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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大部分时间学生都只会和教官待在一起，手班主任的确会有认不全人的时候，她点了下名，现的确少了两人，有些意外地看向教官：&1dquo;他们请假了吗？”

  教官看了林暮一眼，笑容有些客气：&1dquo;是请假了，特殊学生比较不方便。”

  班主任轻微皱了下眉，显然不是太赞同，林暮懒洋洋道：&1dquo;方不方便，叫过来问问不就行了？”

  6戎和莫晓晓被叫了过去。

  他们两虽然被告知了不用参加走方阵，却仍旧乖乖穿着学校统一的迷彩服，莫晓晓看着林暮有些好奇，林暮冲着她微微一笑。

  班主任是个明事理的，主动问6戎：&1dquo;你们请假了？”

  6戎扫了一圈方阵里的同班同学，淡淡道：&1dquo;没有。”

  一旁的教官脸色有些差，突然班里有男生举起了手。

  &1dquo;阅兵仪式是要评分的。”那男生看了一眼莫晓晓的腿，语气有些不情愿，&1dquo;谁要是掉队拖后腿了，我们班先进就评不上了。”

  林暮深吸了一口气，他只觉一股火冲到脑门，刚要张口骂人，就听见最后一排的女生中传出一声讥诮的笑音。

  &1dquo;你在说你自己啊？”那女孩儿个子不高，一头利落的短，戴着帽子，微微抬起下巴，&1dquo;莫晓晓走方阵可从不掉队，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拖后腿了？”

  林暮：&1dquo;&he11ip;&he11ip;”

  前头的男生大概是没想到有人会反驳自己，脸涨的通红，回头吵道：&1dquo;李子你什么意思？！你骂谁呢？！”

  李子从帽檐下掀起眼皮，伸出手，朝着他比了个中指：&1dquo;我就骂你呢，还搞歧视排挤，辣鸡。”

  一帮人显然没料到这个叫李子的女生嘴巴会这么厉害，当即方阵里外都闹哄哄吵成了一团，林暮之前那点火现在也不能了，还得帮着班主任和教官一块儿控制形势。

  高中生年轻气盛，一个不好骂战能升级成全武行，班主任毕竟还是年轻了些，眼看着就要管不住了，操场另一边有人拿着喇叭，声音越过了一整个草坪，怒吼道：&1dquo;五班在吵什么？！”

  林暮听到这声音反而不慌了，他有些奇怪楚琳怎么会现在就过来，等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安锦城便一下子就明白了。

  特殊班级班主任，学校教委监察长，风纪委书记，坤乾第一母老虎楚琳。

  她今天的高跟鞋加上防水台大概有12厘米，走到一半的时候被楚琳直接给脱了，拎在手中，也不顾草坪扎脚，风风火火冲到了五班的方阵前面。

  林暮此刻乖巧又礼貌：&1dquo;楚班。”

  楚琳看了他一眼，转头问年轻的班主任：&1dquo;怎么回事？”

  班主任言简意赅把事情掐头去尾地说了个清楚，讲到最后都不敢抬头看楚琳脸色，坤乾一中除了校长钟和，真没人敢跟楚琳对着干，特殊班级可以说是她一手操办全力支持才成立的，不说对社会对政府的贡献，光凭那数不清的美评荣誉，以及为此拉到的天价慈善和赞助费，都够整个坤乾师生跪着排队给她磕头。

  楚琳沉着脸听完，大概是气笑了，冷道：&1dquo;安锦城，把校训给他们念一遍。”

  安锦城沉默了几秒，开口，一字一句地念道：&1dquo;善良，勇敢，平等，热爱。”

  楚琳环顾了一圈所有学生的脸，她突然问：&1dquo;知道念给你们听干什么吗？”

  没有人敢说话，前排男生都低着头，林暮忍不住去看6戎，后者目光扫过来，顿了下，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1dquo;林暮。”楚琳突然点他名字。

  林暮下意识站直了：&1dquo;到！”

  楚琳点了点头：&1dquo;你做的很好。”她说，又看了一眼安锦城，&1dquo;安同学也是。”

  安锦城没说话，他敛下眉目，低头看地，林暮在旁边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

  楚琳知道他两一直不睦，倒也没想着撮合，她夸人直白，但训话的时候也从来不给人面子和余地：&1dquo;校训不知道，榜样不会学，你们来坤乾是干什么的？”

  底下学生自然没人敢回答，被训的一片死气沉沉。

  &1dquo;既然来坤乾读书了，那校训的八个字，就给我刻到灵魂里去，谁要是学不会，现在就可以站出来。”楚琳重穿好了高跟鞋，她居高临下看着众人，平静道，&1dquo;我一定亲自给他办退学手续。”

  第十章小小少年（二）

  林朝是从曹湛那里&1dquo;听说”了自己弟弟又管闲事了。

  曹湛不会比划手语，便写给林朝看，他的字歪歪扭扭，叙事条理有些不清楚，但多写几遍还是能看懂的。

  &1dquo;安锦城也帮了忙。”曹湛想到什么写什么，&1dquo;楚老师都来了。”

  林朝拿过：&1dquo;还有呢？”

  曹湛继续写：&1dquo;楚老师表扬了他们两个，还有另外一个生。”

  林朝对那名叫李子的生也算略有&1dquo;耳”闻，包括&1dquo;钢腿女孩”莫晓晓。

  &1dquo;那个叫6戎的。”曹湛比划了一下自己头顶，做出了很羡慕的表情，认真道，&1dquo;长得好高！”

  林朝回忆了一番，在纸上写：&1dquo;有蒋天河高么？”

  提到蒋天河名字的时候曹湛有些不高兴，用力地在纸上写字：&1dquo;比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