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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落金桥,莽哥突然看到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一个老头,正笑眯眯的看到自己。仔细一看,正是自己偷了他钱包的那个,心里吃了一惊,脸上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慢吞吞的走过去。突然眼前一花,那个老头已经到了他跟前,手里举着一个钱包——正是他先前扒的那个——笑咪咪的说道“小娃娃,手脚不慢哈。”
莽哥当扒二哥那么多年,遭逮到挨打的时候不少,但是遭别人反扒回去,自己居然不晓得,这还是头一回,脑筋一转,马上笑嘻嘻的说道“你老人家手脚更快,看来碰到前辈高人了,得罪了哈!”
说完,抬脚就走。老头也不来撵他,只是说了一句“啷个?不想要这个钱包了,里头的货可是不少哦。”
莽哥当然晓得钱包里头货色不少,只是不晓得老头这句话啥子意思,车转身看到那个老头老头个子不高,跟张耗儿差不多,背有点驼,两根手杆(两条手臂)特别长,放下来可能过客膝头(膝盖);身上衣裳倒是讲究,长袍大褂,不是绸就是缎,只不过到处油腻腻的,像好几个月没洗过一样,袖口和下摆处还有几个破洞。
老头看到莽哥有些疑惑的眼神,依旧笑呵呵的说道“只要你从我手头,把这个钱包抢过去,它就是你的了。”
莽哥眯起眼睛,盯到老头看了一阵,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
“这是你自己说的哈,到时候别怪我欺负你年纪大。”莽哥说着,猛的转身朝老头扑过去——他看到老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多了个心眼,给老头来了个突然袭击,心想这下还不手到擒来——哪晓得却扑了个空,老头的声音在他背后说道“小娃娃不老实,我喜欢!”
莽哥不说话,翻身再扑,可是一连几次,都扑了空,有的时候明明看到老头就在跟前,可是等自己扑过去,却没得人了,还搞得自己差点摔倒;要说他不仅年轻力壮,而且当扒二哥,随末二时(经常)遭撵得鸡飞狗跳,身手也算灵活,但是却拿这个老头一点办法没得,整了半天,连老头的衣服角角都没有碰到。
莽哥心里一动,想到自己以前听过的评书,说起啥子武林高手、风尘异人,莫非这个老头就是?猛然间福至心灵,扑通一声跪下去,喊道师父教我。老头哈哈大笑,说了声跟到我走。也不管跪到地上的莽哥,转身走了。
俗话说高手在民间。这回还硬是让莽哥猜对了老头正是一个隐居民间的国术高手,姓黄,洛带场人,大户人家出身,年轻时候跟峨眉山智善大师学盘破门,论班辈(辈分)应该算是肖天禄的师叔,只是盘破门师承门派很多,跟肖天禄、九和尚他们不是一支,也没得啥子来往。
黄老头跟智善大师学了十多年,至善大师圆寂后,就浪迹天涯,以武会友,跟河北形意拳李福胜、山西通臂拳江志豪、河南太极拳陈清仪、福建八卦掌第三代掌门福源上人几个关系最好。这黄老头是个有心之人,见识多了,阅历广了,忽奇想能不能把几门功夫糅合到一起,自创一门?于是回到洛带场老家,关门闭户闷到屋头,要把几门功夫糅合起来。哪晓得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一派一门,无不历经前辈高人,千锤百炼,方自成一体,练习方法也是千差万别,或刚或柔,或内或外,哪里是他说合就合得了的?黄老头倒也通达,现不能做到这一点,也不去管它,练习的时候不拘门派,随心所欲,历时十年,终有所成。
盘破门本来讲究行虎势,去之字,讲开合,明吞吐,进退迅捷,攻防凌厉,手法以盘、破、提、剑、侦、推、洗为主,步法以齐星步、云脚为主。经黄老头改了后,手法刚柔相济,柔如软鞭灵蛇,刚如铁棒铜棍;脚下结合八卦掌,创出一套步法,行动起来,或左或右,或前或后,快如疾风迅雷,诡如鬼影魅形,老头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鬼魅步——先前戏耍莽哥的,就是这套步法。
黄老头练成后重出江湖,游历四方,少有敌手。他本来是大户人家出身,后来家道中落,历尽炎凉,看淡名利,每回跟别个比武较量,都是用假名字,所以,尽管身怀绝技,却没得啥子人晓得。直到年纪大了,想到自己一身本事无人传承,不免遗憾,才落叶归根,回到四川老家,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得意门生——他早年收过一个徒弟,学了他当年六、七成功夫,就跑去当兵去了。
这天,黄老头听完评书,从茶馆出来,走到一个人挤的地方时,突然感觉到腰杆上遭人碰了一下,伸手一摸,现自己的钱包没得了,晓得碰到扒二哥了。黄老头也是常年跑滩之人,察言观色,很快找到那个扒二哥,跟到走了一段,施展妙手空空,把自己的钱包偷了回来——其实当扒二哥的窍门,无非就是下手轻、拿捏准、动作快,黄老头一精百通,要从别个身上取点东西,自然不是难事。
那个扒二哥就是莽哥。黄老头久历江湖,阅人无数,看到他身材挺拔,骨骼清奇,虽然是个扒二哥,却没得半点贼眉鼠眼的样子,心里喜欢,起了收徒弟的想法,于是才有逗莽哥耍的事。
黄老头住到洛带场边上,出场口不远,从东大路分出一条小路,顺到小路爬上一个慢(缓)坡,拐弯过去有一个山窝窝。黄老头的房子就在山窝窝里头,这是一个三进三落的大院,房子靠山而建,飞檐翘角,青砖碧瓦,气势恢宏。大院前面是一个空坝子,边上有颗老柳树,要两个人才抱到过来,坝子外头是一道一丈多高的土坎,下去土坎不远有一个堰塘,约百十亩地,隔着堰塘遥遥望去,就是洛带场了。
莽哥跟到黄老头推开大门进去——大门根本没有上锁——现里面虽然宽敞,却是名副其实的家徒四壁,天井里杂草丛生,屋檐下蛛网密布,房间里空空荡荡,连起码的桌椅板凳都没得,只在堂屋里铺了些谷草,垫了张草席,上面堆着铺盖,看来这里就是黄老头晚上睡瞌睡的地方。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堂屋,莽哥不顾地下厚厚的灰尘,又扑通跪下,朝老头磕了几个响头。老头受了,喊莽哥起来,笑呵呵的说“你磕了那么多头,我是想不教你都不得行喽,呵呵呵呵。”于是跟莽哥说了自己的情况,最后说。“我虽然出身盘破门,却没得那么多规矩,跟我当徒弟,只要记到以下几点就够了一、不准向外人提起我的姓名;二、不得恃强凌弱;三、不得欺师背祖。别的等我想起来再说。”
莽哥欢喜醸了,不再到处乱跑,一心跟到黄老头操扁挂(习武)。这一老一少,都是常年在外头跑滩,性格脾气很是相投,加上莽哥年轻人心性,经常弄点花样,出点洋相,逗得老头心花怒放。但是到了练武的正事上,黄老头却是一板一眼,半点也不马虎,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稍微做得不对,就是一顿黄荆条子,莽哥虽然有时候痛得难忍,但也晓得师父是为自己好,不但不怨师父,反而更加刻苦。
就这样过了将近三年,莽哥在黄老头的精心调教下,拳脚已经颇有些根基——中间也回珠溪河找自己的扒二哥朋友耍过几回,却从来不提自己操扁挂的事——突然有一天,莽哥早上起来,没有看到师父,还默到(以为)他有事出去了,哪晓得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回来,却看到师父枕头边上有封信,还有一个油布包好的小包。
莽哥觉得事情不对,拿起信跟那个小包跑到街上,找了个代写书信的先生,让他念给自己听,先生接过信,摇头晃脑的念道“吾徒见字如晤为师流落江湖,终身未娶,无一子嗣,晚年得徒如尔,老怀甚慰。本应倾囊相授,安享晚年,奈何恩人有事相托,不能推却。吾所授技艺,足以安身立命,汝当勤加练习,方不负吾意。切莫逞强生事,须知山外有山,切记切记。临别匆忙,无以为教,不胜惶恐。又字包中之物,乃为师心血所寄,汝功力尚浅,练之无益。如遇面带红斑、手生六指姓杨名汉良者,可付之,彼当自知。”
莽哥没有读过书,有时候白话文讲深点,他都听不懂,何况这文绉绉的文言文?只好请先生逐字逐句的解释一番,听完,像根木头桩桩一样站到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由得鼻子有些酸。
在洛带又等了十多天,莽哥才相信师父当真走了,又不晓得去哪里找,只好回到珠溪河,后来背到(着)张耗儿他们出去找过几回,还是一无所获,终于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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