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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脱衣服,过了很久说:“但我不是你的小玩意儿,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我希望我们可以……”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一起爽。”
一起爽。
杜庭政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
他或许只把他当成任意一次解决生理需求的一夜情关系了。
就像在夜场随便约一个人,或者在某次因公派遣的活动里邂逅一场鱼水之欢。
上完床,第二天连名字都不记得。
杜庭政打量着他每一寸肌肤,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低低笑了一声。
杜宜安站在楼梯口处叫了金石一声。
金石侧耳倾听杜庭政卧室里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估计连前戏都还没有开始。
按照惯例,他得守在这里,在杜庭政跟任何人独处的时候,以防不测。
“金石。”杜宜安从楼梯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叫了他一声。
金石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示意自己不能离开。
杜宜安站在原地不动,他不能再往前了。
杜庭政生活起居在二楼,他厌烦任何人不经允许涉足这片私人领域。
“石哥,”杜宜安踌躇不前,望着他身后的那扇门,“我听执勤说,晚上我哥把蒋教授放走了,隔了两个小时,你又把他又抓来了,是真的吗?”
他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里面的人听到只言片语。
“别,您直接叫我金石就行。”金石也压着嗓子说。他有一点胡茬没刮干净,嗓子嘶哑,看起来有点不拘小节,也有点混不吝的,不像是能讲道理的人。
“蒋教授人呢?”杜宜安很忌惮他,很多时候,他的意思就是杜庭政的意思,“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金石往外走了几步,躲那门远了点:“现在肯定是见不着了。”
他指了指身后禁闭的房门:“在里面。”
杜宜安脸上的血色几乎是瞬间就褪了下去,他已经成年,能联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不是我多嘴,”金石说,“您应该听大爷的话,真的不该再见他。我提醒过您了。”
“我只是想跟他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拉黑他的联系方式!”杜宜安声音高了一些,“我不是同性恋,我解释过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也解释过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金石伸出右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冷静。
“您不是,但是蒋教授可能是。”
“同性恋就不能拥有同性朋友吗?!”杜宜安质问他,恼怒道,“就算我是同性恋,跟他也是情侣关系,难道大哥还要拆散我们吗?”
金石无意多说,他也没有接到‘需要跟三少好好解释’的命令。
“反正付出代价的人不是您就是了。”
杜宜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朝着卧室走去。
金石收敛起脸色的神色,伸手拦住他:“三少,我劝您不要冲动。”
“我要问清楚。”杜宜安盯着他。
“没必要问。”金石站在走廊中央,不躲不让,“这样,我明早跟大爷说,您有事找他。”
杜宜安紧紧攥着拳头,绕过他往前走,金石道:“如果你再往前,还请体谅我也有难处。”
金石从来没伤过他,最多绑结实点。
杜宜安知道这不是给的他面子,而是因为他是杜庭政的弟弟。
“你如果要抓我,”杜宜安说,“我就大声喊,直到把大哥喊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金石抓人为了避免无畏的口舌,第一步就是捂住嘴。
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没等金石继续说什么,耳麦里侧的灯微微闪烁了一下。
金石顿了顿:“我在的。”
他扶着耳麦轻声解释道:“是宜安少爷,他想…见一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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