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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第2页）

善，却也软弱，面对敌人的侵略，他选择的是退让。

起初还能用金钱和割让城池解决，可步步退让换来的只是敌人的肆无忌惮。当赤溪再次发起战争，连夺城池，势如破竹时，整个宁国都慌了。

如果不是姜太后横空出世，宁国如今也不知会是何光景。

血的教训让他们明白，为君者，太凌厉或太仁慈都不是好事。

当今皇上和太|祖和先皇不同，他有凌厉手段，也有仁慈之心，是不可多得的明君，唯一能让人诟病的就是把和姜太后的母子情看得太重。

好在姜太后寿数不丰，皇上登基不过三载就驾鹤西去，否则以他对姜太后的感情，这宁国姓谢还是姜还未可知。

不过那短短三载足以让朝堂上下心有余悸，现下被那位大人提起，在场的几名官员脸色都不大好看。

唯有苏修贤依旧平淡，他看向说话那人，道：“许大人也别忘了，姜太后已经过世多年。”

“苏老所言不错，可姜太后虽死，对皇上的影响犹在。”许大人沉声道：“姜家那两位就是证明。”

皇上宠信姜留尚说得过去，姜留镇守边关有功，还和皇上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可姜家那两位小姐，明明无甚作用，皇上却也护着。

任由姜大小姐跟姜留入军营，提拔她的未婚夫婿，还为姜二小姐处置孙家，种种偏私，还不是因为姜家是姜太后的母家。

姜太后生前就对女子不能为官之事

颇有微词，如今皇上封了一个女子为官，谁知道皇上心中是不是有一偿姜太后宿愿的打算。他们不惧现在这一个女官，但不得不忌惮日后可能出现的源源不断的女官。

如果皇上真有广纳女子为官的心思，那他们必须从现在就开始阻止。

苏修贤也不知有没有听出许大人的未尽之言，他慢悠悠喝完一杯茶，在几人的注视下开口：“皇上与姜太后在冷宫相伴十余载，母子情深不足为奇。”

“苏老，”许大人以为他不想管此事，不由激动道：“皇上开国学院已是在阻我等的前路，若是再让女子为官，以后恐怕会更为艰难。苏府也有小公子，苏老难道就不为府上的小公子考虑吗？”

“许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作为长辈哪有不爱惜小辈的道理。”苏修贤看向许大人，“可爱惜归爱惜，不至于事事烦忧，更不必小题大作。”

先前说话的温大人见苏修贤似有深意，便问道：“苏老此话何意？”

苏修贤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起另一件被几人忽略的事。“老夫听闻，今日孙公公去开封府宣旨时，还给那女子带去了新的官服。”

“确有此事。”几位大人点头。

“这么说来，那套官服是出自宫中。”

对啊，那官服是孙公公从宫里带出来的，几人被苏修贤一提醒，恍然大悟。

皇上对于器重的官员，除了提拔之外，都是赏金银、宅院之类，

家中女眷多的便再赏些名贵布匹，何时操心过官员的官服是什么模样。

那套官服还是宫中所制，尚衣局可是专门负责皇上、各宫妃嫔以及皇子公主的衣服。

这时，一个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大人道：“对了，下官听说那女子作男装打扮时颇为俊俏，连姜家二小姐都对她一见倾心。”

男装时就俊俏到让官家小姐一见倾心，那女子多半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这样想来，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原来如此，难怪苏修贤一点也不着急。

夜里光线昏沉，几位大人又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于是没人注意到，在听见“一见倾心”四个字时，苏修贤的眼皮轻轻抽了一下。

“几位大人不必心急，不如再等两年看看。”苏修贤意味不明道。

没错，那女子年近十七，两年之后说不定已经进了后宫。皇上不过看上一个女子，左右只是个无实权的小官，惹不出大乱子，他们何必去触皇上的霉头。

许大人终于放松下来，他起身朝苏修贤行礼，“下官等多谢苏老提点。”

另外几人也跟着起身道：“多谢苏老提点。”

苏修贤苍老的脸上似有满意之色，“不必多礼。”

*

夜幕之下，一个红色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开封府内院的墙头上。

叶唯先是左右看了看，确认院中没人，然后又看向展昭的房间。很好，灯还亮着，他没睡。

她翻身跳入院中，放轻脚步走到展昭屋

前。

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进开封府，感觉怪怪的，叶唯察觉到自己略微加快的心跳，给自己找着借口。

自己好歹让小怜摆弄了那么久，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今晚一定能行。

何况来都来了，可不能怂。

叶唯给自己打好气，毅然决然地走上前敲响了展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