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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易继续述说着，提起他的父亲，他好像也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但是谢晓瑜能感觉的到，他现在的心情并不算多好。

“当年进入任务的玩家只存活下来了一小部分，他们在任务中获得了一个特殊道具，能够中途脱离任务。后来，他们和其他没有进入任务的人一起，和国家合作，创立了一个部门。”

“那个部门是，特能研究部。”

姜舒允的手抖了一下，一直被他捏在手上的笔掉在了地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对于游戏会那么了解，怪不得核心部门只会收容游戏玩家……”

姜舒允呢喃着，脸上带着一种恍然的神情。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眼神犀利地如同刀锋。

“那些没有从任务里中途出来的玩家呢？他们有没有……有没有真的脱离这个游戏？”

姜舒允地声音被他压得极低，听起来压抑而凝重。

听到他问出这个对于玩家来说，都非常重要的问题，谢晓瑜也忍不住看向李彦易。

“我不知道。”

李彦易缓缓摇头，他脸上所有的表情仿佛都冻结了，看上去冰冷一片，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都知道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舒允跳了起来，他的眼睛因为激动而充血发红。

“你的父亲不是那个任务的开启者之一吗？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

姜舒允愤怒地咆哮声回荡在这个小小的被封锁起来的空间里，李彦易看着他，一言不发。

气氛又沉凝了起来，姜舒允喘着粗气，几分钟之后，他坐下来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闷闷地声音从他紧扣着的臂弯里传出来，听起来有几分沙哑。

“没事，”李彦易继续摇头，“当初问过我这个问题的人有很多，但是我确实不知道。”

“我唯一能知道的是，当初作为开启者，他应该也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他没有留下什么话就离开了，在那之后，他也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进入s级任务的玩家，包括开启任务的五个玩家，都没有再出现过。”

谢晓瑜张了张嘴，她发现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彦易。只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希望能让他更好一些。

李彦易回握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对不起。”

姜舒允从臂弯里探出头来，又说了一遍，他的眼眶染上了一圈红色，眼里隐约有浅浅的水光。

“我只是有些激动，我想要离开这个游戏，很想很想。”

“我知道。”李彦易轻叹一声，伸出了另一只空着的手，放到姜舒允面前。“我向你保证过的，我们不会死。”

李彦易是真的不怪姜舒允，他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看起来肆意任性，从不把他们的评论放在心上，除了他老师的去世，一直以来他都没怎么看到他表露过什么发自内心的感情。

但是他其实是一个脆弱害怕孤独的人，所以他才会成为一个明星。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随地，找到一群人围着他，也会有一群人发自真心的喜欢他。

哪怕这种喜欢，只是因为那个镁光灯下的他。

姜舒允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重重地握住了李彦易的手，语气带着些许的哽咽。

“你当然不能让我就这么凉啦，我可是你的摇钱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