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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后头传来憨厚的笑声:“我是吴叔啊!”
她转过身,见着了人,长舒了一口气。
月光照在那种略显普通的脸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吴易的脸似乎有点有点别扭……
“吴叔,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
他挠了挠脖颈,也没想到吓到她了,面色尴尬:“啊,丫头,吓着你了吗,对不住啊,我这人走路就是这样,习惯了。”
易洛洛不怕坏人,但是特别怕鬼,此刻庭院静悄悄的,三更半夜她实在想不出,除了自己这个命苦,被强行安排倒夜香的,还会有谁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不好好睡觉,跑来闲逛。
“吴叔,这三更半夜的,您怎么不休息,还跑来庭院啊?”
不是她想探听别人的隐私,而是这四下无人的地儿,不说几句话,她害怕啊!
说来也有些尴尬,他含糊其辞:“人有三急嘛,这不,想找个茅房解决一下……”
易洛洛立马做了个手势,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还特别贴心催促他:“吴叔,你快去吧,憋坏了可不好,以后可更不好娶媳妇了。”
“丫头,是不是跟哪个婶儿学的,可不能再学些荤话了,这万一被哪个男子穿了出去,以后就得像吴叔一样打光棍了……”
这吴叔憨厚稳重,唯一一点就是爱唠叨,否在来府的第一天,他也不能将贺乐章的事给捅了个一干二净,可以说,易洛洛熟悉这个府里,大半的功劳
归功于吴叔。
“得嘞,我听您的还不成吗,您再说下去,您这裤子可不保了啊!”她提示吴叔,这三更半夜可不是教训人的好时候,还是先办正事吧!
吴叔也知道,最后再提醒她一句:“行了,知道你这丫头不耐烦了,对了,今晚碰着我的事,可不许往外传,你吴叔也是要脸面的啊!”
易洛洛应下来,让他放心,目送着他离开,也就赶紧提着木桶放回原处,回了房间。
她是贺乐章的贴身丫鬟,自然是在他院子里的一个偏房里,路过主屋,她瞧上了一眼,屋内早就灭了灯,睡下了。
屋子里却像没人似的,安安静静,她记得贺乐章是打鼾的,不过声音不大,想着可能是窗户隔了声音,所以才没听见。
回到偏房后,她掌了灯,一直觉着不对劲,吴叔应该睡在前屋,怎么会特意绕了庭院去寻茅房,她是倒夜香的,府里茅房的位置,她记得一清二楚,吴叔睡的屋子不远处就有个茅房……
差不多一个月了,她终于可以脱离一身粪臭,管家还有一些与她关系不错的,都来劝她,不要再同少爷硬着来,否则不知道又会吃多少苦头了。
这一次完全是被某个人坑的易洛洛,只能好好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刚在院子门口送走来“恭贺脱离”的一个婶儿,就传来贺乐章的一声冷哼:“丫头,人缘倒是不错啊!这几日可是一波接一波的人啊
,都快把我这院的木槛给踩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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