑道。

  何玲玲立即从炕上蹦了起来，兴奋地直拍大腿，惊呼道：&1dquo;祖宗显灵了。”

  何玲玲的表情都在脸上，她乐得合不拢嘴，最后干脆放声大笑，杨进也自内心地开心，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想让他妈低调些。

  下一秒，何玲玲就像是读懂了他的心声，瞬间收回笑声，默默地垂下了头。

  杨进一头雾水，轻声喊了遍妈，见何玲玲仍没有丝毫反应，立马凑上前，又喊了一声：&1dquo;妈?”

  何玲玲这才有了动作，她转过身背对着杨进，闷声回应：&1dquo;我没事。”

  杨进自然不信，他越到何玲玲的面前，只见他妈慌乱地用手背擦拭着眼泪，他才猛地现，何玲玲哭了。

  杨进心里慌乱，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何玲玲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擦去眼角残余的泪痕，耐心询问：&1dquo;不应该高兴吗?怎么哭了。”

  自从杨进的父亲离世后，何玲玲独自撑起整个家，她既要照顾年幼的杨进，又要忍受着自家婆婆的辱骂，她坚强惯了，从不肯在人前掉眼泪。她本不想让杨进看见，可这回偏偏就是控制不住。

  何玲玲见杨进现了，索性也不躲了，无声的眼泪诉说着多年的委屈，仿佛这一刻她才终于得到解放。

  何玲玲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她气恼杨进看她笑话，任性地捶了两下杨进的胸口，然后又一把抱住，哭诉着：&1dquo;我就是&he11ip;&he11ip;突然间想你爸了。”

  杨进从来没见过何玲玲示弱，在他的记忆里他妈始终都是一副十分强势的模样。所以多年来他和他妈的相处方式永远都是&1dquo;命令”与&1dquo;执行”，他没有心疼过何玲玲，更不会安慰。

  杨进这一刻才看清藏在何玲玲骨子里的脆弱，他轻拍着何玲玲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说：&1dquo;明天我陪你去看看我爸，好不好?”

  次日一早，杨进的分数就在乡里间传开了，杨进顶着乡亲的目光、询问和夸赞，硬着头皮赶去小卖铺买了一些纸钱，然后带着何玲玲去看了杨大高。

  何玲玲又哭了，但不是昨晚那般放肆与彻底，她紧紧抿着嘴唇，泛红的眼角掉下两滴泪，又被她倔强地擦掉。

  杨大高被埋在自家地里，要翻过两个山头，杨进带着何玲玲，脚下的度自然比平时慢了些。

  一去一回，到家时天色也逐渐暗下。

  周昰洛站在台阶上，冲围栏另一侧的杨进喊了一声，他不知道杨进干吗去了，下意识追问，却又不等对方回话，接着说：&1dquo;等你一天了，晚上出去吃点啊?”

  杨进有点担心何玲玲，下意识看向他妈。

  何玲玲见状，冲他摆了摆手：&1dquo;去玩吧，正好我也困了，晚上就不做饭了，你出去吃吧。”

  第75章肉足虫

  &1dquo;能吃辣吗?”周昰洛端着盘子，挑选着保鲜柜里的肉串，余光瞄了眼身旁的杨进问道。

  &1dquo;还凑合。”杨进拿起四串鸭爪和六串鸭舌，放在周昰洛手中的盘子上。

  周昰洛点了点头，&1dquo;那还是要个鸳鸯锅吧。”

  &1dquo;可以。”

  杨进继续挑选着，寻摸一圈又将目光锁定在鸭翅上。

  周昰洛忍不住想乐，好奇地问他：&1dquo;就这么喜欢吃鸭子?”

  杨进抬眸，乖巧地&1dquo;嗯”了声，&1dquo;挺好吃的。”

  &1dquo;那等去都，我请你吃烤鸭。”

  杨进笑着点头赞同，周昰洛不说他也有这个想法：&1dquo;我听说都的烤鸭可好吃了，都得排队去买。”说完还不忘询问周昰洛的看法：&1dquo;哥，是吗?”

  周昰洛回想着之前和刘林森去吃的那次，说实话他觉得味道挺一般的，但口味因人而异，他也不敢打包票，&1dquo;到时候去尝尝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