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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昂懒洋洋地倚在门口“我只是跟你们有相同的目的。”
此时正门已经打了起来,江冬乐不敢耽搁,一面搬着油桶一面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都是想连魁再不能害人,快帮我搬油桶。”
蔚昂却按住她的手“你要烧了这里?”
“是啊。”
蔚昂道“不能烧。”
江冬乐很是不解“为何?”
“这里有巨榕的根,烧毁了这里便是断了榕树的根,山间灵气也会随之荡然无存,若是再伤了大坝,山下百姓就得遭殃了。”
江冬乐全然听不明白他前面说的什么,但他说山下百姓会因此遭殃,于是也就此住了手。
“不能烧,那便只能打了。”
说完撂了油桶就往外走,忽而又回头看着他道“我记得你先前去了大坝那里,司空涧何在?我们的人上来了么?”
蔚昂反问“司空涧?”
“就是陈生。”
“他已与你们的人会合,现下应该去了正门接应。”
江冬乐按不下心中的疑惑,再次停住脚步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蔚昂不肯说,江冬乐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总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士?”
蔚昂瞥她一眼,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道“武陂县人士。”
武陂县……
江冬乐大窘,这不是她当时与司空涧胡诌说的地方吗,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看破他们的谎言,只是一直没有戳穿罢了。
江冬乐没有武器傍身,只得随手从地上抄了根长枪抵用,她与蔚昂一道从西南冲杀至正门,韦震与谷梁英已带人打了上来,只是不得破门。
江冬乐持枪如入无人之境,手起枪落扫倒一众悍匪,随后踩着人群落到正门的人堆里,顷刻又将守门的土匪全部冲散。
蔚昂见了也不禁咋舌,连魁看到他,忙不迭大喊“蔚昂,快守住山门,杀了月娘!”
却见蔚昂将刀插入泥中,夺过一旁悍匪的箭矢,挽弓搭箭,对准的却是连魁的方向。
连魁又惊又怒“这厮疯了不成!”
还未来得及掉头,一支羽箭就震弦而出,直直射入了连魁的左胸,只可惜距要害差了一寸。
连魁破嗓嚎叫,撑着一口恶气被人扶着逃往后山。
蔚昂也未去追,而是挥刀帮助江冬乐打退悍匪,两人又与韦震等人合力将山门打开,沈家军这才冲杀进来,所经之处所向披靡,山头的匪盗闻风丧胆,个个抱头鼠窜。
江冬乐想起先前被她藏住的女子,赶到吊脚楼下,翻开竹筐一看,女子还安然无恙躲在里面。
她不觉松了口气将那女子拉了出来“结束了,你们都可以回家了。”
女子感激涕零,话还未说完,忽听一声震响。
江冬乐大惊不已“山崩了不成?”
女子指着她身后失声尖叫“大坝垮了,水要淹过来了!”
江冬乐回头看去,只见洪水有如翻江倒海之势,登时就冲垮了两座吊脚楼。
饶是如此,仍掩不住这汹涌奔流,怒吼着卷挟山风暴雨就往她们这个方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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