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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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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跟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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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跟他见面，只是跟他通了电话。他没能劝服我改变主意，于是就开始威胁我。”

  &1dquo;怎么威胁你？”

  &1dquo;他对我说，要是我敢坏他的名声的话，他就要拿马乔里的死来控告我。我绝对相信他做得出来。”

  &1dquo;昔日的好朋友如今变成了死敌。你究竟是怎么跟他搭上关系的？”

  &1dquo;按我看，他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我的生活的。等我看清他真面目的时候已经太迟了&he11ip;&he11ip;我这辈子再没见过像戈登这样工于心计的人了。他以前是——现在仍然是——一个危险人物。我很抱歉，当初我真不应该把你母亲放到他的眼皮底下。”

  博斯点了点头。问题已经问完了，而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说。康克林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又开了口。

  &1dquo;我觉得，年轻人，人一辈子只能碰上一个跟自己完全般配的人。如果你碰上了那个人，就一定要不顾一切地抓住她，不管她过去做过什么。那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撒手。”

  博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又点了点头。

  &1dquo;你是在哪里遇见她的？”

  &1dquo;呃&he11ip;&he11ip;我是在一个舞会上遇见她的，有人把她介绍给我。当然，她比我年轻不少，我并没指望她会对我有什么兴。可事情出乎我的意料&he11ip;&he11ip;我们跳了舞，后来还开始约会。我爱上了她。”

  &1dquo;你不了解她的过去吗？”

  &1dquo;当时是不了解，可她最终还是跟我说了，不过那时我已经不在乎了。”

  &1dquo;福克斯是个什么角色？”

  &1dquo;哦，他是我俩的媒人，是他介绍我们认识的。同样，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说自己是做生意的。你明白的，对他来说这就是一生意。把手下的姑娘介绍给公诉人，然后坐到旁边看好戏。我从没给过她钱，她也从没问我要过。我们相爱的这段时间里，福克斯一定是在掂量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博斯琢磨着要不要把从蒙迪·金那里拿来的照片掏出来给康克林看，最后还是决定不用真真切切的照片去刺激这位老人。他还在想的时候，康克林又说话了。

  &1dquo;我已经很疲倦了，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1dquo;什么问题？”

  &1dquo;你是来杀我的吗？”

  博斯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无力的双手，心里涌起的只是同情。

  &1dquo;我不知道自己打算干什么，只知道必须得来。”

  &1dquo;你想知道她的事情吗？”

  &1dquo;我妈妈吗？”

  &1dquo;是的。”

  博斯想着这个问题。关于母亲，他自己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而且还越来越模糊。除此之外，他也很少从别人那里听说母亲的事情。

  &1dquo;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说道。

  康克林想了一小会儿。

  &1dquo;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我对她非常着迷&he11ip;&he11ip;她那狡黠的笑容&he11ip;&he11ip;也知道她有秘密。在我看，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秘密也没关系，她总是充满了活力。而且，你知道，我们相遇的时候我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是她给了我活力。”

  他又拿起杯子来喝水，这一次把水给喝完了。博斯打算再给他接一杯，但他摆摆手拒绝了。

  &1dquo;我也跟别的女人打过交道，她们总是想拿我当个战利品来到处招摇，”他说，&1dquo;你母亲不是这样。她不喜欢去日落大道上的那些夜总会，更愿意待在家里，或是带上食品篮到格里菲斯公园去野餐。”

  &1dquo;你是怎么知道&he11ip;&he11ip;她做的行当的？”

  &1dquo;她告诉我的。那天晚上，她跟我说起了你。她说她必须把真相告诉我，因为她需要我的帮助。我得承认&he11ip;&he11ip;这一惊可真是&he11ip;&he11ip;我先想到的还是自己，就是说，保护我自己。但我欣赏她跟我说实话的勇气，更何况那时我已经爱上了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1dquo;米特尔是怎么知道的？”

  &1dquo;我告诉他的，这件事让我一直后悔到今天。”

  &1dquo;要是她&he11ip;&he11ip;要是她是像你说的那样的话，为什么她要做那一行呢？我始终都&he11ip;&he11ip;理解不了。”

  &1dquo;我也一样，理解不了。我跟你说过，她是有秘密的。她并没有把什么都告诉我。”

  博斯把目光从康克林身上移开，往窗子外面望去。窗子是朝北的，他看到好莱坞山区的灯火在峡谷里升起的雾霭之中闪烁。

  &1dquo;她常常跟我说，说你是个坚强的小铁蛋。”他背后传来了康克林的声音，那声音已经可以用嘶哑来形容了。这次他说的话也许已经过了前几个月的总和。&1dquo;有一次她告诉我，她自己碰上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因为她知道你很坚强，能够挺得过去。”

  博斯没有说话，只管继续看着窗子外面。

  &1dquo;她这话对吗？”康克林问道。

  博斯沿着正北方的山顶轮廓线看去，那边某处的灯光就来自米特尔那幢宇宙飞船一般的豪宅，而米特尔就在那边等着博斯的来临。博斯转头看着康克林，康克林还在等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