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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苦难的时光（第1页）

婷婷妈妈自从和婷婷爸爸玩了一个“仙人跳”游戏之后，婷婷的爸爸不但没有通过“仙人跳”游戏得到自己想要的房子，反倒让婷婷妈妈通过这场“仙人跳”的游戏跳出了婷婷爸爸的属地，弄假成真的婷婷妈妈此时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张二的老婆了。这个时候的婷婷上小学三四年级的样子，她的哥哥上小学五六年级。

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好在这个时候婷婷爸爸和住在他们家前面的一个孤寡老人交上了朋友。时间长了，婷婷爸爸从这个孤寡老人的口中知道了许多关于婷婷妈妈的家族史和婷婷妈妈的风流史，这两个男人渐渐地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随着附近建筑工地工程一个个接二连三的完工，婷婷的爸爸也必须要到离家较远的建筑工地打工。这样的建筑工地离家有三四十公里远，中午回家替两个孩子烧菜做饭是不可能的事，就是早晨和晚上，婷婷爸爸也都显得很是时间紧张。和他一起打工的工友都选择一日三餐吃住在建筑工地，而婷婷的爸爸却做不到，他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每天晚上必须要回家。

好在有这个孤寡老人的帮助，这个已经和他无所不谈的孤寡老人主动提出借几百元钱给他，让婷婷爸爸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只有这样，婷婷爸爸才有时间往返于家中和建筑工地照管自己的两个孩子，至于孩子的午饭和晚餐，也由这个孤寡老人全权负责。没了后顾之忧，婷婷爸爸也就可以安心的在建筑工地上打工了。

婷婷的爸爸整日往返于家和建筑工地之间打工，孩子的一切几乎都交由这个秃顶孤寡老人照顾。婷婷妈妈本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女人，虽然她住的地方离原来的家不是太远，但是她仿佛就像人间蒸似的，对这两个孩子不管不顾，这两个孩子就像当初他们的姐姐一样，仿佛是个垃圾，被人随意的丢弃。

母亲曾经告诉我，这是两个非常可怜的孩子。就是母亲当初的这句话，让我对婷婷产生了极强的怜悯之心，也使得我和婷婷的关系走的更近了一步。

母亲的家是当初婷婷和她哥哥每天上下学的必经之路。母亲每天几乎总是会准时的看到他们兄妹两人一同走在路上上学的情景，他们两人穿的很破很脏，就像两个要饭花子似的。早晨他们兄妹俩总是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馒头，一边吃着馒头，一边急匆匆的往学校走去。脏兮兮的手和白白的馒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母亲说，当时的他们就像是孤儿，有爸有妈的两个孩子其实就和没爸没妈的两个孩子一样。他们的爸爸天不亮就去建筑工地打工，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乌漆嘛黑，劳累了一天的婷婷爸爸和那个脱顶孤寡老人喝上几杯小酒，然后借着酒劲躺下就睡，往往自己的衣服都懒得去脱，哪还有时间那么精致的照顾好自己的两个孩子。

他们的妈妈更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好逸恶劳、吃喝嫖赌的人物，即使不离婚，她也不可能静下心来好好打理好自己的两个孩子的。至于那个秃顶孤寡老头，那更是一个级懒惰的人，又懒又脏，如果不是好逸恶劳、又懒又脏，也许他早就应该讨到老婆了。这样的家庭和这样的环境造就了整日像个要饭花子的婷婷兄妹俩当时的凄惨的窘境。

他们的姐姐在那天晚上回来看过他们一次以后，就像一阵风似的，第二天早晨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的踪影。他们的姐姐和他们的妈妈一样，家不是他们的世界，江湖，才是他们心中的世界。

此时婷婷的两个好伙伴霜霜和佳佳家已经相继买房搬走了，剩下年轻力壮而又依旧住在这个部队遗弃的家属院里的，也就是婷婷这么一家子，其余的几乎都是那些老弱病残的人。不过，这里也例外的住着一个像婷婷爸爸那样一个年轻力壮的单身男人，这个人比婷婷的爸爸还要小几岁，早年他也有过一段婚姻，有个一个女儿，但是在他们的女儿牙牙学语时，他的老婆带着孩子和他离婚了，从此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女儿。

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一个人过得倒也自由自在。关于他离婚的原因就是两个字懒和脏。这是一个像极了那个秃顶孤寡老头的一个年轻人，他也住在这里，并且和这个老头住在同一排。不过，他不喜欢喝酒，每日无所事事的他就喜欢在山上的树林里瞎转悠，也许他的灵魂在这片茂密的树林里。

婷婷爸爸让婷婷兄妹俩喊这个人叫做“五叔”，也许他是家中排行老五吧。这是一个及不合群的男人，整天一副放荡不羁而又胡子拉碴脏兮兮的样子，和谁都不说话，和谁也没有交集，不过，他对婷婷兄妹俩却很好。周末或寒暑假，他总是喜欢喊婷婷和她的哥哥一起上山去玩。爱玩和好奇是孩子们的天性，婷婷和她的哥哥总是喜欢和他上山去树林里玩耍，这样的玩耍竟然让婷婷和她的哥哥学会了许多捕捉小动物的技巧和一些野外生存的本领。

夏天的时候，五叔会拿着一根长长的一头削的尖尖的竹竿。来到山上的树林里，只见五叔拿着竹竿不停地在树林的草丛里来回的扒拉着，不一会，只见他一边喊着让婷婷和她的哥哥不要靠近他自己，他则用那根长长的一头削尖了的竹竿准确的叉住一条同样很长很长的蛇的头部，自己的一只手小心翼翼的一边顺着竹竿的方向下滑，一边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捉住蛇的尾巴，然后狠狠的用自己的一只脚踩着蛇的头部。腾出手来的五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只听“呲溜”一声，这条可怜的蛇就瞬间被他开膛剖肚了。

极为兴奋的五叔很麻利的从蛇的五脏六腑中取出绿绿的如玛瑙般的微透明的蛇胆，兴奋的递给婷婷兄妹俩，并且要求这两个孩子吃掉，说这是拿多少钱也不容易买到的野生新鲜蛇胆，吃了它对小孩的视力特别的好。每当这个时候，总是让婷婷和她的哥哥感到非常害怕又极具刺激和挑战。跟着五叔上山时间长了，竟然让婷婷和她的哥哥不再恐惧这种行为了，并且婷婷和他的哥哥也尝试着吃了好几次的蛇胆。

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的时候，婷婷和她的哥哥极为紧张而又害怕。看着两个孩子不敢靠前拿他手中的蛇胆吃，五叔一股不屑的鄙夷的神情，自己朝着自己的嘴里一扔，一颗还带着热气的蛇胆就这样进了五叔的肚子。接着，五叔继续拿着小刀，移动到被自己踩住的蛇的头部下面的颈处，稍微划拉一刀，然后腾出手来，只需一拉一扯，让人看着害怕的蛇皮就被五叔剥了下来。留下长长的白白的晶莹剔透的蛇的身子还在扭动着。接着五叔又是一刀，蛇的身子和头部分离，五叔极为兴奋的把蛇肉叉在竹竿上，然后带着婷婷和她的哥哥满载而归了，今晚，这个男人又可以享受一顿美味的蛇肉大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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