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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孟梅带着两个孩子向他们走过来。留意到她的动作,徐贞飞快地低声抛给沈秋萍一个问题:“你让这个李万辉给赵队送信,他可靠吗?”对方正准备回答,便由余光注意到孙孟梅已小跑着过来,因此仅仅摇了摇头,没有出声。配合默契地点头,徐贞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紧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再问:“那您的孩子现在多大了?也是李老师在教吧?”“他八岁了,也是李老师教的。”沈秋萍说。“好了好了,说完了没有?”孙孟梅跑到他们跟前,操着一口含糊不清土话,推搡她的胳膊催促,“快走吧,还要回去做饭。”沈秋萍只得磨磨蹭蹭地起身,垂在身前的左手紧紧掐着右手的手背。她深深瞧了眼徐贞,眼底藏着慌乱与不安,“不好意思,要回去了。”跟着她站起来,徐贞摆摆手以示无碍,满脸期待地看看她,仿佛两人聊得极为投机:“沈小姐,我们会在村里住几天,对李老师进行跟踪采访,还有各种拍摄。下次我们能再约时间和您了解一下李老师的情况吗?”神色黯淡的双眼重新亮起来,沈秋萍点点头,声音里多了丝颤抖,“可以,当然可以。”孙孟梅见势不好,连忙拽着她的胳膊拖她离开。徐贞并不阻拦,仅是抬高嗓门告诉她:“那我们下次再见!”背着书包的方海阳跑上前,拉住了沈秋萍的手。她握着孩子温软的小手,在孙孟梅的推搡催促下朝前走。三步一回头,始终不愿好好去瞧脚下的路。就好像担心这只是一场染了暮色的美梦,一旦梦醒,希望便会同那夕阳一样沉入漫漫黑夜,永无天明。作者有话要说: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15-1派出所的询问室里只亮着一盏灯。许菡坐在那张询问桌前的椅子上,沉默地低着脑袋,两眼盯住自己的衣摆。蓝色的短袖,白色的衣摆。她穿的是校服,却从没去过学校。“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对面的女警问她。这个问题他们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仍然没有结果。许菡抠弄起自己的手指,好像没听到似的,一言不发。“今年多大了?”另一个女警又问。摸了摸衣摆上那道补好的破口,许菡还能记起周楠替她补衣服的模样。“你记不记得自己家在哪呢?爸爸妈妈呢?”全无回应。她面无表情地垂首坐着,像个哑巴。询问桌对面的两个女警相互交换了眼神,叹一口气。询问结束以后,女警安排许菡睡在休息室。她脱掉鞋,爬进他们替她卷好的被窝里,听到女警离开前关了灯,合上门。黑暗中只剩下壁钟秒针跳动的声响。床是用几张椅子拼的。天气转凉,民警又从家里抱来了一床棉被,以免许菡感冒。她把鼻子埋在被子里,闻得到干燥、温暖的气息。但她已经习惯了潮湿黏腻的感觉。她在黑暗里睁着眼,没有入睡。“这都三天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门外传来低低的交谈声,“不会是个哑巴吧?”“不可能。”回答她的是吴丽霞,“我跟她说过话。”谈话声渐渐远去。一片阒黑之中,许菡闭上了眼。第二天一早,她又被带到了询问室。吴丽霞坐在询问桌前等她。领着许菡进门的女警向她点头示意,然后便离开了询问室。许菡站在门边,看到吴丽霞冲她招了招手。她于是走到那张椅子前坐下。交握的两手搁在桌面,吴丽霞打量她一番,脸上不见半点笑意。“小姑娘,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她说,“你现在还没满十四周岁,做这种事,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的。按规矩,我们不能把你抓进看守所,只能把你放了。但是我得告诉你,在你之前,我们也抓到过好几个像你这样的小孩子。”说到这儿,她刻意停顿几秒,才接着道,“放了他们以后,我碰巧又遇见过其中几个——他们不是变得傻乎乎的,就是被打断了腿,趴在马路旁边乞讨。”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坐在她对面,许菡不吭声。询问室的窗户外头种了棵芒果树。结果的季节已经过去,树上只剩下繁密的枝叶从窗口探出脑袋。几只麻雀落上枝桠,在晃动的枝叶中叽叽喳喳地吵闹。吴丽霞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许菡的脸。“你自己应该也清楚,如果回去,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吧?”她问她。麻雀扑腾着翅膀飞开。转头往窗外看去,许菡只瞧见一角青白的天。她没有开腔。等待许久,吴丽霞终于起身。被划伤的脚踝还裹着纱布,她一瘸一拐地走出询问室,带上了门板。又有一对麻雀飞过窗口,落在摇晃的枝头。许菡维持着扭头的姿势,木木地望着它们。其中一只歪过脑袋,拿尖嘴轻啄羽毛。“吴所,不然还是放了吧。”有人在门外轻声叹息,“还小,但也是有记性的年纪了,说不定自己记得家在哪。”另一只麻雀扑扇起翅膀,不住转动脑袋,灵活地四处张望。“要真是被拐来的,就算记得,也多半远得回不去。”吴丽霞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响起,“不能放。放出去就是前有狼后有虎。”从椅子上跳下来,许菡慢慢走到窗边,两手巴住窗沿,仔细盯着两只麻雀瞧。“那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值班的民警骑着单车赶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麻雀被这动静惊起,仓皇逃离了树枝。她仰起脑袋往它们离开的方向望去,眼里只有无垠的天际。阴云低垂,天光黯淡,风卷着潮湿的气味,大雨迟迟没有落下。她记起几年前的夜晚,屋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她和妹妹挤在卧室角落小小的帐篷里,腿缠着腿,紧紧挨在一起。“姐姐,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妹妹咬着指甲,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前额,细软的头发蹭过她的眼角。“外面很好。”许菡说,“比这里好。”妹妹于是点点头,又小心翼翼地问她:“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外面?”“嘘——”竖起食指示意她要小声些,许菡在黑暗中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很快了。”闪电劈过,亮光乍现。响雷轰鸣的时候,妹妹打了个激灵,一把抱住她的脖子,缩进她的怀里。许菡轻拍她的背,贴到她耳边,轻声告诉她:“小涟不怕。”一滴冰凉的雨点打上了脸颊。愣愣地立在询问室的窗前,许菡的手还抠着窗框,视野里再没有那两只麻雀的身影。细细密密的雨丝划过她的脸,她的手背。她望着瞧不见尽头的天,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小涟。”空荡的询问室中,无人回应。傍晚时分,吴丽霞推开询问室的门,手握门把站在了门边。许菡闻声抬头,见她手里拎着自己的书包,一如最初出现在图书馆门前的模样,冲她笑了笑,说:“走吧,我带你回家。”紧挨着墙站在角落里,许菡遥遥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无奈叹了一口长气,吴丽霞踱到她跟前,将手中的书包塞进她怀里。迟疑几秒,她抱稳它,伸手打开。里边是她的课本,笔,还有那本蓝皮的字典。跟着吴丽霞回家的路上,总算下起了大雨。她只带了一把伞,一路紧紧搂着许菡的肩膀,带她避开水洼,穿过几条弯弯绕绕的街巷。狂风夹着雨刮向后背,耳边湿漉漉的头发紧贴脸颊。许菡悄悄抬起眼睛,从没有被雨伞遮挡的一边看到巷子上空灰色的阴云。杂乱的电线将它割裂,豆大的雨刺出缝隙,重重摔在她的眼旁。重新低下头,她看向吴丽霞的脚。雨水溅湿她的裤管,浸透那层裹在她脚脖子上的纱布。猩红的血一点一点渗出来。她们最终停在一幢居民楼脚下,经过小卖铺,打开铁门,钻进了楼内。三楼的屋子不潮,门窗紧合,静悄悄的,没有人声。满身的湿气走进屋,便会觉得暖和。许菡杵在玄关的鞋柜边,环顾一眼客厅,不再朝里走。跟在她身后进屋的吴丽霞关上门,脱下鞋搁进鞋柜,又拿出一双小拖鞋,摆到她脚边。“这是我家,以后也是你家。”放下还在滴水的伞,她转个身蹲到许菡面前,替她脱掉打湿的鞋袜,“我还有个儿子,万宇良,跟你差不多大,你叫他阿良就行。屋子小是小了点,不过也够我们三个住了。”赤着的脚踩进小拖鞋里,许菡安静地听着,不做声。吴丽霞给她脱下湿了衣袖的外套,胳膊揽过她的腿将她抱起来,这才发现她的裤腿也湿了大半截。“哎哟,裤子也打湿了。”拧起眉头歪过脑袋瞅了一眼,吴丽霞赶忙抱着她往主卧走,“先脱下来,我给你找条裤子穿。”主卧算不上宽敞,只摆了衣柜、床和一张书桌,窗子向阳,也同屋里的其他角落一样,暖和干燥。打开衣柜底下的抽屉,吴丽霞蹲下身翻箱倒柜地找裤子。许菡光着两条腿站在她身后等待,一双漆黑的眼睛慢腾腾地转了一周,把卧室的每处地方都打量一遍。她的视线最后落在床头柜上摆着的相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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