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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方难得没有如往常一般奚落她,他默了很久才轻轻的说:“我会放手,只要你好。”
可惜那时的和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相反以为他并不在乎她,她气的一哼,起身就跑,刚跑出几步就听到顶上的云层隆隆滚动的闷雷声,她素来怕闪电,又想起自己站在村落的最高处,忙捂住双耳,一时竟怕的有些不知所措。
闪电划破天空之际,有人用掌心盖住了她的眼睛,拉着她转身入怀。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忽然想起这一幕过去。
是因为宋郎生令我乱了心,还是聂然令我动了气。
聂然见我说话说一半,问:“他会如何?”
我没有回答他,眼见天收了雨意,我弹了弹衣袖上的雨水,“我该走了,聂大人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完正欲踏出小亭,耀眼的蓝光急骤驰过,闪电像利剑般直插而下,巨雷轰然而响!
不待我做出反应,便感到双眼被温热的手心覆上,臂上一紧的力量将我轻轻带入一个怀抱中。
咫尺而立,与遥若天涯的曾经重叠在一起。
四周一时安寂,连大雨滂沱落地的声响也听不清了。
眼睛上的触感如此熟悉,熟悉到让我几乎忘记呼吸。
我愣愣的站着,明知这种想法太过荒唐。
“你……是谁?”
我推开他的手,抬首望他。
“你究竟是谁?”
他的面上依旧风云清浅,眼中却是静水深流,正要张口,身后冰冷冷的响起一个声音:“放开她!”
我回身,望向前方寂冷的长街,那一抹绯红官袍如此耀眼,令人无法逼视。
宋郎生明明撑着伞,浑身却浸了个半透,就这样阴沉沉的站在漫天细雨中,一字一句重复道:“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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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宋郎生抿着唇,昏暗的天光下,那一动不动的姿态颇有些瘆人。
我急着想要挣开聂然,可他非但不放,握在我臂上的手更紧了紧。我诧异抬头,但见聂然的眼里似乎掠过一丝犹豫和困惑。
这厮平日里冷的和块冰似的,眼下忽然犯什么浑?
我正愁着怎么同宋郎生解释,扭头就瞧见一阵掌风袭来,砰一声落在聂然的肩上,逼的他大退几步,险些撞上亭柱。
一切皆在瞬息之间,待聂然捂肩踉跄站定,宋郎生已稳稳当当的将我搂在怀里,他冷冷看着聂然道:“若敢再对公主无礼,下一回就不止一掌了。”
我瞠目,宋郎生居然,没能收敛怒意?
原以为聂然会说些什么,诸如“下官无意冒犯公主”此类,可他非但不解释,还微微翘唇道:“原来宋大人与江湖中那般争勇好斗的莽夫并无分别。”
是我看岔了么?
聂然那神态……与其说是在行礼,不如说是……挑衅?
他这般举措落入驸马眼中无疑是在火上添油,但宋郎生确实是打人在先,那一掌看去不轻,十有j□j会留下瘀痕。若再来几掌,以他的武功,没准能把人打个半残废。要是聂然跑去刑部那儿告驸马一状说大理寺卿知法犯法殴打朝廷命官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我忙蹦到他们中间,拉着宋郎生的手防止他再度冲动,“你怎么动手打人?”
宋郎生面上一青,“我护着你,你倒反过来怪我?”
“聂司业不过是见我快要摔倒扶了我一把,你无故伤人,不怪你还能怪谁?”
宋郎生的脸色骤然转黑,所幸他没有下一步动作,猛一甩袖就这般跨回雨中,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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