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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眠看他说的这么认真，颔首道：&ldo;那先来道几何题，看看你明天通过考试的概率是多少吧？&rdo;&ldo;……&rdo;醍醐清醒抱头鼠窜。3030、初级考试（下）…到了设定的时间，床垫自动折起。关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坐起来了，墙上的电子挂钟显示着六点的字样。他抹了把脸，很想翻个身继续赖床，但是折成九十度的床垫显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刷牙洗脸吃早饭。他用十五分钟解决这些事情，然后在衣橱里随便找了件t恤和牛仔裤穿上。现代社会经过几千年翻来覆去的流行改革之后，开始走复古路线。唐装、中山装、t恤、衬衫……各种样式都能在大街上看到，反而那些曾经风靡三十世纪的太空幻想服渐渐地退出了人类舞台。著名的社会学家费骅多对此是这样解释的，&ldo;人类本身还是讨厌麻烦的，太空幻想服加了太多累赘的东西上去，看上去太像是逃荒了。所以，它或许能够使人产生惊艳的错觉，但惊艳是一瞬间，它最终会化作流星，用短暂的生命照亮一小截的历史。&rdo;当然，关眠选择它们的原因要简单的多‐‐因为星星星工作介绍所只提供了这些衣服。醍醐清醒住在另外一个省，幸好现在的交通工具很发达，地下、地上、天上可以任意挑选，而且每一样都很快速安全。关眠选择的是地下龙道。所谓的地下龙道就是曾经地下铁的加强版。它四通八达，如蜘蛛王一样密集地铺在整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不过关眠选择它的原因是，它免费。关眠在电脑中输入自己将要去的目的地，然后顺着电脑指引，从站台上踏入车门。今天是周末，坐龙车的人并不多，龙车几乎是畅通无阻地穿梭在龙道上。关眠趁机又打了个盹，等到站，已经是八点半，离醍醐清醒的考试还有半个小时。他从地下上来，随便搭了一架绕环道车，很快就到了考试地‐‐bc大学门口。大学门口巨大的电子版上正轮流播放着考官和考生名单。关眠扫了一眼，突然停下脚步。但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是长长的学生名单。&ldo;啊。你真的来了！&rdo;不等关眠反应，一个热乎乎的身体已经挂在了他的右肩上。关眠转头，&ldo;醍醐清醒？&rdo;醍醐清醒大概意识到这里是现实，不是游戏，讪讪地收回手道：&ldo;我一直担心你不来。&rdo;关眠道：&ldo;我来也不能帮你加分。&rdo;&ldo;但是能加人气！&rdo;醍醐清醒握拳道，&ldo;我看到你就觉得踏实很多。&rdo;关眠道：&ldo;你需要的其实是镇定剂。&rdo;醍醐清醒突然小声道：&ldo;我和那家伙是一个考场。&rdo;&ldo;你准备抄他吗？&rdo;醍醐清醒吓一跳，&ldo;考场有十几台摄像机，怎么可能作弊？&rdo;关眠道：&ldo;如果不作弊，那么你和他在一个考场和你和电线杆在一个考场有什么区别？&rdo;醍醐清醒道：&ldo;我比较乐意看到电线杆。&rdo;关眠道：&ldo;快到时间了，走吧。&rdo;醍醐清醒跟在他身后，&ldo;你出题考考我吧。&rdo;&ldo;九十九的三次方。&rdo;&ldo;这道题你昨天问过了。&rdo;&ldo;答案呢？&rdo;&ldo;忘记了。你问道数字简单点的吧！&rdo;&ldo;三的九十九次方。&rdo;&ldo;……你刚才问的是九十九的三次方是吧？我想想，我好好想想。&rdo;送醍醐清醒进考场，关眠见到了他的情敌和前任女友。情敌果然如他形容，比他矮，比他胖，比他难看，比他穷。以关眠的眼光来看，情敌唯一可取之处就在于他不喜欢笑。因为这位情敌有一口黄牙。在医学如此先进的现代，想要保持一口黄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不止需要与众不同的审美观，还需要我行我素唯舞独尊的强烈个人风格。与情敌相反，醍醐清醒的前任女友长得相当不错，大眼睛，小嘴巴，温温婉婉的模样。她看到醍醐清醒的时候眼睛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泰然自若地坐在考场外面专门为考生陪同准备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候未婚夫。关眠看着椅子上清一色的女性，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实在很显眼。考试时间过半，巡场考官慢慢地走了过来。原本昏昏欲睡的关眠猛然惊醒。巡场考官感觉到他的注视，转过头来，看到是他也吃了一惊，&ldo;学长！&rdo;正等得无聊的家属们纷纷向他行注目礼。关眠皱了皱眉，站起身朝旁边走去。巡场考官犹豫了下，看看与他一起来的青年。青年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巡场考官这才朝关眠走去。&ldo;学长，你这两年去哪里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rdo;巡场考官不等关眠开口，就开始抱怨起来，&ldo;这两年同学会办了十几次，你一次都没出席，害得我被杨导师天天念。&rdo;关眠道：&ldo;哦。&rdo;巡场考官似乎很习惯他的言简意赅，继续道：&ldo;学长，你去了哪家公司？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rdo;关眠道：&ldo;我待业。&rdo;巡场考官吃惊道：&ldo;怎么可能？你是高级数据分析师啊！全国多少公司想请都请不到好不好？你要是不想找，我帮你找，保证让你吃香喝辣。&rdo;&ldo;你为什么不去？&rdo;巡场考官干笑道：&ldo;我还想考高级数据分析师，企业太忙，在学校里考上的机会大一点。我不像学长，天赋异禀啊，一下子就考中了！&rdo;关眠垂下眼睑，巡场考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道：&ldo;对了，我帮你引荐一个人。他也是很早就过了高级数据分析师考试。&rdo;关眠抓住他，&ldo;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是高级数据分析师。&rdo;巡场考官愣道：&ldo;为什么？&rdo;&ldo;麻烦。&rdo;&ldo;行。那我就说你是我隔壁音乐班的学长。&rdo;巡场考官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之前与他在一起的青年的方向走，&ldo;这人你真得见见，直觉强得了不得。&rdo;青年见他们走过来，露出亲切的笑容。&ldo;这位是我学长，关眠，呃，音乐专业。&rdo;巡场考官接着介绍青年，&ldo;这位是学校特聘教授，也是星辰集团现任总经理，段韶星。&rdo;段韶星笑道：&ldo;我生平最钦佩音乐专业人士，我对此一窍不通。如果有机会能够聆听关先生奏乐，那真是三生有幸。&rdo;巡场考官额头滴汗，&ldo;我，我学长是唱男高音的。&rdo;段韶星惊讶道：&ldo;那更难得了。&rdo;巡场考官感到左脸被关眠冷冷地盯了一眼，差点僵住，忙道：&ldo;我要巡场，不聊了。你们慢慢聊。&rdo;关眠皱了皱眉，但是他已经像兔子一样蹿进考场里去了。段韶星道：&ldo;关先生看上去有点面熟，是否玩网游？&rdo;关眠看了看他，突然道：&ldo;我也觉得韶星这两个字有点耳熟。&rdo;两人对望一眼，似乎都想起了什么，却都没有点破。考试结束，考生们一个一个走出来。醍醐清醒最后一个，神情很是沮丧。关眠看了那位情敌一眼，趾高气扬，自信非常。前任女友冲过去嘘寒问暖。情敌大手一挥，&ldo;小意思。&rdo;言下之意，十拿九稳。听到他的这么说，醍醐清醒似乎更失落了。关眠道：&ldo;什么题型？&rdo;&ldo;选择题、判断题、计算题、分析简答题。&rdo;关眠道：&ldo;有选择题至少不会是鸭蛋。&rdo;醍醐清醒郁闷道：&ldo;可是选择题是多项选择！&rdo;关眠道：&ldo;那就全选。&rdo;醍醐清醒幽怨地看着他，&ldo;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rdo;关眠道：&ldo;因为他们没有请我出试卷。&rdo;&ldo;唉。这次砸定了，算了，反正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rdo;醍醐清醒突然捶胸，&ldo;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啊！&rdo;关眠看着他，突然道：&ldo;请我吃饭吧。&rdo;&ldo;啊？&rdo;捶胸的手一顿。&ldo;我想吃火锅。&rdo;&ldo;啊？哦。&rdo;&ldo;走吧。&rdo;&ldo;等等，为什么我考砸了，还要请你吃饭？&rdo;&ldo;我没钱。&rdo;&ldo;……&rdo;在发工资之前，关眠都处于两袖清风，身无长物状态。3131、召集队员（上）…现在的考试除了涉及科研之外，全都用人工智能阅卷，所以关眠和醍醐清醒吃完火锅，就回到bc大学蹲守放榜。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很多其他考生。关眠注意到醍醐清醒的前女友和情敌也在等待的行列之中。醍醐清醒很紧张，不断地深呼吸。&ldo;你只准备考一次吗？&rdo;关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