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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世张二爷现在很怂,有些害怕,要不是身边有陈子墨陪着,他是断然不敢去县衙的。
虽说平日里也有做些纨绔勾当,欺负些老实人,可一旦真摊上杀人命案这种事情,还是露怯。
说到底,张继良不过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富贵公子罢了。
虽说张家也自认书香门第,祖上有出仕的,族人中也有个把在异地当个芝麻小官的,说是豪门,可真要论身份张二爷反而更像是富商公子。
有钱无权!
不良帅领头,陈子墨和二爷在中,不良人押后。
“二爷,与我细说一下是怎么回事。”陈子墨借着机会,向张继良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头不良帅对于两人私语并不在意,且不说他们本又无串供之事,单说张家在庐州地界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子墨,我真没杀人,我就给了那人两脚罢了,当时不过受了些伤罢了,根本死不了。”张二爷很委屈,要说吓唬人揍几拳踢几脚倒是常有之事,杀人确实绝对不敢的,他又不傻。
“二爷,我当然相信你,现在先把具体情况告知我才好帮你。”
张继良这才一五一十的告知情况。今日午时前,张二爷如往常一样在外晃荡,好巧不巧有人在张继良眼前诋毁张家,言语难听至极。义愤填膺张二爷当然不客气,抓了就是一顿教训,给了两脚将其踹翻在地,对方也只是受些轻伤,当初爬起来后跑了。谁知后来竟然死了。
听完张继良的阐述,陈子墨有些疑惑,为何刚好在张二爷跟前说张府坏话,又在被打后不久就死了,有点过于巧合了。
不过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很多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能随意下结论。
正好此时牛伟从后面飞奔着追来,“二爷,陈哥。”
陈子墨见是牛伟,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管事让我先跟来的,怕你没个传话的,他随后就来。”
“来的正好,这样,你附耳过来。”陈子墨与牛伟一阵耳语,“去。”
牛伟得了指派,不敢耽搁,分奔而去。
大唐是郡县制,庐州最高行政长官自然是刺史大人,下设县,县衙则是处理治所案件的地方。
张继良被押到县衙后,并没有立刻进行案件的审理,而是被收监。好在经过陈子墨安抚后,张继良倒也算配合,情绪低落的被不良人押到牢房去了。
不良帅叫阎五,得了好处后向陈子墨承诺,在上官下命令前,暂时可以保证张继良安全,在牢中不会受虐待。
之后,陈子墨请求阎五帮忙,求见县令大人,阎五答应帮忙通传一二。
陈子墨在外间等,不良帅阎五入了后衙通传。
别看阎五身为不良帅,名头响亮,可实际上在县衙的地位并不高,见了吏员都矮半身。这和不良人本身就是贱业有关系,唐朝明文规定,凡家中有人担任不良人的,三代以内不准为官。
官署后衙,县令孙玉楼正在斟酌如何处理张继良的案件。
这个案件目前看来,并不复杂,可真正如何处理孙玉楼却不敢断然处理。
张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作为一个近五十岁才补缺到一个县令职位的外来人来说,不好轻易得罪;再加上传闻张家大房夫人张杨氏乃是出自弘农杨氏,只是不清楚是哪脉哪房,弘农杨氏对于没什么根基的孙玉楼来说,那就是参天大树,得罪不起。
可现在这个案件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世人皆知,若是处理不妥当的话,自己的这顶帽子也不见得保得住。
就在刚刚,县主簿江行云还来过,说是外面意见传的满城风雨,若是不能秉公办理的话,将会让县衙形象一落千丈,也没法子和上头交差,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求严惩凶徒。
自古主簿与县令多有不和,孙江也不例外。
江行云是庐州本地人,江家也算大户人家,江行云从书吏开始熬了一辈子熬到了主簿的位置,本来去年的时候有望再提一提,可没想道空降了个孙玉楼,两人自然不和,明争暗斗。
不良帅阎五勾着背来到门外,谦卑道“县官大人,犯人张继良已经关押牢房,张家人请求拜见大人。”
“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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