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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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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斯很勉强地笑了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1dquo;说出来会让你大吃一惊，那家伙和他的老婆选我是因为我是个左撇子。”

  &1dquo;左撇子？我听不明白。”

  &1dquo;我是个左撇子，而且能投出相当不错的快球。”

  &1dqu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1dquo;噢，天哪，是这样——这样的，当时山迪·寇法克斯1在洛杉矶道奇队。他是个左撇子，按我看，道奇队每年付给他的薪水是个天文数字。这家伙，我的养父，名叫厄尔·莫尔斯。他干过半职业棒球之类的行当，但却始终没什么大成就。因此，他打算制造一个左撇子的大联盟未来之星。我想，这是因为那时候好的左撇子球手非常罕见，要不就是因为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管怎样，左撇子球手在当时非常抢手。厄尔打算攥住某个有一定潜质的小孩，把他培养成材，等到可以签合同的时候再充当他的教练或是经纪人什么的。他把这看成是自己重返棒球运动的途径。这种想法非常疯狂，但我想这是因为他现自己的职业棒球美梦已经灰飞烟灭了。就这样，他来到了麦克拉伦，把一群孩子带到球场上去选秀。我们还曾经组织了一个球队，跟其他收容所的球队比赛。有时候，山谷区那些学校的球队也会跟我们打比赛。总之，厄尔带我们出去，让我们满处投球。那实际上是一次试训，只不过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当时生的事情根本就没往我心里去，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总之，他盯上了我，因为他看到我是个左撇子，而且还会投球。他立刻把其他孩子抛到了脑后，就跟抛掉上个赛季的赛程表一样。”

  博斯沉浸在回忆当中，禁不住又一次摇了摇头。

  &1dquo;后来怎么样呢？你跟他去了吗？”

  &1dquo;是的，我跟他去了。他家里还有个老婆，不过她很少跟我说活，也很少跟他说活。他把一个轮胎吊在后院里，每天让我对着它投一百次球，晚上再给我上技术辅导课。我像这样子练了差不多一年，然后就离开了。”

  &1dquo;你逃走了？”

  &1dquo;差不多算是逃吧。我参了军。不过，参军必须得厄尔签字同意才行。一开始他不干，因为他已经给我定下了加入职棒大联盟的计划。于是我告诉他，这辈子我绝不会再碰棒球了，这样他才签了字。我去了海外，他和他的老婆却继续领着dpss的支票。我想，这些非分之财也许能补偿他梦想破灭的痛苦吧。”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看她的样子像是在读自己的记，但这次面谈过程中博斯并没见她往本上写任何东西。

  &1dquo;你知道，”他打破了沉默，&1dquo;大约十年之后，那时我还在当巡警，我在好莱坞高公路转上日落大道的地方截住了一个酒后驾车的司机。那家伙四处逃窜，最后我终于拦下了他，走到了他的车窗边上。我弯下腰往里面看，现那人正是厄尔。那是个星期天，他刚看完道奇队的比赛，正在回家路上。我看到了车座上的赛程表。”

  她看着他，但却什么也没说。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

  &1dquo;我想，他始终都没有找到他心目中的那个左撇子球手&he11ip;&he11ip;不管怎样，当时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没有把我认出来。”

  &1dquo;那你是怎么做的呢？”

  &1dquo;我拿走了他的车钥匙，给他老婆打了电话&he11ip;&he11ip;我想，那是我惟一一次对人手下留情。”

  她再次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记事簿，一边说出了下一个问题。

  &1dquo;你的生身父亲怎么样？”

  &1dquo;什么怎么样？”

  &1dquo;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们之间打过什么交道吗？”

  &1dquo;我见过他一次。以前我对这个问题一直没什么兴，从海外回来以后，我才着手去找我的生身父亲，结果现他就是我妈妈的律师。他有家室，什么都不缺。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快死了，看起来就像一具骷髅&he11ip;&he11ip;所以说，我根本就不了解他。”

  &1dquo;他姓博斯吗？”

  &1dquo;不是。我的名字是我妈妈突奇想给取的，你知道，跟那个画家同名。她觉得洛杉矶跟他的画很相像，一样地充满了妄想和恐惧。她还给过我一本书，里面有那个画家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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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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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让她又一次陷入了沉思，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1dquo;这些事情，哈里，”她终于开了口，&1dquo;你告诉我的这些事情本身就非常让人心碎，它们让我看到了如今变成了你的那个男孩，让我看到你母亲的死给你的生活留下了多么深的创口。你知道，你本可以把许多事情归咎于她，而且没有人会为此指责你。”

  博斯严厉地看着她，一边想着该怎么回答。

  &1dquo;我不会把任何事情归咎于她，我只怪罪那个把她从我生命中夺走的人。听着，这些是我的事情，不是她的。你不会对她有什么感觉，也不可能像我这样了解她。我所知道的只是她尽了一切努力去把我从收容所里领出来。她一直在对我这么说，一直在努力尝试，只可惜她没有来得及做到。”

  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回答，停了一会儿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