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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枝拿着账本回到兰花院,并未进屋,而是在庭外坐下。自从上次怀念以前的秋千,就命丫鬟做了一个。虽然没有爹爹做的那样精细,但聊胜于无。坐在秋千上,暖玉在旁边轻轻的推着。
“暖玉,你们跟了我多久?”现在才来问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太迟了。
“回小姐,婢子们是陪着小姐一同长大的,至于多久,自记事起,想来也差不多十来年吧。”暖玉回想道。
“那你们可知道我性子如何?”李楠枝也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毕竟占据这个身子也有半个多月,最贴身之人,最能现问题。
“小姐素来性子比较安静,如今也只是愈加沉稳。虽然小姐以前偶尔会与我们说些闹骚的话,但是婢子们从未告诉过他人。有时也会和我们谈笑几句,现在…小姐好像变了不少。”暖湘或许察觉出来了,奈何李楠枝平日少言寡语,也没出过什么错,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区别。
“那你们认为母亲如何?”李楠枝其实是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她对自己时而冷漠时而关注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主母岂是我们能够议论的。如果小姐非要说个一二来,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旁边的暖湘倒是想了想,还能够说上几句。
“哦?说来听听。”或许是对于夫人的评价很是慎重,暖湘还组织了一下语言。
“夫人出自荥阳郑氏,这规矩那是认第一,没人称第二的。婢子还听说,夫人家出过变故,是以很少有人知道夫人的具体情况,这些年来郑氏也未曾上门探访过。不过夫人能将整个李家管理得井井有条、事无巨细,都在主母的掌控之下。”想来也是,看这些丫鬟们也就知道。
“这其次就是主母对小姐少爷甚是严苛。枫少爷和小姐自小就没有教养在一起,而且除了家宴之外,很难相见。”说完这个,暖玉难得嘟了嘴,有了别的情绪。想到每次少爷偷偷过来,小姐都很是高兴的,因为少爷会给小姐带很多有趣的东西。
“那我这哥哥,又是什么性格呢?”现李楠枝问这话,丫鬟很是疑惑的看着她。难道自己已经露出破绽,让这小丫头知晓了?李楠枝在心里问。
“小姐,您都见不到几次,更何况我们呢。”说话还嘀咕了下。这时候李楠枝才现,暖湘的性格比暖玉更加活泼一些,暖玉平日里做事很仔细,话也少。
“是所有氏族大家都是这般规矩么?”不由疑问道。
“当然不是,只有我们李家是这样,听说以前也不这样,这是夫人来了以后才定下的规矩,说是只有恪守规矩,后宅安宁,前院才无所顾虑。”这样说来,只有母亲是这般,吓死了,还以为所有都这样,那还怎么活呀。如果之前还抱有可以出去玩的想法,现在立马打消,不然天天惦记心里也不好受。
“之前应该也有人犯过错吧?”李楠枝想知道如果自己犯了母亲的忌讳,自己将会有怎样的下场。不过谁又会想着去犯错,被责罚呢。
“小姐,您不记得了么,有一个前头的小厮被逐出府了,就是因为有客人来访的时候,盯着客人瞧,虽说是外院的事情,但是也是乱了规矩。”这个外院,也就是父亲接待客人的地方,一般都是男客。这见到了谁,再嘴碎说上那么两嘴,那就有可能引来大祸。可是暖湘今天说得够多的了,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怎么,似乎还有很多想说,都被暖玉的眼神制止了。
李楠枝也知道自己探听太多,于自己也是不利的,还不如徐徐图之。眼看着快到吃午饭的时候,现在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目,于是便下了秋千,回了房。坐在椅子上,看着拿回来的账本,也没有伸手打开它。暖玉和暖湘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小姐走神的模样,以为自己的言语让小姐多心。于是暖玉将暖湘拉到了门外的树下。
“以后不要嘴碎,小心下一个就是你。”暖玉指着暖湘的脑袋说道。
“小姐都没有说什么,而且我说的是事实。”暖湘嘟着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面对暖玉的指点更是歪了脑袋。
“我也是为你好,我们同为服侍小姐,并且一起长大的,如果出了什么纰漏,你让我怎么办?到时候有得你哭的!”看着暖玉急言令色,可是还是一心为着暖湘的。
“知道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服侍小姐。”暖湘也不知道有没有将暖玉的话放在心上,调头就进了屋。只剩下暖玉站在那,看着暖湘的背景默不作声。
李楠枝在脑子里想想他们两个说的话,其实他们两个小丫鬟也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所知道的也是有限的。而且自己除了晨昏定醒,只能呆在这兰花院里,那自己该怎么去寻找自身的谜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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