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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的那丝黑气进入宁洱身体里的那一瞬,好似千万颗陨星坠落地面,将本就凹凸不平的洞窟撞得支离破碎。
宁洱的心,被拧成一股麻绳,揪出的却是一滴滴鲜血。
她捂着抽痛的心脏,脖子喘不来气,面色不解:“为什么我这儿这么难受?”
易洛洛问道:“什么感觉?”
她努力想形容,却发现陈词其乏,她想说她心里难受得快死了,缺了点什么。她有一堆话,想了半天,最后吐出短短几个字:“就好像有人在用匕首一刀刀得剜我的肉。”
易洛洛淡定得很:“正常。。”
“?”
“亲手杀了自己的心爱的郎君,怎么着也得对他的死表示一下心痛吧!”
“???”
什么郎君?
宁央抽了抽眼角,将宁洱从易洛洛的魔爪中扯了出来,无奈道:“姑娘,阿姊面薄,如今又将一切给忘了,你还是莫要打趣她了。”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珍惜现在这个面薄的阿姊了。待会,她可是比谁都厉害了。”她神神秘秘道。
宁央蹙眉:“姑娘什么意思?”
“走吧,时辰到了,去后山。”
她抬脚就往后山的方向走去,但眼神却一直往后山的那座山崖瞄去,显然不是去山顶,而是山脚。
宁央不知何意,但还是认命地,扶着佝着身子,心里还抽痛个不停的宁洱跟上了易洛洛的脚步。
她们最后到的地上是一座断层的山涧,顺着山涧的边缘向下看,山下是一
片光亮,但依旧是模模糊糊,只能依稀瞧见有一条小溪穿过山涧之间,潺潺而过。
林婶儿早就在那等着了,易洛洛一来,她就紧绷着一张脸,严肃地点了个头,就像完成一桩使命庄重的任务。
就差敬个礼,说一句,我非常荣幸,我居然完成了这么重大的一个任务。
易洛洛憋在喉咙的笑,刚到嘴边,又极力地忍了下去,转而轻轻咳嗽了一声:“做得不错。”
是一个为人民着想的好公民。
林婶儿也罕见地羞涩了一下。
易洛洛想起原主脑子里化解怨念的法子,是需要怨念自己破除困了自己已久的怨恨。
也就是说,宁洱必须想起一切,并且靠自己的心智,战胜滋生的仇恨。
这些话,易洛洛通过神识,传入了宁央的耳中。
宁央在另外二人看不见的角度,嘴唇动了动,她在说,你确定?我没试过,万一阿姊困在里面了怎么办?
易洛洛也传了过去,她说,为今之计,只能试一试了。
在幻境里再建立一个幻境,并非易事,两个幻境同时开启,不仅要维持两个幻境的平衡,还得注意境中之境的真实性。
宁央同意了,总比无头苍蝇乱撞的好。
熟悉的小调又从宁央嘴里响起,慢悠悠地窜进了宁洱的耳中,
她捂着心口的手一滞,立马像卸了力的软骨,松松垮垮地落了下去,眼皮打颤,撑了几秒,彻底昏了过去。
宁洱的脑袋昏昏沉沉,睫毛颤动,
扇了一下,洞外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厚叶子上,洞内的水珠子啪嗒啪嗒在地面溅出一个小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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