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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她疑惑地望着我,“我没看见你吃!”
“早就吃过了!”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我是医生,不像你一天都跑来跑去地,我的配额很充足,而且能定时开饭!”
她的脸红了一下,伸手接过去。我望着她一点点地吃着那些少得可怜的晚餐,觉得胃部的饥饿以惊人的速度消退了。食物确实越来越少,马上就要入冬了,可是配给却在递减!我这个大男人都时常感到力不从心,她这样的小姑娘怎么能有体力在火线上奔波!即使把我所有的食物都给她也不行,我真担心有一天她会晕倒在某个角落。
“亨利!”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唤回发呆的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舒展开不知不觉皱起的眉,“对了,我听说有援军又要过来了,还带来了弹药和粮食!”
“是有这样的传闻,但是没有具体的时间,而且德国人的飞机就在伏尔加河上空盘旋,一看见运兵船就扔炸弹,他们即使要增援也很冒险!”
她又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汤,把锡盆塞到我手里:“来,你也喝点儿,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呀。露出高兴的表情给我看吧,就当是我第二份晚餐。”
援军没有来,天气却越来越冷了!到了十一月份,这里开始下雪,河上结起了一片片的薄冰。食物几乎快完了,伤员的死亡率也大幅上升。德国人和我们一样逮老鼠和鸟类果腹,用干稻草填充人造革的靴子,他们受不了西伯利亚的寒流,这对我们而言是个好消息。
但是城里开始陆续有人饿死,而柳芭,我可怜的姑娘,越来越瘦了。她漂亮的栗色头发失去了光泽,颧骨突了出来,脸色蜡黄,钢盔在头上显得很大。但她依然那么爱笑,每次看到我都会首先露出可爱的笑容,在没有人看到的那一瞬间飞快地在我脸上吻一下,然后又冲我比出一个新的数字。
我们用谁也不明白的方式在相互鼓励着,支撑着,等待胜利,而那个小小的沙漏就一直放在最安全的角落里,作为她的也可以说是我的希望。我们相互交换的数字慢慢爬上了60,然后是70、80,最后是90……
这一天清晨,很久没有响起的激烈炮声和轰鸣声远远的传来,地面的震动比以往还要剧烈!拉沃夫·彼得洛维奇从外面冲进来兴奋地告诉我们:援军来了!
车队开过结冰的河面,送来了很多士兵,还有粮食、弹药!德国人的飞机丢下炸弹毁了不少的车辆,但是更多的则源源不断地进入城市。
城里的人开始接应车队,用机枪和高射炮掩护他们,伤员被最快地送来!人们紧张却兴奋地忙碌着,似乎都隐约感觉到这场战役已经接近尾声了,胜利女神窈窕的背影在硝烟中清晰可见。
我打起全副精神处理那些被炮弹炸伤的人,他们焦黑的伤口和翻飞的血肉在我的眼里几乎已经无法产生任何刺激,呻吟充满了我的耳朵,我可以完全不受影响。但是当一个瘦小的身子被抬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能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一瞬间被撕裂了——
钢盔下的小脸沾满了黑色的灰,嘴唇变成了白色,双眼紧紧闭着,血从腰部涌出来,在灰色的棉外套上浸开一大滩触目惊心的印记。她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像一具蜡像!
“柳芭!柳芭!上帝啊!”我捧起她的头,手都在发抖,“睁开眼睛,求你了!看看我,是我啊!”
“杰拉德医生!”我的耳旁传来了其他人的大叫,有人把我拉开,然后我看到人们解开了她的衣服,为她止血——
在她的腰上有一个大口子,一看就知道是被炮弹的碎片削开的,温热的血液泊泊地淌着,让我手脚冰冷。我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笼罩了,呆呆地看着他们的抢救。
柳芭!柳芭!别这样!
我挣扎着上前,抢过卫生员手里的棉花和纱布堵住伤口,死死压住,尽量减少出血。
她需要立刻手术,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现在任何人都无能为力!这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办?天哪!
我的眼泪涌到眼眶里,用力拍拍她的脸:“醒来,姑娘!快醒过来!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你不能这样死去!你不能丢下我!”
我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大约3分钟后,她长长的睫毛闪动了几下。
我狂喜地把她的头抱在臂弯里,注视着逐渐恢复神志的女孩儿。
“……亨利……”
“是我,是我!”
“我……没死……”
“别胡说!”我生气地吼到,“你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不要提那个字!”
“我……我看到了援军……”
“是的!援军!我们很快就会胜利的,德国鬼子马上就会被消灭了!你振作一点!你要看到那一天!我们的约定……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她费力地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92……”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对,是92!马上就到100了!我们一起去翻个那沙漏,好吗?”
她又笑了,接着闭上眼睛。
“短暂的休克!”拉沃夫·彼得洛维奇命令我,“快点让她躺好。”
我们把她抬到行军床上,我用大衣盖住她的身子,握住她的手抵在额头上!
上帝啊,我从来没有这么虔诚地祈祷:求求您,请不要带走她!请不要带走她!
柳芭是在接应援军的河边受伤的,听她的队友说,一颗炸弹在她十米外爆炸了。她的伤势很重,弹片不光切开了她的左腰,而且感染了整个腹腔。她持续地发烧,昏迷了整整两天。
我失魂落魄地,什么也做不了,只好昼夜守着她,口对口地给她灌进一些热汤。
十一月十九日,她醒来了,我把那个已经满是刮伤的沙漏放在她头边,她异常发亮的蓝眼睛注视下泻的金黄色沙砾,沙哑地问到:“……95?”
我温柔地摇摇头:“是98……我们已经开始组织反攻了。”
“太好了……”她再次露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可爱的笑容,“我……说的……没错……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
“是的,是的!”我趴在床边,努力微笑着,“你说过,等战争结束了你会继续读书,然后和我在一起,我们会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搭档……”
“当然……当然……”她好象很高兴,“我……我可以管住你……你这个粗鲁的……医生……”
“管吧,最好是管一辈子!”我吻着她,她炽热的呼吸拂到我脸上,然后又陷入了昏迷。
在第二天的深夜,圆洞形的窗户外面突然闪过异常的红光和白光,照亮了整个夜空!我奔过去,看到十几颗信号弹像美丽的流星飞过!
“包围了!我们包围德国人了!他们已经被赶出城了!柳芭!柳芭!”我跑回床边,呼唤着她,“快醒来,快看!我们快要胜利了!柳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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