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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分析（第2页）

虽然叶唯只是提出了这个可能，但秦无秽莫名觉得认为这就是事实，有些担忧道：“如果案犯有帮凶，我们不是更难抓住他了。”

叶唯耸了耸肩道：“那倒未必。”

“你已经想好要这么抓他了。”展昭肯定道。

叶唯没否认，回他：“展大人

应该也想到了吧。”

展昭迎上叶唯的视线，轻声道：“只是有些想法。”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这打哑谜？”白玉堂看着他们俩眉来眼去的就着急。

“白兄稍安勿燥，展某不说只是觉得自己所想未必有叶校尉那样周全。”展昭先安抚了白玉堂，然后又对叶唯笑了笑说：“你继续说吧。”

“哼……”白玉堂瞥了他一眼，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一旁的林致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叶唯和展昭的互动，没有出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叶唯道：“我接着刚才讲，案犯出于某种原因决定把陈恬赤身裸体地丢回东街，导致陈恬回到家就撞墙自尽，这是个令他满意的结果。”

“因为满意，事后案犯又回到他把陈恬丢下的地方，恰好听到杨舒之父杨琦和旁人的言论，从而注意到杨舒——”叶唯突然一顿，然后看了林致一眼才继续说道：“先前我们也说过了，从杨家表面的情况来看，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案犯很难从众多人家中注意到他们，但是有杨琦说过的那句‘不如死了干净’情况就不同了。”

叶唯看林致的那一眼被展昭看进眼里，他抿了抿唇。

展昭知道叶唯后面那句是特意解释给林致听的，林致今日未与他们同行，不清楚他们查访的经过。可是未等林致发问叶唯便想到提前解释，看来林致在叶唯心目中的分量不轻，也不知他们

究竟是什么关系。

“仅凭这一句，案犯就知道，若他像对待陈恬那般对待杨家的女儿，杨家人绝对容不下她，这才把在杨家最不受宠的杨舒选为下一个目标。”

“然后就是赵暖春，她的情况也比较特殊，西街离东街甚远，东街的人对赵家也不了解，谈论极少，所以案犯很难在东街听到什么关于赵家或者赵暖春的言论。”

“但赵家是个读书人家，赵暖春之父赵瑜福是本地小有名气的教书先生，这种人家向来比寻常人家更注重名声，案犯说不定就是想到这一点，才盯上赵家。”

“叶大人说的有道理。”秦无秽先附和了一句，然后说出自己的猜想：“下官觉得案犯既然会在事后回到他丢下陈恬的街道，那也会回到他丢下杨舒的客栈附近。虽未必会听到直接谈论赵家的话，却有可能听旁人提起‘读书人更重名声’之类的话，从而把心力放在读书人家上。”

“县里读书人家虽不多，但也有三四家，案犯经过一番调查和抉择才选定赵家姑娘，这也可以解释为何隔了四天案犯才对赵暖春动手。”

秦无秽说完看看叶唯又看看展昭，眼中有些寻求认同的意味。

“展某也这么认为。”展昭赞同道。

叶唯跟着点了点头：“从我们已知的信息来看，秦大人所说极有可能。”

她说完在纸上赵暖春的名字下面画了一条长线，把上面和下面的名字隔开

，这几人的视线也重新集中到那张纸上。

“到赵暖春为止，受害的三位姑娘中的陈恬既然是案犯临时选择的。”叶唯又在陈恬的名字下面画了条同刚才一样的长线：“那她的信息我们就先不参考，来看后面这两位。”

“杨舒上有长姐下有幼弟，作为家中第二个女儿，一直是被父母忽视的那个。父母若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时间长了被薄待的那一个难免会有微词，可杨舒却从没有传出过忤逆或顶撞长辈的名声，可见应该是个柔顺的性子。”

“赵暖春的父亲管她很严，限制了她的行为、喜好和外出等，即便如此赵暖春也从来没有反抗过，反对其父十分惧怕。”

“这样看来，案犯前期下手的对象都是亲缘淡薄且性格软弱的姑娘。”叶唯把杨舒和赵暖春的名字连在一起，在旁边做好备注，然后抬头道：“然而从这以后案犯的目标就变了。”

“他没有再选择性格软弱的姑娘。”叶唯的笔尖挪到王愉的名字旁：“而是找上王愉，这位王姑娘能顶着风言风语支撑起一家的生计，天生力气比一般人大，不仅能吓退想调戏她的混混，还能和自己的亲爹周旋。”

“她绝对算得上是个心志坚定之人，和前面两位姑娘的性格相差甚远，而且她还有家人需要照看，就算是失去贞洁也很可能不会寻死。案犯选择对她出手风险很大，但他还是选择了，说

明他在挑战更难征服的目标。”

秦无秽有些不解：“风险很大是什么意思？”

“案犯前面已经成功让三位姑娘寻死，若是后面选择的人出了差错没死，岂不成了他的败笔？”

“那案犯还敢选择王姑娘？”白玉堂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