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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吧。”

  三百米之外就是第一道门。跟平常一样，三个警察站在门外，还有一个待在门边的一个防弹的小房间里。如果奥特加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的旅程便会到此为止。

  警察看上去紧张极了，但他们大部分时间都盯着天上。他们知道有什么不对劲儿，但认为自己对此完全无能为力。这些人只略略瞟了一眼那辆千僖司令就挥手放行了。里层的门同样轻而易举，但在那儿，他必须输入自己的导游编号&he11ip;&he11ip;如果拉芙娜＆尖爪在监视网络的话，哈米德和呱呱的时间不会太多。

  他把车开进主仓库前空荡荡的停车场，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让汽车右侧正对着警卫室。&1dquo;安静地待会儿，呱呱。”说完，他跳下车，走过碎石铺成的院子。也许他应该走快点儿，作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噢，不，警卫已经看见他了。好吧，冷静点儿。他挥挥手，继续往前走。晨光中，院子里的探照灯已经显得不那么亮了。星星全都消失了，天空中只剩下驳船和几朵白云。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从飞跃界带来的货放在这种鬼地方。仓库确实不小，边长大概有两百米，但除此之外可谓一无是处；薄薄的塑料外加些烂木板，这地方早就老掉牙了。

  哈米德还没伸手，警卫室的门锁就&1dquo;嗡”的一声打开了。他推门进去。&1dquo;嗨，菲尔。”

  真是好运气！其他几个警卫都不在，肯定正在巡逻呢。菲尔·卢卡斯人挺和善，但不怎么机灵，而且他不很了解呱呱。卢卡斯坐在警卫室的中间，屋里有一块可升降的铁板把警卫与来访者隔开。左边还有一扇门通向仓库。&1dquo;嗨，哈姆。”菲尔看着他，神色紧张，&1dquo;你今天可真早啊。”

  &1dquo;是啊，出了点儿小问题。车里有个游客，”他说着朝身后的防弹玻璃挥了挥手，&1dquo;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得把他送到上头去，而且最好别让人看见。”

  菲尔舔了舔嘴唇，&1dquo;天啊，什么事都挤一块儿了，听着，哈姆，我很抱歉，但联邦安全局有令：谁也不准下来，谁也不准上去。那些人之间出了什么麻烦。要是他们开始互相扔石头，就让他们在上头窝里斗好了，反正千万别冲着咱们来。”

  &1dquo;就是说啊。我们怀疑车里的家伙跟那个麻烦有关。如果能送他回去，事情也许会平静下来。你肯定听说过他：安提斯·本·利普忒。”

  &1dquo;噢，他呀。”本·利普忒是所有游客中最惹人讨厌的一个。这家伙在短短六个月里犯下了好些事；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中美人，那他肯定得在牢里待上整整一个世纪。幸好他还没杀过人，所以当局尽量对这个小丑睁只眼闭只眼。卢卡斯敲了敲数据机，&1dquo;我这儿什么也没有。”

  &1dquo;该死的，什么都堵住了。咱们得赶紧把这家伙弄上去，否则会一直这么堵下去。”哈米德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仿佛在仔细考虑这个问题，&1dquo;这样吧，我回车上去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找人证实我的话。”

  卢卡斯有些迟疑。&1dquo;好吧，哈姆。但你可得找个能拍板的人。”

  &1dquo;当然。”

  门嗡嗡地开了，哈米德快步走过停车场。事情看来很顺利。感谢上帝，他跟在这儿担任守卫的警察关系一直不错。在这些警察看来，大多数导游都是些上过大学的混蛋——其实这倒也不无道理。哈米德不同，他跟这些人喝过好几次咖啡。他了解他们的系统&he11ip;&he11ip;他甚至知道通过安全确认的电话号码。

  走到停车场中间时，哈米德突然现自己已经不抖了。整个计划，还有临场的随机应变，一切都显得很自然。他从没想到自己竟有这份本事。也许是因为绝望的缘故吧&he11ip;&he11ip;不知为什么，他甚至觉得这挺有意思的。

  《呱啦啦》作者：[美]弗诺·文奇

  第八章

  他一打开车门，呱呱就急着往外钻。&1dquo;别出来！现在还不行。”他把呱呱推回坐位上，&1dquo;来玩儿个大的，呱呱。”他在小背包里一阵乱翻，找出两个对讲机。一个是常用的那种，另一个是专门为呱呱改装过的。他把麦克风别在风衣领子下头。耳机应该用不上，不过他还是把音量调低，再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反正这东西体积不大。接着他把另一个对讲机的皮带拴在呱呱的脖子上，把这个对讲机的麦克风关掉，最后把耳机夹在它耳朵上。哈米德拍拍它肩上的对讲机，&1dquo;我们来玩模仿游戏，呱呱。模仿。”呱呱激动得在车厢里蹦来蹦去：&1dquo;好。当然，当然！谁？谁？”

  &1dquo;乔·奥特加。试试看：&1squo;我们必须携起手来&he11ip;&he11ip;’”

  呱呱立刻重复出哈米德的话，几乎没有任何延迟，但声音已经变得跟中美总统一模一样。哈米德把驾驶座旁的窗户摇下来：如果能看到哈米德的眼睛，呱呱的表现会更好。再说，没准待会儿会需要呱呱自己从车里出来。&1dquo;好了。留在这儿。我去找那个傻蛋。”呱呱立即重复了哈米德的指示，奥特加的声音，自负的语调。

  还有最后一件事：他在车里的电话上输入一个号码，定好时间，选定不带视频传输的模式。做完这些，他下车朝警卫室走去。他们在学校里常玩这套把戏，而且屡屡得手。上帝保佑今天也能成功。上帝保佑呱呱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