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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吧台前就剩下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我站起身四处张望着,试探性的朝酒吧非常小的走廊那边走了过去。拐过小走廊,我刚想过去,听见方小刀的声音:“你怎么啦?要是还不甘心就去问她啊?闷闷的,只会憋你自己,明明很想见,还故意装着冷冰冰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你别这么瞪着我,瞪着我,我也得说,你机票都定了,还能呆几天啊?女人靠抢的,男人也一样啊,她又没结婚,说不定……”左手冷冷的声音:“别说了,我不想问。”“为什么啊?”方小刀开始着急:“你这次再走,就真的没机会了。”左手淡淡的声音:“因为没可能,所以我一定不会去问她是不是还有如果,就这样吧,如果开始就错了,就别一错到底了。”方小刀急切的声音:“这趟加拿大去的,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要是没错呢?要是你能象揍我一样彻底点儿就会有转机呢?”左手依旧冷淡的声音:“就当是错了吧。”方小刀无奈的声音:“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哎,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怪我让十八见你了?你要是还生气,打我一顿好了,反正你以前就没少揍我。”左手没有在说话,我也没有听到方小刀挨揍的声音,我背靠在墙壁上,熙熙闹闹的酒吧,带着暧昧的喧闹还有轻笑,像是在我的耳朵外面蒙上了一层保鲜膜,我听什么都有些模糊。琉璃碎我回到吧台前,阿瑟已经坐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小飞镖,我喝了一口啤酒,没说话。阿瑟转头看着我,笑:“十八,我奶奶跟我说过很多话,我就记住其中一句话。”“什么话?”我也转脸看阿瑟,阿瑟无辜的时候,眼神干净的像个天使。阿瑟朝我晃晃手里的小飞镖,接着笑:“能做九九,不做十足,任何事情都一样,做到完美极致的程度,就都没有了退路,这话很臭屁吧,来,妞儿,给大爷笑一个。”我给了阿瑟一拳,阿瑟流氓似的笑笑。那天晚上,左手、阿瑟和方小刀都喝醉了,阿瑟是酩酊大醉,阿瑟经常醉,醉得心无旁骛,这么多年的兄弟,只有阿瑟可以醉的那么没有一点儿心事儿;左手醉的冷冰冰的,整个喝酒过程,左手没有看我一眼,左手所有美丽的眼神都给了阿瑟,我看见左手手臂上被我咬的地方留着深深的牙印;方小刀也醉了,方小刀醉得哭哭唧唧,时不时搂着左手说很不想左手再走。我很奇怪,平时很容易醉的自己竟然没有喝醉,反而是越喝越清醒,我想起阿瑟说的那句话,能做九九,不做十足,如果把事情做到完美极致的程度,真的就没有了退路吗?在冬天喝夜酒,会寒彻心底,或许冬天喝夜酒的人心情都都不会好到哪儿,我想白酒在冬天畅销是因为白酒会让人越喝越暖,而啤酒只会让人越喝越冷。我坐在出租车的前面座位,看着方小刀跌跌撞撞的把左手塞到后车座上,方小刀绕到我面前,一身的酒气,方小刀打着酒嗝儿:“十八,我胖,做副驾驶,你去后面,要要我坐后面谁都坐不了了。”我转头看着车子后座,左手依靠着一边,睡着了,我有些犹豫的看着方小刀:“就那么凑合着吧。”方小刀皱着眉头,把我往车子外面拖:“凑合什么啊?都喝得找不着北了,在挤挤还不得吐吗?干吗放着宽宽松松的坐法不坐?”我坐到后车座,方小刀开始跟司机啰嗦:“你啊,先先送我,我最近,然后送送后面那男的,最后送送那女的,钱我先先给你,多退少补,钱少了找那女的要要,知道不?”出租车开动了,路边斑驳陆离的灯光从出租车的车窗玻璃上飞快的滑动着,左手的脸上光线明明暗暗的交替着,左手把身体蜷缩着,往外面靠了靠,把头转向外面,我和左手之间的距离可以坐半个方小刀,我也把头转向我的这一边车窗,其实车窗外面真的没什么可看的。方小刀从前面的车座上转过来,看着我:“十十八,一会儿啊你帮着把左手送上去,他喝得太多了,我本来想着去送,你,你看看我都喝成啥样了?我这一身脂肪都要瘫软啦,不行啦,你晚上去夭夭那会儿混着就行,近。”我依旧看着车窗外面,没有说话,方小刀机械的用手扒拉我一下,压低声音:“十八,你能不能可怜可怜……”出租车拐了一个大弯儿,方小刀颠簸了一下,司机利落的停车,看着方小刀:“你到了。”方小刀皱着眉头用手捂着嘴巴,下了车子,背对着我们蹲到路边就开始吐起来,我刚想下车,放下刀朝身后摆摆手,艰难的说:“你们走吧,走吧。”左手始终蜷缩着身体,背对着我,脸朝着车窗外面,我看看手表,没有说话。出租车停在酒店外面,我小心的转过身推推左手,左手没动,我按着左手的肩膀摇晃几下,左手拿开我的手,没有说话,推开出租车门,踉踉跄跄的下了车。我跟在左手后面,左手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不用,你走吧。”我僵在原地,左手走了两步,上酒店门口的楼梯,被绊了一下,摔倒在楼梯台阶上,我犹豫了一下,快速跑上去扶左手,左手艰难的站起来,手磕破了,有血渗出来。我慌慌的从口袋掏出手绢,胡乱的按在左手的流血的手指头上。左手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出租车司机朝我的方向喊:“哎,你快点儿,我等你的时间也得开着计价器,都算钱的。”我扶着左手进了酒店,在房间门口,左手受伤的手掏不出牛仔裤口袋的钥匙,我迟疑着从左手牛仔裤口袋中拿出钥匙,我感觉自己有些紧张,我看见手里的钥匙在抖着,插了好几次都没插进房门的钥匙口。左手一直低着头,表情僵硬的象冰雕,我战战兢兢的把钥匙递向左手没有受伤的手,左手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左手很突然的用没有受伤的手握住我拿着房间钥匙的手,准确的将钥匙插入钥匙口,钥匙在钥匙口里面向左转三圈,然后再向右倒回一圈,门锁发出咔哒的声音,门开了。左手径直走了进去,我看看自己手里捏着的钥匙,我的手心汗津津的,我艰难的跟着左手进去,把钥匙递给左手:“钥匙给你,我下去了,出租车司机还在楼下等着……”左手背对着我,哦了一声:“放到门边的柜子上吧。”我往门后的柜子走去,把钥匙放在柜子,转身刚走,我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拽住,我转头看见左右冷淡的表情,我疑惑的看向左手:“怎么了?”左手的喉结动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向我,声音冷淡让我很想打寒战:“阿瑟今晚,跟你说什么了?”“没,没说什么。”我摇头,甩开左手的拽着我手臂的手:“出租车还在楼下等着,司机说计价器开着的……”左手往后用力拽了我一下,我踉跄的撞到左手身上,左手的眼神,象冰块一样生硬:“阿瑟,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我都看见了他有跟你说话,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我毫不退让的看向左手有些暴怒冷漠的眼神,左手喘着粗气:“我就知道,你只会听阿瑟说的,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我忽然很想笑,我拿开左手握着我手臂的手,竟然真的笑了,我看着左手的眼睛说:“阿瑟说了,能做九九不做十足,事情到了完美极致的程度,就都没了退路。”琉璃碎夭夭给我开门的时候打着哈欠:“怎么这么晚?你喝酒了?”我恩了一声,跟着夭夭进了房间,夭夭住着一室一厅,很温暖。进了卧室,我脱了大衣就倒在床上,夭夭打着哈欠关了灯,也慢慢上了床,我闻到夭夭身上很好闻的味道,象香水。夭夭推开我,笑:“干什么啊你?睡觉睡觉。”我转脸看黑暗中的夭夭:“你用什么香水了?”“什么都没用,怪了,怎么都说我身上香?”夭夭往山上盖了盖被子,有点儿自言自语。“对啊十八,我是听别人说的,说女孩儿在变成女人之前,好像身上都有香香的味道,自己闻不到,别人就能闻到,你听说没有?你身上有没有?让我闻闻?”夭夭突然掀开被子朝我扑来,吓了我一跳,我和夭夭撕扯起来,夭夭喘息着笑:“哇,十八,你皮肤好滑啊,咦,你味道很香啊,象茉莉……”我推开不正经的夭夭:“你老实点儿,你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许小坏啊。”夭夭抱着被子咯咯笑着我泯泯嘴唇,看着夭夭:“夭夭,你说许小坏……”夭夭眨巴着眼睛,接着笑:“许小坏怎么了?”其实我想问夭夭,许小坏身上是不是还有那种女孩子的香味儿,可是觉得我这样问会很恶毒,我咽了下去,也笑:“你说许小坏怎么懂那么多?”夭夭吃吃笑:“那是。”我转脸看着窗户外面,北京的天空如果说还能看见亮晶晶的星星眨巴眼睛,基本等于编笑话,我想起婴儿小时候,粉嫩粉嫩的,香香的味道,想着想着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作品简介我们乃冥府,居于世界最暗之背面,守护世界最后之防线,万事皆虚,万事皆允!好吧,以上是总公司的宣传语,这里只是旗下的一家为了梦想(为了生活)承接各路委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小小万事屋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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