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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虚拟领域（第2页）

指甲被咬断了，店长猛的抬起头。

“兰三的能力该不会是……”

“停，再说下去会生的事就不会有人想看到了。”

于贤看着工作台上的马克杯充满了来自上道的店长倒的咖啡。

“啊哈哈，这壶稍微有些过萃，要不我重泡？”

店长的语气像极了某些文学作品中经常出现的女仆角色，但实际上心思完全不在这方面上，再让她去泡咖啡想必会更加难喝吧。

“所以你对兰三他们的处理方案，出来了吗？”

他抿了口咖啡，焦苦酸涩，那味道哪怕只是看着的店主都不自觉的磨起了牙。

回过神来，她最后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城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居然需要你这种家伙坐镇？”

她的语气很沉重，想必于贤的回答会决定她接下来的行动逻辑吧。

“啊，实际上我只是在这个城市接了点外快，不过这个城市的现状实际上有一半和你脱不了干系就是了。”

于贤的嘴角微微上扬，淡然的微笑带上了些许的讥讽，举起马克杯，又像是被橡皮抹除一般消失。

店长蹲下，看着自己的扳手自行在使徒兵器上拧拧敲敲的，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的意思是……”

虽然自己早已决定好了对于那两个小家伙的处理后续，但被特地过来警告一下反而激起了些许的逆反心理。

不过也就是些许罢了，既然能绕开来自那家伙的惩戒，那为什么不按照自己原本的想法去做呢？

“还是得要再和那两家伙接触接触啊，不然幽冰的王冠丢了可太麻烦了。”

她挠了挠脑袋，身上的曲线颤动一下。

“不过……既然兰三实际上有那种级别的潜力的话……不，不能指望他，但稍微帮帮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她盘算着种种利弊，最终还是咧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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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我们还是先聊聊和你有关的知识吧，先从最基本的开始。”

于贤虽说一直都是身穿正装，但此时戴上了无框眼镜的他显得更加板正，也更冷漠。

坐在沙上的少女挺直了腰，面朝着前方看着被于贤挂在电视前的白板，乖巧的点了点头。

“先，知识，就是力量。你先别摆出那种世界观崩塌的样子，凡体系无论是神秘侧还是科技侧实际上都是知识的累加。每条凡体系的知识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互通的，力量是一部分，而技巧或者说使用方法还是别的什么叫法，那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那……那些稀奇古怪的血统论呢？我之前在地下市场其实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凡力量的痕迹，不过似乎都说凡力量是与血脉之类的东西相绑定……”

少女在自己的终端上划动两下，最后举起手，提出了一个相当犀利的疑问。

“啊，血统论啊，虽然确实有他们的道理，但人们在分析那些他们手中的案例时往往只注意到了‘血脉’这么一项相当显而易见的变量，而那些或者未进入大众视野，或者不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学者们所认可的所谓‘孤例’，他们的身上实际就藏着这凡的本质。”

虽然于贤的语气相当平淡，但从他的话语之中，李若梦只感受到了浓浓的讥讽之意。

“这么看来，可能人类都一样吧。”

少女可能还想要说更多，但被还站在面前的于贤打断。

“你想感叹什么随意，只要你不去做些傻事我就不会干涉，明白吗？”

就算于贤作为联邦体制内的成员也没有去纠正李若梦的观点，毕竟再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个临时工，这倒不是说联邦看不上于贤这个级别的凡者，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在里世界来说众所周知的原因，实际上说是凡者看不上联邦官方罢了。

“好了，闲话就说到这里吧，今天讲的东西都挺重要的。我可不会再特意讲一遍。”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这些重要的东西实际上并不能直截了当的让她获取凡力量，只不过是让她接收到了各种和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有着微妙的不同的知识。

譬如魔力实际上最开始是人类从野兽的体内所现，在这之前人类对于魔力这一物质的了解完全可以用一片空白来形容。

以及联邦政府对于各个城市的管理仅限于名义，实际上的管理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诸如此类，不过最让李若梦困惑的其实只有一件事。

“所以……魔力原来是从生物体内现的吗，之前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啊，尤其是这种随处可见的东西居然是凡要素，说实话是有些难以置信。”

少女的语气有些飘忽，让人不由得有些怀疑她是否真的还醒着。

过了片刻，她似乎是回过神来了。

“这么说起来，你之前在我家里装的那些东西说起来也都是纯电动的啊，为什么不用魔力驱动的呢？”

她的眼神充满了求知欲，哪怕是于贤也有些经受不住这样的眼神。

“因为电力相比于魔力来说相当方便，尤其是对于炼金术来说，一个能够长期运转的魔力驱动装置显然要比电动装置复杂出一个数量级。”

于贤挥手将原本已经写满的白板撤掉，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