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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就是正式的婚礼了,所谓的圣水,是一滩烂泥潭,穿着节日盛装的众人围着泥潭,有巫师带着几个人吹着自己制作的乐器,跳着祈福的舞蹈。
凌数的视线,穿过影影绰绰的人群,准确锁定了周浦深,对方也看着他,点点头。
这么久以来,孤身一人混迹在原始野蛮人之间,能量一天天被消耗,纵使凌数见过太多大场面,也还是会在深夜,看着望不到边际的森林,感到绝望。
跟周浦深说的时候轻描淡写,但他这些天真正的生活状态,他不会提,那种被包围在群山之间的感受,与被拐卖到深山的妇女儿童没有区别,不肯妥协,又无法逃离。手上没有武器,别说他没出村子就会被逮回去,还可能走两步就碰上猛兽。
周浦深的到来,让凌数头一次被灌输入勇气,即便周浦深孤身一人,也意味着添了百万雄师。
只要先生在,就会没事,这是信仰。
圣水洗礼过后,男人们开始棍棒相向,用比武吸引旁观女人的注意,而作为“贵宾”的凌数和周浦深,则省去了这一步,部族里最“貌美”的两个女人,被族长许配给了他们。
等到互相都配好对,已经夕阳落山,篝火开始架起来了,夜幕降临,一众人就围着篝火跳舞,刚配对上的男人女人,异常热情,在篝火边就干上了,释放最原始的欲.望,场景糜乱,不堪入目。族人们不觉得淫.乱,热情高涨地在边上围观,加油助威。
配给周浦深的那个女人,伸手向他的裤裆,还未碰上,就被周浦深甩开。他刚站起来,族长就看过来,两个壮汉作势上来,架住周浦深的手臂。
周浦深就着壮汉胳膊的力道,原地打了个空翻,将那二人扭到一起,撞上彼此,纷纷呼痛。
那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浦深,惊讶这个看起来并不算强壮的男人,搞定了两个男人,她眼里全是爱慕之意。
这下子动静就大了,凌数连忙上来,跟组长比划,族长似乎是消了点气,又挥挥手让凌数下去。
凌数冲周浦深作了OK的手势,周浦深看那姑娘一眼,往边上的草房走,那姑娘果然跟上了。
到了房里,女人作势要扑倒周浦深,他扣住她的下颚,把她嘴上的盘子取下来,往她嘴里塞草,女人挣扎着,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周浦深的眼睛盯着她,莫名让她感觉到畏惧。
女人慢慢没了力气,周浦深把她按倒,扯来绳索绑上,留给她一点挣扎的余地,盖上厚厚的草,才撬开茅草屋后的草垛,钻了出去。
外头守卫的男人,架不住好奇心冲里头张望,只见茅草下晃动剧烈,女人发着呜呜的声音。
“原来他们喜欢这样。”
“不让看,真奇怪。”
“看起来很激烈。”
“嘿嘿。”
屋后头,凌数终于等到周浦深出来,周浦深瞥一眼他的腿,突然蹲在他跟前,“上来。”
凌数愣怔,“先生,使不得。”
周浦深:“这是命令。”
凌数从未见过周浦深的头顶,以这样的方式。
周浦深背着凌数,没走村口那条路,绕进林子里,凌数有些夜盲,此时已经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呼呼的风刮过,可以感觉到周浦深脚步很快,渐渐的,后头有凌乱的脚步声跟上来,穆尔西人奔跑速度极快,按照这样的速度,他们很快就会被追上。
凌数说,“先生,我下来自己跑。”
周浦深的气息急促,“别说话。”
第一声枪响,在黑夜的森林里响起,惊起一波飞鸟或者乌鸦,蔌蔌地飞走了。而凌数也终于看见了,他们前面跑来的人,带着头灯,在林间穿梭。
是方睿。
“先生!”方睿喊。
后面的穆尔西人,乌泱泱一大片,追得很紧,眼看就要和方睿碰头,又是一声枪响,凌数感觉,周浦深的手松开了他,顿了一下,停住了。
然后周浦深的身体向前倒去,凌数摔得老远,滚在荆棘丛里。
方睿的声音更大了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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