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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2页）

  尽管如此，梅格雷还是根据每个传讯对象的不同情况，口授了若干问题。阿马迪约象个唯命是从的秘书，把这些问题一个个记下来，脸上还露出一种非常满意的神情。

  &1dquo;就这些？”

  &1dquo;就这些。”

  &1dquo;我们现在从那个姓奥迪阿的开始，好吗？”

  梅格雷表示从哪个开始对他来说都一样，于是阿马迪约警长随手按了铃，并向进来的警察下了一道命令。他的秘书背着光坐在办公室的另一头，而梅格雷则选了一个最阴暗的角落坐下来。

  &1dquo;请坐，奥迪阿，您向我们说说昨天夜里您干了些什么。”

  &1dquo;我什么也没干啊。”

  虽然阳光直照着咖啡馆侍者的眼睛，他还是现了梅格雷，而且还向他做了个鬼脸。

  &1dquo;昨天午在您在哪儿？”

  &1dquo;我记不清了。我看了一场电影，后来到丰丹街的一家酒吧间喝了一杯。对&he11ip;&he11ip;”

  阿马迪约向梅格雷打了一个暗号，意思是说：

  &1dquo;您别着急，我会按照您口授的问题提问的。”

  果然，他戴上夹鼻眼镜，慢悠悠地照本宣科起来：

  &1dquo;您在酒吧间遇到的那些朋友叫什么名字？”

  这一局早就输定了。审讯一开始就糟透了。警长的模样无异于学生背书，奥迪阿嗅出了这一点，因此越来越满不在乎。

  &1dquo;我没遇见朋友。”

  &1dquo;您难道连这儿在坐的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吗？”

  奥迪阿把脸转向梅格雷，上下打量一番，摇了摇脑袋。

  &1dquo;也许见过这位先生，可我说不准，我没注意他。”

  &1dquo;后来呢？”

  &1dquo;后来我走出酒吧间，因为电影院的空气浑浊，我犯了头疼病，所以就到城外林荫道上去散步。当我穿过大街时，被一辆车给撞了，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受了伤，躺在一棵树底下。当时，这位先生就在场，他告诉我说，我是被一辆小汽车撞倒的。我求他把我送回家，可他不愿意，把我带到了一家旅馆的房间里。”

  另一扇门打开了，警察署长走进来，静悄悄地靠在墙上。

  &1dquo;您对他说了些什么？”

  &1dquo;没说什么，尽是他一个人说来着。他提到了二些人，可我一个也不认识，他要我到这儿来声明这些人是我的伙伴。”

  阿马迪约手里拿着一支很粗的蓝铅，不时地在吸墨水纸上记下一两个字，而秘书则录了全部证词。

  &1dquo;对不起！”署长插进来提了一个问题，&1dquo;你刚才对我们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是你还是向我们老实说一说，你凌晨三点跑到夏佩尔林荫道想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