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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那时候已经嫁给别人了!”她激动异常,眼神全是哀伤。
“我不在乎你嫁给过谁,谁娶过你。”他眼神深幽,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用刀将她的模样刻入心底。
沙漏里的沙子在此时停止了流淌,空气里结了一层叫作“心碎”的膜。
“可……我在乎啊。”她低下头,呢喃出声。
第5章义绝
瑶光被带走了,临走之际她突然转身抽出了朱照业书房的墙上挂着的一柄宝剑。
“刺啦——”
衣裙的下摆被锋利地刀刃划破,一块布料从裙衫下摆脱落在地,其意味不言而喻。
“哐铛!”
她看着他,眼神带着一股冷冷地决然,随手扔下剑,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朱照业目送她远去,双腿像是钉在地上一般,没有跨出半步。对于他来说,半步也好一步也罢,如果不能彻底地留住她,那不如就让她这般离去,像她给他的那一刀一样,来个痛快。
见他没有动,旁边的人捡起地上的宝剑就要重新挂回墙上去,却听见主子开口:“不用挂了,找个盒子安置它吧。”
和人一样,曾经最得意的宝剑也躲不过被“深藏”的命运。仆人握着这把曾经是宣王头号心头好的宝剑,点头称是。
——
瑶光被禁足了,房间里所有看似危险的东西都被收走了,身边还有一个随时随地看着她的小柑橘。至于小石榴,她因配合瑶光出府而同样被罚禁足,主仆短时间内不会再见。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大吵大闹,但一天一夜过去了,她却出奇地安静。
秦祯下了朝回来,官服还未换就站在了孙女的房门前,看起来也没有进去的意思。
如同瑶光知道阿翁会作出“正确”的选择一般,秦祯也知道,他这个天生反骨的孙女不会想听他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事实就是如此,秦家这把大伞,罩不住她了。
祖孙二人隔着一道房门,谁也没有开口。
“她吃了吗?”过了一会儿,他转头问守门的妈妈。
“吃了,用了小半碗粥。”妈妈老老实实地回答。
秦祯点点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了。
兴许是夜色昏沉的关系,妈妈朝相公的身影看去,忽然觉出了几分无可奈何的萧瑟。
“娘子,相公走了。”小柑橘扒着门缝说道。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床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门口的大锁被人从外面打开,秦大夫人进来了。
“瑶光,听说你晚间只用了一碗粥,再用点儿宵夜吧。”大夫人的身后,是挽着食盒的婢女夏兰,她将食盒里的点心摆了出来,最后拿出了一壶酒。
大夫人摆摆手,所有人都出去了。
“你不理相公和你阿父,但总得跟伯娘说两句吧。”大夫人坐在圆桌旁,侧头看向影影绰绰地帘子后面。
纱帐浮动,她穿着一袭紫色的宽袍走了出来,头发未束,妆容未点,就这样光着脚走了出来。
“这是酒?”她走到圆桌旁边,拿起了酒壶摇了摇。
“是。”大夫人点头,翻开两只杯子放在酒壶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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