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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为有我在。&rdo;苏昭露出白森森的獠牙：&ldo;你们俩什么时候唱完戏，什么时候就来讨论案情。&rdo;&ldo;本案么，&rdo;苏昭直说：&ldo;情况不大好，证据很难搜集，老实说目前还没有找到有价值的，时间却不等人。不过最麻烦的并不是证据，而是如何抗击来自两方的压力；一方面是楼下那些人，一方面是某些有权而不知自重者，后者比较令人头痛。&rdo;沈文素点头同意，尹维也叹气。&ldo;没有关系，&rdo;苏昭鼓励说：&ldo;去年，我和老头南下办案，对方是一家实力雄厚的跨国公司，他们干预司法是通过外交途径，相当之凶悍，以至于我们刚刚开始阅卷，地方中院就急匆匆宣判了。当时我们也很气馁，不过还是坚持到最后在高院胜诉。所以本案也一样，不到程序终结，我们绝不退出，抗争本身就是一门艺术。&rdo;电话叮铃铃响，尹维接了对苏昭说：&ldo;老爷子找你。&rdo;苏昭飞扑过去：&ldo;老师！……真的！？太好了！&rdo;他从桌上随意抽了一张纸，侧着头用肩膀夹着话筒，沙沙记录：&ldo;嗯，浙江省……门牌号查不到么？那算了……嗯嗯……电话……&rdo;尹维问：&ldo;他这是干嘛？&rdo;沈文素说：&ldo;大概在找一个局外人。&rdo;苏昭挂了电话，笑嘻嘻翘起二郎腿：&ldo;果然是老而弥坚啊！&rdo;沈文素爬在他肩上要看，苏昭合起纸说：&ldo;我就不告诉你！&rdo;沈文素说：&ldo;喂～～&rdo;苏昭挤眼睛说：&ldo;就不告诉你，急死你，急死你。&rdo;沈文素拉着尹维背过身嘀咕：&ldo;看到没有？什么叫小资流氓？喏，就那个德性，长得人模人样，戴付金丝眼镜，奸笑时先挑一边眉毛……&rdo;尹维深以为然地点头，回头撞见苏昭的眼神又立刻摇头。摇完头，谄笑：&ldo;我去做题。&rdo;苏昭点头：&ldo;自觉是美德，不会就来问我。&rdo;尹维对沈文素做个鬼脸，夹着书关进了主任办公室。沈文素又凑到苏昭身边：&ldo;哎，你给我看一眼嘛！&rdo;苏昭故意挑一边眉毛：&ldo;拿身体来换呀。&rdo;沈文素坐回自己椅子，沉默地翻书。苏昭趴到他桌上，眼珠滴溜溜转：&ldo;要不我用身体换你看一眼？&rdo;沈文素嘿嘿两声干笑，不理他。&ldo;没情趣！&rdo;苏昭严肃批评：&ldo;又不好学！&rdo;他踱步到窗边，不远处的监视者与他目光相对，竟心虚地撇开脸。&ldo;怕什么？都老熟人了还怕，蹲吧，蹲到我胜诉那一天一起喝酒。&rdo;苏昭似笑非笑：&ldo;有人以为国法是魔法，自认为可以玩弄在股掌之间；其实国法是大刀，操纵它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道理这么简单，呵呵，你们就是不懂啊。&rdo;整整一下午苏昭都在打电话，到了七点来钟，明显的失了耐心，叼着烟像只老虎一样在屋子里打转。沈文素问：&ldo;怎么？老科长还不接？&rdo;苏昭终于笑了：&ldo;小孩子不笨嘛，&rdo;他撇嘴：&ldo;不是不接，是根本不开手机。&rdo;&ldo;退了休的都这样，我那个妈也是。&rdo;沈文素说：&ldo;还有别的联系方式吗？&rdo;苏昭摊手：&ldo;老头子神通广大，诳人的祖宗，金德公司把人家的家庭电话也给他了--可惜是空号--估计是换了，白白让老头装了半天老战友。&rdo;沈文素说：&ldo;你出去散散心吧，我来打。&rdo;苏昭咯咯笑说：&ldo;我才不要！楼下还守着人呢，别到时被捅一刀回不来。行了，我上楼睡会儿。&rdo;沈文素点点头，静等了十分钟，才跑去敲主任办公室的门，小声说：&ldo;出来吧，他睡觉去了。&rdo;尹维贼兮兮探出头：&ldo;连长，果然还是你最疼我。&rdo;沈文素说：&ldo;你就是学不乖，难怪要被收筋骨，中午去哪儿啦？&rdo;&ldo;我那枪不是准星不好嘛，所以找人调试去了。&rdo;尹维打开电视，乐呵呵看八流武侠剧。&ldo;你懂事点儿，&rdo;沈文素把电话拉到手边，按下重拨键：&ldo;别让人替你着急，谁看你都是一脸恨铁不成钢。&rdo;尹维嘟了嘟嘴，关上电视坐到沈文素身边：&ldo;案例题，你教我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