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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槿愕然。
一丝笑容刚绽放出个端倪,将显未显地凝固在眉心唇角处,她的脚尖前点,做出一个打算加奔跑的姿态,一切代表欣喜、希望和期盼的动作都刚刚起步,就被这句话钉死在当地,整个人僵成一座自作多情的尴尬雕像。
颜槿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路鸣盛,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竞技赛者能够收获掌声、金钱、注目,却绝对不是一个值得引以为傲的职业。
深刻体味过战争残酷和人『性』负面的联邦建国元勋们,痛定思痛,把新纪元的宪法修整为古往今来最详细繁杂的行为、道德准则。既然人『性』无法完美,就让条令来指正人成长的方向吧。在这些条款中,深藏了许许多多幸存者的美好愿望,把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德灌注其中,把可能产生危害的行为尽数摒弃在外——竞争,且不说初衷为何,但一旦产生,就会有输有赢。输赢产生矛盾,矛盾埋藏祸根,由此推论,竞技比赛自然也属于摒弃的范围。
愿望足够美好,他们却忘记了,人不是花草树木,可以修剪枝芽,朝着自己需要的形状展。作为万物之灵,人有思想,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而人心,绝不是那些的方框能够限制的。
初时,人们铭记教训,和乐相处,对宪法奉若圭臬,令行禁止。
然而,人的本『性』总是不甘于平淡。
平静无波等同于千篇一律,日复一日的相同生活过得太久,就会感到无趣。时光过隙,最后的战争早已经是历史里的一章篇幅,与更古早前的朝代更迭融为一体。
人类对感官刺激的追求蠢蠢欲动,战争不被允许,却可以从其他方面来填补。欲望带来商机,在有心人的运作下,以强身健体为名的竞技比赛从律令的细小空白中成功挣脱禁锢,从书面和传说转为现实,从平和简单到激烈多样,再至暴烈血腥。
表面文雅温和依然的人们坐在赛台一侧,用微笑、掌声和炙热的目光,弥补平淡生活带来的乏味。台上游离在法律法规边缘、用汗水和血水满足观众需求的竞技者们,愈受追捧。
但是这种追捧是畸形且短暂的。
联邦共和国的宪法高高在上,依然规范着每个人的行为举止,社会主流依然维持着对文雅、平和与智慧的追求,竞技赛不过一味调味品,竞技者也不过是用于一笑的道具。民众对竞技者的追捧更像一种身居上位者的一时兴起,鲜花与掌声的背后,是不加隐藏的鄙夷。
会进入体育院校成为竞技者的,大多出生于信用值濒临于被驱逐边缘的家庭,必须仰仗自己的身体和别人的目光,赚取在城中居住下去的资格。
颜槿的格斗天赋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被挖掘出来的。
以她的家庭条件,根本不需要出卖尊严来维持生计。当时颜槿的母亲李若极力反对女儿进入这个圈子。路鸣盛,颜槿的掘者,也是她的启蒙教练,锲而不舍地花费了整整一年时间游说颜槿的家庭。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和颜家的关系、和颜槿的关系,相比后期的其他教练都更为亲近。即便路鸣盛后期因故退出颜槿的教练团队,长久不见,颜槿对于这位热情、宽厚的长者始终保持着一种如师如父的敬仰和尊重。
孺慕之情和幼年时期心中根植的光环是很难消失的。
在比赛完那一天,他们两人还在比赛台下见了一面。路鸣盛慈祥一如以前,褒奖了颜槿一通,只是颜槿因为告白失败和林汐语的缺席郁郁寡欢,没有丁点聊天的兴致,大概应付了两句,就落荒而逃。
但在看到那么多脆弱不堪的死亡后,再见导师全须全尾地从酒店里出来,颜槿的确是相当高兴,却怎么都想不到这份高兴还来不及诉诸于口,就被掐死在萌芽状态。
还没等颜槿想好究竟该怎么反应,紧抓住她手腕的纤细手指突然放开,一个略矮的身影横在她和路鸣盛之间,尖利的声音划破久别重逢的喜悦“她们不去客区!”
蓦然出的声音尖利刺耳,粉碎了李若一贯雍容短暂的形象。林汐语吓了一跳,微微皱起眉心,视线从李若纤细却笔直的脊背转移到颜槿脸上,看到的是与自己相同的一无所知。
颜槿的确不明白母亲突然激动的理由和她嘴里‘客区’代表的意义,毕竟这个词在她从酒店离开之前从来没有听到过。但是根据“从外面回来的人,不能跟外面住在一起”和母亲的表情,再结合亲眼目睹迅蔓延的病毒感染情况,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李若前进半步,眼中含泪,护犊的坚强中掺杂了一丝脆弱的恳求“路老师,她是槿槿啊,你看着她长大!别让她去客区,我保证她们会乖乖待在房间里,不会出门『乱』跑!”
路鸣盛似乎被李若的话勾起回忆和师徒的情谊,明显的迟疑从眼中闪过。但他背后同时爆的几声大喝却把他刚冒出头的情谊打散在原地。
“『政府』说过,从外面回来的人必须隔离!”
“谁知道她在外面那么久,有没有被感染!”
“你们接触过那么多吞噬者,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病咬人!”
“是啊,都是住在酒店里,住在哪里不一样?”
“别说她去客区,你刚跟她接触过,你也得去!”
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腥臭味,说不清是没洗净的血气还是列车带来的异味。七嘴八舌伴着唾沫嘈嘈切切地和微臭的空气搅拌在一起,把九死一生的一群幸存者包裹得几欲窒息。反驳和哭声从幸存者和家属的嘴里吐出,却压不过对方的气势和音量。被争吵声惊动,站在路鸣盛背后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不知道是谁的一句话起了盖棺定论的效果“在这的谁没有家里人在?你的女儿宝贵,去不得客区,难道就要让所有人陪你一起冒险?”
路鸣盛腮帮子的肌肉微不可及地轻颤了一下。那个人的话说的没错,竞技比赛已经成为一项中高层收入者的娱乐节目,很多来观看的人很多都是拖家携口,把这次赛事当作一次全家『性』的闲暇旅游。
他的妻子和儿子都在酒店里,所以他才会主动巡视在各列车出入口,防止有漏网之鱼溜进酒店。
颜槿再怎样,也重要不过自己的家人!
冷静打败情感,重新占据路鸣盛的头脑。他低咳两声,试图用延迟缓和对面的情绪“大家别激动,客区也还是在酒店里,一样供应每餐食物,没有什么不同。”
旁边搀扶女孩的男人冷笑一声“没有不一样,你怎么不去住?”
这一句话仿佛冷水入油,争吵声骤然升级。愤怒、恐惧和对可能生的灾难的担忧,让一众人把习惯奉行的日常行为规定和伴随违反规定而来的高额经济惩罚被抛诸脑后,用来防御吞噬者的各式简陋器具高举对准几步外的另一方,几天前在酒店里见过还颔为礼亲切招呼的人,成为水火不容的两个群体。
激动的情绪通过大脑传递到手臂上,指挥手中棍棒向前挥扫,以防止那些可能感染了病毒的潜在病人和自己贴身接触。李若站在最前方,她的身体还没有养成女儿那种对于攻击的应对的条件反『射』,被一棍敲在肩上,人顺势往侧面倒去。
挥棍者旁边的路鸣盛和李若背后的颜槿都始料未及,两个人都没来得及阻止这场攻击。颜槿兜住母亲的身体,刚冷静下来的双瞳瞬间腾起焰火。她平时对外界关注的不多,对很多东西既不了解也不关心,唯独家人和林汐语是她的逆鳞。进入酒店后放松下来舒展开的拳头倏地握紧,把母亲推到林汐语怀里,一手抓住抽打母亲的那根合金棍奋力后拽,同时握成拳的左手毫不留情地招呼向棍子主人的右颊。
男人被吓了老大一跳,赶紧撒手条件反『射』地后退躲避,途中不知绊到谁的脚,惊呼一声仰摔在地,却巧之又巧地躲过了颜槿的一记重拳。颜槿却不肯就这么罢休,右手挥动夺到手里的合金棍子,以牙还牙地朝男人肩头抽下去。
身前身后阵阵惊呼,棍子始终没能敲下去。一只带着青筋的大手半道介入,牢牢抓住合金棍的另一头。
颜槿抬头,看到导师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在路鸣盛拦住颜槿的短暂间隙里,摔得哼哼唧唧的男人被同伴扶起踉跄地往酒店里送。颜槿怒火焚心,手中连扯了两下,现自己的力气敌不过对方,牙龈微咬,撒手侧身,想去追赶那个男人。路鸣盛横跨一步,再阻拦在颜槿跟前。如是再三,无论颜槿再怎么挪步,路鸣盛始终如影随形。颜槿一口气再压不住,矮身下扫对方膝腕,一手护住头部,同时手肘攻向对方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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