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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洗了。&rdo;&ldo;能不能再等一……&rdo;&ldo;不能。&rdo;男人的态度强硬至极,侧头,吻她脸颊,声音沉沉带点儿蛊惑:&ldo;怎么,这份儿上了还想反悔?&rdo;&ldo;……来得及么?&rdo;&ldo;晚了。&rdo;秦峥咬住那两瓣儿柔唇,抱起她,踢开卧室门大步进去。凌晨了,街道冷落没有行人,宿舍区很安静,银白色的月光织成一张温柔的网,轻轻笼罩一切。余兮兮侧趴在床上,结束不久,她累得无力睁眼也无力翻身。秦峥从背后环住她,肉贴肉搂得死紧。她皱眉,推推他手臂,推不动,偶有细吻落在她肩背和耳后。天气本就炎热,他浑身温度烫得像火炉,加上两人的汗,黏腻难熬。&ldo;放开……&rdo;余兮兮不满地咕哝,声音又哑又虚软:&ldo;别抱得这么紧,好难受。&rdo;秦峥下颔抵在她头顶,右手五指无意识地在她手臂上摩挲,&ldo;怎么了?&rdo;&ldo;热。&rdo;他换一只手抱她,撑起身,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捞过空调遥控器,摁开。片刻功夫,屋里暑气消散,温度降下来不少。&ldo;好些没有?&rdo;余兮兮把身体蜷成小小一团,闭着眼,轻轻撒娇:&ldo;嗯……你空调开得太低,又有点冷。&rdo;她说这话时,秀眉微蹙,脸颊潮红,皮肤上还泛着激烈性事留下的淡淡粉晕,语调慵懒,神情妩媚,是只有在床上才能展现的独特风情。秦峥听见这声口,一股子麻意儿顺着脊梁骨往上窜,下颔紧绷,立刻有反应。他弓腰亲她额头,鼻尖儿,下巴,呼吸声加重。她试图往后缩,又被他勾着细腰扯回去,薄唇贴近她左耳,嗓音低得要命:&ldo;休息够了没,嗯?&rdo;她听出他话里有话,抖了抖,&ldo;……没。&rdo;&ldo;还要多久?&rdo;&ldo;……你问这个做什么?&rdo;秦峥拿高挺的鼻梁蹭蹭她脸颊,唇凑近她耳边说了几个字。&ldo;……&rdo;余兮兮耳根瞬时烧起来,被子捂严实,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ldo;困,我要睡觉了。晚安。&rdo;说完,飞快把眼睛闭上。过了几秒,&ldo;兮兮?&rdo;她不应,心跳急促,硬着头皮装睡。秦峥眉峰一挑,须臾,又沉沉喊了声:&ldo;余兮兮?&rdo;仍没回应。然后,男人的手从被子底下钻了进去,粗糙滚烫,不怀好意,滑溜溜地往上攀。姑娘身子一僵,瞬间装不住了,睁开眸子羞怒踢他,&ldo;居然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不许摸!&rdo;秦峥勾嘴角,把她连人带被裹进胸膛,捏捏她下巴,&ldo;你身上哪儿不是我的,不许摸?&rdo;她脸热得厉害,静片刻,忽然下劲儿揪了他手臂一把,有点儿委屈:&ldo;你太过分了,我……&rdo;中间两个字音小得听不见,&ldo;现在都还不舒服呢。&rdo;他拧起眉,语调沉下去:&ldo;疼?&rdo;她噘嘴,整张脸蛋儿皱成包子,声若蚊蚋:&ldo;嗯。&rdo;&ldo;很疼?&rdo;余兮兮咬了咬唇,觉得难以启齿:&ldo;……现在、现在已经好些了。&rdo;刚开始的那一会儿,光回想都痛不欲生。秦峥薄唇紧抿,不放心,伸手扒她被子:&ldo;给我看看。&rdo;&ldo;……&rdo;她吓了一跳,用力攥紧被子不撒手,&ldo;看什么……不用看了,我没事挺好的,真没事……&rdo;女人和男人的力量,悬殊毕竟大,短短几秒,余兮兮身上的被子就被扯到了一边儿。她羞得想死,抬起手,纤细胳膊在身上胡乱地遮,结果却什么都没遮住。秦峥面无表情,被闹得烦了,索性单手钳住那俩腕子折头顶,摁住她,分开。余兮兮咬牙骂他:&ldo;禽兽!色狼!变态!&rdo;他理都不理她,垂眸审度。一身细皮嫩肉上遍布吻痕,青红交织着雪白,柔弱又可怜。秦峥眉心拧得更紧,须臾,松开手,重新把她抱进怀里。她气得打她一下,&ldo;满意了?&rdo;他埋头亲了亲她的唇,嗓音低柔:&ldo;我不好。&rdo;她瘪嘴,可怜巴巴:&ldo;都那样了你还不让我睡觉,你……&rdo;&ldo;嗯。我禽兽。&rdo;&ldo;……&rdo;余兮兮默,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不说话了,脑袋拱了拱,重新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男人的大手轻抚她的发,缓慢延伸至脊背,有力柔和,一下一下,有催眠的作用。她眼皮子越来越重,昏昏欲睡。这时头顶落下一个吻,并着低沉嗓音:&ldo;做个好梦。&rdo;余兮兮脸颊贴着男人的胸膛,夜很静,她能听见他的心跳,沉稳,有力,令人安心。于是她甜甜闭上了眼。窗没关,夜风送来极淡花香,缭绕在微凉空气中,久久不散,在人的鼻息间缠绵。秦峥的唇轻贴怀里姑娘的额头,良久,低眸,看见她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安静垂着,像两把小扇,在白皙的颊上投落极淡阴影。显然已经睡熟。他抱紧他,眸光平静,透过夜色看向未知的远方。……不知过了多久,风更大,花香也似乎更浓了些。秦峥闭眼睡去。忽然想起,六月间,是院中的茉莉开了。前日疲乏的缘故,余兮兮一夜好眠,直接睡到了清晨。四零九军分区距宿舍只一墙之隔,自她搬来,几乎每天都被清早六点半的广播军歌吵醒。次数一多,生物钟也就自然形成。&ldo;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rdo;旋律低缓柔和,是《军港的夜》,余兮兮很喜欢的一首军歌。她听着,轻声哼唱起来,侧目看窗外,天空仍是蓝黑色,只东边方向隐约绽开了一丝丝儿光,同黑夜区别开。秦峥不在卧室,门外有光线。&ldo;……&rdo;余兮兮有点儿狐疑,打了个哈欠,忍着腿间羞人的酸软下床。昨晚那件衣裳被他情动时扯坏,自然没法再穿。她无奈,拉开衣柜翻翻,随便找出件男式衬衣,套上,然后光着脚走出房门。客厅的灯是关着的,光线来自厨房,夹杂不明乒乓声。余兮兮困意未消,揉着眼睛,到厨房门口站定。抬眼看,那高大男人背对着她,上身赤裸,像个倒起来的三角形,背肌是一种很深的古铜色,结实紧硕,几乎全是女人指甲抠出来的红印子。余兮兮咬了咬唇,指尖点下巴,脸颊蓦的滚烫一片。昨晚是她初次,能看得出秦峥已在竭力克制自己,耐着性子又吻又哄,但她还是煎熬。那感受实在无法描绘,如在风口浪尖,全副身心被他主导和掌控。后来,恍惚之间听见他咬牙闷哼,动作便一改温柔变得狂野凶猛,她招架不住,指甲和牙齿便一股脑地往他身上招呼……正愣愣发呆,突的,冷不丁一道嗓音:&ldo;睡醒了?&rdo;余兮兮回过神,&ldo;……嗯。&rdo;嗓音出口哑得厉害,又清清嗓子才说:&ldo;天都还没亮,你起这么早?&rdo;秦峥转头看着她,没答话。她的头发又多又密,乌黑懒卷,看上去乱糟糟的,却衬得一张脸格外小,眼睛格外大;身上套着他的衬衣,像小孩儿穿大人衣服,肩线掉到手臂,下摆位置直达腿根,一双纤细长腿露在空气中,白炽光在皮肤上流转,雪白雪白。两只脚没穿鞋,小巧白嫩,涂着红色指甲油,光秃秃地踩在地上。他皱眉,&ldo;去把鞋穿上。&rdo;&ldo;不要。&rdo;她撅嘴嘀咕,&ldo;腿酸,没出门儿不想穿高跟鞋。&rdo;&ldo;有拖鞋。&rdo;&ldo;算了吧。&rdo;余兮兮嫌弃,&ldo;我之前看过,你这屋里的拖鞋全都长得又大又丑。&rdo;秦峥:&ldo;……&rdo;她又问:&ldo;你在厨房里干嘛呢?&rdo;他瞟了眼旁边儿,&ldo;煮稀饭。&rdo;&ldo;……&rdo;余兮兮微怔,转过头,这才注意到燃气灶上摆了一口锅,小火温着,锅里的水和米已经交融,咕噜咕噜冒着泡。她眼睛瞪大:&ldo;这、这是你煮的?&rdo;&ldo;不然是谁?&rdo;秦峥语气很淡,转身,敲了两个鸡蛋到碗里,拿筷子打散。余兮兮一惊,上前两步靠得更近,见他面无表情地垂着眸,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动作利落,看上去半点儿不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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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