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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啊，我还有一个次要消息，沃德利医生今天晚上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饭。我对他说我要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如何？”

  &1dquo;你想去吗？”戴维反问道。

  &1dquo;我知道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去。他考虑得很周到，也很慷慨。我不愿意叫人家说我们不识抬举。”

  &1dquo;那尼琪怎么办？”戴维问道。

  &1dquo;那是另一个好消息，”安吉拉说，&1dquo;实验室的一位技术员告诉我说，巴顿·舍伍德有一个读高中的女儿在帮很多人照顾小孩。他家离我们家很近。我打过电话，她很乐意过去照顾尼琪。”

  &1dquo;你认为尼琪愿意吗？”戴维又问。

  &1dquo;我已问过她了，”安吉拉说，&1dquo;她说她无所谓，并说她正盼望着要见凯琳·舍伍德呢。她是啦啦队长之一哩。”

  &1dquo;那好吧，我们去吃饭。”戴维说。

  不到7点钟，凯琳·舍伍德就来了。戴维让她进了屋。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个啦啦队长。她是个瘦削安静的姑娘，可惜样子很像她的父亲；但她直觉很好，令人愉快。她同尼琪认识之后，马上很聪明地说她也喜欢小狗，尤其是狮子狗。

  戴维催促安吉拉很快化完妆，看出她有些紧张，连忙劝说她不要那么担心，一切都会很顺利的。他们驱车赶到沃德利家时，两人都很兴奋。房子没有他们的大，但条件很好，地面很干净。

  &1dquo;欢迎，欢迎。”沃德利打开前门，欢迎威尔逊夫妇的到来。

  房子里面比外面更加漂亮，每样东西都收拾得整洁美观。古典家具放置在很厚的东方地毯上，19世纪田园风光的油画挂在墙壁上，显得十分典雅。

  格特鲁德·沃德利和她殷勤礼貌的丈夫很不相同，使人们自然想到那句老话&1dquo;相异个性相吸引”。她是位少言寡语、枯燥乏味的女人。她很少说话，仿佛被丈夫的性格湮没了一样。

  他们十几岁的女儿卡桑德拉乍看上去很像她的母亲，可是慢慢地，她逐渐变得更像她那直言快语的父亲了。

  整个夜晚仍是沃德利唱主角。他谈话的题材很多。他显然很喜欢安吉拉。有一次他甚至仰头望天，感谢自己的命运：他有这样一个能干的工作小组，现在又增加了安吉拉。

  &1dquo;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在回家的路上戴维说道，&1dquo;沃德利医生因你而颇感兴奋。当然，我不能为此责怪他。”

  安吉拉紧偎着自己的丈夫。

  回到家后，尽管凯琳坚持说她自己可以回家，戴维还是陪伴凯琳越过田野回到她自己的家中。戴维返回家时，安吉拉穿着自己自从蜜月后一直未穿过的睡衣在门口迎候他。

  &1dquo;现在我不怀孕时穿这衣服看上去好些，”安吉拉说，&1dquo;你觉得怎样？”

  &1dquo;怀孕时很好看，现在也很好看。”

  他们悄悄回到半明半暗的起居室，躺在沙床上。慢慢地，温柔地，他们又做起爱来。尽管不像头天夜里那样疯狂，但这次他们感到更舒服，更满足。

  做爱后，他们仍紧紧抱在一起，聆听着窗外蟋蟀和青蛙共同奏出的交响乐曲。

  &1dquo;来这儿才两天，我们做爱的次数过了在波士顿两个月的次数。”安吉拉长出一口气说道。

  &1dquo;过去我们一直生活得很紧张，很疲倦。”

  &1dquo;这使我想到我可能会再怀上一个孩子。”安吉拉说道。

  戴维移动了一下身子，以便能看出安吉拉在黑暗中的轮廓。&1dquo;真的吗？”他问道。

  &1dquo;这么大一幢房子，我们可以有一群孩子。”安吉拉笑着说。

  &1dquo;我们会想知道那孩子是否会患有囊性纤维病变的毛病。我想我们完全可以相信羊膜穿刺检查。”

  &1dquo;我想也是，”安吉拉并不热情地说，&1dquo;但如果是阳性反应我们该怎么办？”

  &1dquo;我不知道，”戴维说，&1dquo;怪吓人的。很难想出该怎么办才好。”

  &1dquo;好了，还是像斯嘉丽·欧哈拉1说的那样，让我们明天再去考虑它吧。”

  1　《飘》（又译《乱世佳人》）中的女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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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6月3o日，星期三

  内科系和病理学系都为当年的毕业生举行了小型的非正式仪式，标志着他们高级住院实习期的结束。戴维和安吉拉领到证书之后没有参加当天下午的集会，匆匆回了家。就在这一天他们将离开波士顿，前往位于佛蒙特巴特莱特的家，开始他们的生涯。

  &1dquo;你心情激动吗？”戴维问尼琪。

  &1dquo;我很想见到拉斯蒂。”尼琪宣布说。

  他们租用了一辆大拖车帮助搬家。他们上下楼梯若干次才把家中的家具用品装上两部汽车。东西装好之后，安吉拉驾驶他们自己的汽车，而大拖车由戴维驾驶。尼琪决定在前一半路程同父亲坐在一起。

  戴维利用这段时间同尼琪谈到在学校读书的事情，并问她是否会想念她的朋友们。

  &1dquo;他们中有些人我是会想的，”尼琪说道，&1dquo;但其他人我不想。不管怎么说，我能适应的。”

  戴维笑了，说他一定记住把尼琪这些成熟的见解告诉安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