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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大门没有出动静后,白夜戏走了进去,匕抬起在身前警戒,白夜戏走过玄关,左侧是一个储物室一样的房间,但是除了空空如也的架子再没有任何东西了。
确认安全后,白夜戏看了眼木制地板,没有铺设地毯,这表明白夜戏但凡落脚力度大一点都会引起足够的声响惊动这个房子里刚刚出动静的生物。
此时白夜戏心里相比较是其他异度者,他更希望是丧尸,因为目前来说丧尸比异度者好对付多了。
血腥味在空气里随着白夜戏往客厅的推进越来越浓重,这个气味在进入这个末日副本后对于白夜戏而言已经越来越敏感而熟悉,这个浓度的血腥味道...?白夜戏皱起了眉。
因为在空气里除了血腥味没有丧尸身上那种独有的恶心腐烂腥臭味道,而且经过一定的战斗,白夜戏确信丧尸就算拉十只聚集在一起都不会有这种浓度的血腥味道在空气里飘逸。
而进入客厅后,一个咀嚼和撕咬的声音传来,白夜戏脚下踩到了一摊新鲜的血泊,踩在液体上的声音让白夜戏脸一下子变了神色,不会吧?
顺着咀嚼声,白夜戏来到这个房子的沙边上,探过脑袋一看,一个人趴在另一个人的尸体上,像一只失了疯的野兽在死咬着人体的组织,很明显,这是两个一活一死的异度者。
而那个死掉的被同伴啃食的异度者,他的一只手臂赫然被撕开的床单布条一样的东西包裹着,白夜戏知道了那个别墅区大门前,手臂的主人是谁的了。
“你,站起来,慢慢的站起来。”
白夜戏将匕对着那个对着自己同类大快朵颐的人,过于灵活的手指和动作让白夜戏不得不承认,这个已经犯下当代文明里,不可饶恕之罪的家伙没有变成丧尸。
“嗯?你是谁?要来一起吃吗?”
那个满脸挂着血往下滴的脸转过头,跪在地上看着白夜戏拿着匕对着自己,这个同类相食的男人不仅没有感到惊慌,反而有点疯癫问着白夜戏是否要一起进食。
白夜戏确定这个家伙已经疯掉了,而这个疯癫的脸还挂着满满往下滴的新鲜血液,白夜戏咽喉微动咽了咽口水,他在想办法镇定。
“我再说一次,站起来,慢慢的。”
白夜戏又往后退了一步,他看见了这个已经疯到邀请他同类相食的人手边还有一把躺在血泊中的砍刀,毫无疑问白夜戏相信这人只是疯了而不是忘记了砍刀怎么用。
“你不吃,就不要打扰我吃饭!难道你是来抢走我的食物的吗?!为什么要我站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来抢我食物的!我砍了你!”
白夜戏大骂一句国骂,连忙后退躲过了这个突然抓着砍刀暴起,往他脖子上砍的疯子的进攻。
有人手臂那么长的砍刀几乎是一瞬间砍了过来,刀尖擦着白夜戏的脖子划开一个小口子,白夜戏脸色惨白,幸好躲的快,不然这一刀距离他的颈动脉就差那么一点。
白夜戏很清楚作为一个活人,在这种没有医疗环境下的末日,被划了颈动脉无异于被宣判死刑,就算是小刀对着颈动脉划一下,血液也会往外飙,很快就会休克。
白夜戏现在彻底头大了,这个疯子浑身是血的踩着沙就往白夜戏这举着大砍刀就要砍,白夜戏再次躲过并且抄起一把椅子举着,在疯子跳劈后没得逞的踉跄时间里,心一横狠狠的将椅子腿戳了上去,保持距离同时将这个癫的疯子控制住。
谁能想到一个疯癫的人在疯的时候力气居然出奇的大,那个疯子被压在墙上后拼命的要挣脱束缚,嘴里胡咧咧的不知道在鬼喊着什么东西又兴奋又癫狂,手上的砍刀还在胡乱挥舞。
“你特么没完了。”
白夜戏用尽全身力气蹬在地上用椅子压制着这个疯子,难怪都怕遇到个疯癫异度者,遇到个活着就是为了玩命的货谁不烦?更何况这个人就是个比还有点理智的疯癫异度者而言,完全就是个更棘手的疯子,而且疯子有武器!疯子在对他进攻!
白夜戏看着椅子腿就要被这个疯子扯断,他当即松了前压的力气在疯子身体失控的一瞬间转动椅子,只听啪一声白夜戏巨力下将椅子腿打在疯子拿着砍刀的右手,椅子腿断裂,砍刀也掉落地上。
疯子吃痛惨叫,右手手臂也不规则的扭曲,这一下白夜戏直接将其手臂骨折,再次将椅子用力怼上去后,白夜戏闪身将砍刀踢走到了沙底下,不料那个疯子挣脱束缚后,捞着椅子往白夜戏身上砸,白夜戏被砸倒在地上后,疯子狂砸好几下把椅子都砸散架了。
那个疯子四处看看没有找到砍刀的踪迹,于是拿起破碎的椅子上的一个尖锐碎片喘着气对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白夜戏走过去。
白夜戏此时是真的服了这些房子的隔音效果,临近的房子这么大的动静,安洁莉卡居然没有听到,如果安洁莉卡现了的话,枪声已经响起了。
“等一下,等一下,你让我缓缓?”
白夜戏倒着往后爬,终于在碰到墙壁后,捂着胳膊站了起来,这个疯子干人是真的恨,正常人在被他再一次在失控状态下戳过去撞到墙壁后应该会被僵直才对,结果这个人连自己手臂骨折了都不管直接抄起椅子往他身上砸。
“放下你的武器,我们有话好好谈谈,我不想这样子好吗?”
白夜戏在被砸倒到地上的时候,除了受身保护自己之外,右手还紧紧的握着匕没有松开,但是在话音落下后,那个疯子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抄起断裂椅子腿的尖锐部分就要往白夜戏身上刺。
白夜戏闪身躲过,心里暗念着抱歉,睁着眼睛对着这个疯子的脖子迅的抬手将匕向上刺了进去,狠狠的一拉,疯子的半个脑袋被活生生削了下来。
白的红的东西溅了白夜戏一脸,扑通,在疯子半个脑袋掉到地上后,身体也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半个脑子也摔了出去。
摸了摸脸上的东西,白夜戏终于忍不住,扶着墙吐了出来,出庇护所之前吃的东西全哇啦啦的吐了出来,到最后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白夜戏还是在干呕。
他杀人了,亲手杀了人,用这种方式...真恶心。
白夜戏知道不可避免,但是还是在心里暗暗骂着。
白夜戏,你终于不再是个人了...,整理好了心情,白夜戏拿着匕离开了这个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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