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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怪?如果不是这个小妖精,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悔婚?”
云末抬头,“母亲忘了,孩儿五岁那年就已经娶妻。有妻之人,何来悔婚之说?”
如故的心骤然一紧,他五岁的时候,是和两个月大的她拜的天地。
恍恍惚惚,仿佛回到了儿时,她搂着他的脖子,叫他哥哥,他叹气,把她抱在怀里,轻道:“我不是哥哥,是你的夫君。”
如故看着跪在马车前笔挺的白色身影,眼底忽地发热。
婉茹的脸瞬间白了。
当年,身为南朝太子的云末,被送出南朝,为了身份牌不得不娶凤真弃女的事,她是知道的。
拜越国所赐,他们家破人亡,母子分离,受尽凌辱。
在她看来,他娶凤真的女儿求生的事,是他们母子一辈子的耻辱。
他们现在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随时都可以复兴南朝。
南朝复兴,云末就是南朝的帝王。
她绝不允许当年的耻辱再继续下去。
瞟了眼如故,目光冷怒森寒,用意念问道:“她?”
“是。”云末目不斜视,不看如故一眼,回答却干脆利落,半点不含糊。
婉茹勃然大怒,手中长鞭再次挥出,直抽向云末肩膀。
云末不避不让,一边肩膀顿时皮开肉裂,血浸湿了白衣。
如故心口一痛,仿佛那鞭子是抽在了她的身上,见鞭子再次抽向云末,噬魂飞卷而出,极快地缠住缠尾,拽着噬魂的手被震得一麻,却死握着噬魂不放,猛地向旁边拉扯,生生地把鞭子拉离开去。
云末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婉茹回拽长鞭,没料到长鞭被那条彩绫缠住,竟没能收回去,有些意外。
她的鞭法绝不是一般人能接下的,传说临安郡主不学无术,不能文也不会武,她竟生生地接下了她那一鞭,而且还压制得她没能收回鞭子。
“你不是临安?”
如故冷冷睨了她一眼,收回噬魂,走到云末身边,去查看他肩膀上的伤。
云末微微侧身避开,柔声道:“我没事。”
如故拉着他的手,要他拉了起来,“我们走。”
云末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你先进去。”
不管她和他之间有多少怨积,但他因为她挨打,她哪能把他一个丢在这里,“跪在这里挨打,好看吗?”
婉茹冷眼看着,更是怒到了极点,“果然是个自以为是,不懂规矩的丫头。”
如故见云末不肯起身,本是恼怒,再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下气,一声冷笑,“我一个小辈不懂规矩,不过是遭人笑话,可是有人一把年纪,却不懂规矩,只怕就不是被人耻笑的事了。”
“你说什么?”婉茹声音因气愤而微微颤抖。
如故冷笑,“这里是临安府,你一个长辈,不分青红皂白,也没个说法,上门就动手打人,这是哪家的礼法?这是其一,其二,生为父母,该教育子女讲信用,守道德,可是你却公然迫自己儿子抛弃结发妻子,做那不仁不义之事,这又是哪一家的为母之道?他孝敬父母天经地义,但你端着母亲的架子,迫他愚孝,就不该。”
“如故!”云末脸色微变,把冲着母亲理论的如故拽了回来。
婉茹几时被小辈这样教训过,气得浑身发抖,收回去的长鞭再次出手,这次绝不像前两次一样随意,夹着凌厉风声,快出闪电地抽来。
如故练习噬魂虽然有些小成,但哪里避得开这样凌厉的鞭法,眨眼间,长鞭已经到了面前。
她以为这鞭是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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