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听下去。
“她真是长大了,长得比元圆还粗一倍,个子也比元圆高。说话瓮声瓮气的,像个男人,我给吓了一跳。她见了我一点儿也不亲热,大概完全认不得我了。我不喜欢她现在这副样子,可又总想从她身上寻找十三岁的那种感觉。我在她家多待了一会儿。后来,我不知怎么就谈到了小时候在一块儿推磨的事情。她爸在一旁说‘就是呀,就是呀,那时候你们俩可好哩。’说完之后就到另一间屋里去了……我那一年正好过二十岁生日,就是说那是前年的事了。她爸爸刚刚离开,那个粗壮的姑娘立刻瞪圆了眼睛说‘原来就是你呀,你怎么不早说呢?’她说着伸出两只又粗又长的胳膊,我还来不及躲闪,就被她一下抱住了。她把我揽到怀里,我动都动不了。这时候我才感到有点儿害怕,想抽出身子从她怀里逃走,谁知她的腿也把我绊起来,两臂一缩,再次使劲搂紧了我,嘴里咕哝‘原来就是你呀……’她的两臂可真有力气啊。她想吻我一下,可我总在奋力抵挡。我觉得可怕极了,只使劲低着头。最后她的口水把我的头全弄湿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笑!那一会儿我真给吓坏了。我决心一辈子再也不冒这样的风险。到后来,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开跑了。我跑开很远,才听到后面有什么声音,回头一看,见她父亲站在门口望着我,直呆呆地望着。”
我不做声了。不知为什么,这个故事最后有点儿沉甸甸的。
“从那儿回来以后,好长时间我懊丧极了……真的。”
“你太敏感,也太脆弱了。它过去了也就过去吧,不要想得太多。”
“不,我想到了很多别的事儿。不知怎么我觉得人要活下去很难,很难很难。我不知该怎样处置自己。我觉得每个人都是很难很难的,只是他们不说罢了。人原来都是很痛苦的,除了别人加给他的一份痛苦,还有自己的、装在心里的。装在心里的谁也不愿讲,要讲也讲不清。好人都在不停地管束自己,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快没有这个力气了。我觉得我自己常常要分成两个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不正常的人。我现在已经不能监督另一个‘我’,害怕那个‘我’跳起来干坏事……那个‘我’想让她像接待其他客人那样走近自己,多么可怕!我就是为这个才感到恐惧,来求你帮我——你比我好,我知道你做得比我好。”
“你能看到我是怎样管束另一个‘我’的吗?”
“能看到。”
“你错了,一个人内心里的挣扎别人怎么看得见?况且每个人都在掩饰这种挣扎……”
二
阳子默默地,大概来不及对我的话加以深究。后来他只愿自己说下去
“我没有办法,我害怕我自己。半夜里,妈妈爸爸都睡着了,他们睡得好香,可他们不知道我正在另一个小屋里折腾自己。有一段时间,我每夜都要想十三岁的那场热恋,每夜都要想。我幸福极了。我身上尽管在燃烧,可每一次都觉得那是值得的。我终于没有垮,没有被烧成一堆灰。多么好的十三岁啊!后来我见到了那个姑娘,就再也不敢想我的‘十三岁’了。憋得难受,火炭一样的东西在我心里烤啊烙啊,有时一个人赤脚跑出去,只穿很少的衣服。我觉得冰凉的泥土从脚板那儿凉遍全身,怪舒服的。跑啊跑啊,有时候一口气跑上很远……有一次我跑到大街上,一个要饭的流浪女人——也许是个疯女人,半夜正在街头游『荡』,见我从她跟前跑过去就喊‘哪儿来的野物,家来,家来!’她张大手臂要来搂抱我,我吓得四处躲闪。可她左右移动着身子,像篮球运动员拦球那样一遍一遍阻拦我前进。那天正好有月亮,我看见了她身上碎成一缕一缕的衣服,看见了两个很大的鼓胀胀的『乳』房。那两个『乳』房使我感动了,如果有一支画笔一片纸,我真的会把它画下来的。我差一点儿不顾她的肮脏和丑陋,凑得更近一些。我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个女人更可亲可敬的人了……就因为一阵踌躇,我让她一下给搂到了。她把我的头按紧在两个『乳』房上。我的脸第一次碰到这么柔软这么饱满的地方……这个女人刚刚三十多岁,『乳』房胀得很。她使劲搓『揉』我。我清清楚楚感到有一股喷香的『乳』汁哗哗地在鼻子两侧流下来,又顺着嘴巴流下去,流到了我的脖颈、胸口。我像大声泣哭了一场似的。不知停了多久,我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挨近我,就伸手奋力推拥——我因为恐惧,不顾一切推开她,撒腿就跑。那个女人就在冰凉的夜气里大声呼着‘我孩儿,我孩儿……’我跑啊跑啊,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才在一棵树下站定了。心还在噗噗『乱』跳,我擦身上脸上的『乳』汁,好费力。后来我现我真的哭了。我满脸都是泪水和『乳』汁,觉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像找到了最大的安慰。那天我艰难地走回去,剩下的半夜,我睡着了,睡得比哪一天都香……”
我在倾听时,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搭在了阳子的肩头。我得承认,我被这个真实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
阳子两手捧着头,不停地摇动。停了一会儿他突然声音涩涩地问
“你那时候一个人在山里是怎么过的?”
怎么回答?孤孤单单一个人,却要面对无数个夜晚。可那时候最主要的还是想法吃到东西,把肚子填饱,别的暂时都顾不得了……当然,我也有各种各样的渴望,有不安;有时候我一个人烦躁极了……
我这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偏”,一种深深的内疚和疼痛袭上心头。我闭上了眼睛。
“你讲一讲自己的故事吧。你总不该向我隐瞒什么吧……”
“……我那时候不像你,我没有一个安定温暖的小窝。我的住处经常变换。小时候,我除了在林子里玩耍时愉快一点儿、在外祖母和妈妈的身边是幸福的之外,剩下的回忆就全是可怕的了。在山里,我千方百计要把嘴巴填满,要找吃的。那时候我常常为一顿午饭和晚饭愁,动着心眼儿想弄点东西。我到山上偷红薯和花生,再到人家的菜园里拔一棵葱、揪一个辣椒。这就是我的生活。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想更多的事情,有时候它们出现了,但只是一闪而过……即便这样我仍然能感到它们的存在,它们正令我不安。我知道我心上有个渴望——我渴望奔跑、渴望找到自己的心爱。我是这样的不甘屈服。我觉得我先是要活下去,要走出这片大山——因为有什么正在远处向我呼唤呢。就是这样……”
阳子急促地打断我的话“对,它在遥远的地方,它不在眼前。所以我一回到具体的事物上就变得犹豫了。它真的只在远处,在想象中……就是这想象让我浑身灼热,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心中有一股火苗在蹿跳。为了熄灭心中这股火苗,我就让冰凉的雨水冲刷周身。有一次我们在田野里写生,眼看雷声响起来,风阵阵大了,大雨就要来临。一伙人都慌慌地收拾东西往回跑,只有我一个人故意做得慢慢腾腾。他们像是怕极了,都一齐喊我,我听也不听。就这样,我让一场大雨淋了个痛快。有时我在野外画着画儿,心思早就飞到了远处,这时就不知道手底下涂了些什么。我把太阳画成了碎玻璃,像一个太阳破碎了……”说到这儿阳子的目光呆滞了,停止了诉说。他望了望四周,简直像央求似的“带我走吧。你什么时候出,我就和你一块儿出去,那肯定是最来劲儿的一趟旅行了。我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城市了,真的不能了,再这样过下去我会生病的……你带我走吧!走吧……”
我看着一会儿沉默、一会儿焦躁难耐的阳子,心里生出了深深的、奇特的怜悯。我像面对着一个孪生兄弟、一个硕果仅存的同伴,却不知如何是好。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无言。因为我知道,谁也不能安慰他,他能够依仗的其实只有他自己。
我们这样沉默着,相对而坐。一阵又一阵涌来的怜悯淹没了我……不知为什么,我又想到了童年,想到了那只可怜的阿雅。在这个城市里,我一次次试图听到它的声息,看到它的影子,可都没能如愿。
我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讲它,更不愿去想它悲惨的结局。可我这会儿面对阳子,却怎么也忍不住要讲它的故事……
真的,我此刻那么想对他——而不是别人,讲一讲那只小动物的故事。我暂时还没有勇气讲出黄『色』套袖和那个草寮,那要留待将来;可我要告诉他卢叔怎样逮住了阿雅,怎样运用了可怕的智慧抚『摸』它们,爱护它们,有时又用饥饿折磨它们。这故事太残忍了,但我无论如何要对阳子讲出来……
《隐秘》
一
当冬天还没有走到尽头时,阿雅一直收敛起自己的野『性』。它们每天苏醒之后就在卢叔的院墙上刷刷跑动,瞪着一双机警的眼睛四处观望。荒野里各种野物此起彼伏的呼叫让它们昂起头颅。可是它们总也不愿离开这个小院。春天终于到了,各种野物欢腾起来,采野果、追逐、交配、产崽儿。只有在这个季节里阿雅才真正『骚』动起来。它们从院墙上一蹿而下,疯地奔跑,嚎叫着。有的一头扎进丛林里再不出来。卢叔对它们真是费尽了心机。他把小阿雅锁在笼子里,这样它的妈妈就跑不脱了。可有时那些被原野强烈吸引和撩拨起来的生灵什么也不顾了,它们只是向着丛林深处奔跑。那种日夜蹿跳和歌唱,那种亲亲热热的生活,对于它们来说才是真正的生活。正在卢叔伤透脑筋的时候,荒原上来了一个屠宰手,他向卢叔建议说
“如果把它们阉了,就会好得多。”
卢叔拍拍手“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妈的我就想不到!”
在当地,一些小动物实在拘管不住了,就要把它们阉一下。这儿猫、狗,什么都可以阉。
这一次就像阉猫一样。他们找来一个柳条编制的小米斗,就是那种细细高高的一种米斗,然后把阿雅的后爪提起来,把它倒着装进小米斗里——这时一个人用膝盖夹住小米斗,再用两手扯住它的后蹄,无论它怎么挣扎都不碍事了。那个屠宰手最会干这个,因为他不知阉了多少猫和狗。他说阿雅就和猫差不多,会阉猫就会阉它。
那一天我正在卢叔院子外面,突然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知道阿雅遭难了,赶紧跑进去。那时候屠宰手和卢叔正在忙着,两个人额头冒汗,手上沾血。他们用沙子泥土把手上的血擦掉……阿雅还在用力蹬着两腿,每动一下,血水就往外流一些。那个可怜的阿雅,它才刚刚长大。他们像没有听到我的呼喊一样,最后做完,把小米斗翻倒。阿雅一挣出就给关在了笼子里。它滴着血,不断地回头『舔』着伤口,在笼子里团团旋转。它多么疼。它看着笼子外面的几个人,一会儿闭一下眼睛。它给疼蒙了,吓蒙了。它想不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我觉得那个阿雅会死,它的伤口肯定会感染。卢叔和这个屠宰手太残暴太可耻了……
我每天都去看那个阿雅。它的割伤竟一天天好起来了。再后来,它又像原来一样了,油亮的『毛』皮遮住了疤痕。只不过它比过去安静多了,再也不像过去那样蹿跳,也不再尖叫了。卢叔拍着手对我说“看看,好了,『毛』病没了。”他把它从铁笼里放出来,看着它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这个阿雅不但老实了、安静了,而且吃东西比过去少多了,却很快地胖起来。它变得那么温顺。在所有的阿雅当中,它是最听话的一只。我看见卢叔朝它摆一摆手,它就走过去,像小孩一样直立着身子端坐了。我那会儿也奇怪地看着它,把它遭受的折磨全忘了,忘掉了那一天从它身上流出来的血,它震耳的尖叫……
这一下可糟透了,那个屠宰手不断地被卢叔请来。他们凑到一块儿就喝酒,喝过酒就动手做那件事情。一连多少天我都听到尖叫,这声音让我逃得远远的。但我一闭眼睛就能看到,卢叔的院子里到处都是殷红的血。
这个春天里,卢叔家里除了有意留下繁殖的阿雅之外,所有的都给阉过了。那是一群安静的、不会吵闹的、肥肥胖胖的小动物。有时候卢叔故意把它们领到院子外面的野地上,它们像害怕阳光一样眯着眼睛四处看一看,然后很快汇集到卢叔脚下。远处传来了各种声音,它们像没有听见;而在过去,即便听到了树叶被风吹出的呜呜声,它们也要瞪起光闪闪的大眼睛。这会儿它们变得那么安静、驯服。它们只玩了一会儿就厌了,要回小院了。
有一次阿雅把它的一个儿子领到了林子里去。母子俩在林子里只待了七八天。尽管有母亲保护,那个被阉的儿子还是遭了劫皮『毛』被扯得流血,身上到处是咬伤,眼角、腮上、鼻梁处,到处都是伤痕。
它的母亲再也不会冒险让自己的孩子回到林子里了。孩子们没有了过去的机灵劲儿,一个个胖了,笨了,争斗起来很容易就被伤害。那时候林子里的野物会说看哪,这群窝囊废……在大树林子里,它们就像陌生的外来人,眼神直直的,再也没有过去的热情,好像什么都不懂得,变得冷漠痴呆。过去只有衰老的阿雅才不愿蹿跳、不再活泼,那时它看见人、看见绿『色』、看见田野、看见其他的动物,只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因为它实在太老了,已经没有什么欲望了,它什么也不再爱、不再好奇了。它就像被阉了一样——阉它的不是人,是看不见的时光……
我就这样对阳子讲了阿雅遭受的苦难。他沉默着,脸上冷冷的。他抬头看着天空的太阳,强烈的光线刺得他立刻闭上了眼睛,掩不住的泪滴顺着睫『毛』流下来……
五彩光芒洒落地球,全民穿越天道世界,与宇宙万族争锋。开局一把石斧,一把锄头,三袋随机种子。野兽环绕,土著横行,想要生存下去,必须获得更多资源。正在所有人陷s...
被系统啾啾绑定后,洛瓷开始了收集男神碎片之旅。俊美影帝漂亮的瞳孔透着温柔,微晃手腕,露出了银色的橡皮筋,淡绯色薄唇轻启我已名草有主。清冷矜贵网游大神手执长剑,将她护在身后,语气淡淡我只相信你...
陈乐天从军伍回到京城,家乡的一切似乎都没变。而他,想做个修行者,可以御车飞行,享受着众人的欢呼。...
纵横小说网2015622完结2025836字1039726点击32637红票内容简介千门掌门意外穿越,成为青楼一小厮偶遇正德,结下八拜之交,入仕匡扶社稷得帝兄临终托孤,立志让兄弟之子安安稳稳登上帝位。这是一部欢乐的书,这是一部讲述兄弟情义的书,这是一部充满了朝堂阴谋算计的书。...
简介关于九亲王的农女未婚妻我,宋佳佳,一个来自21世纪的理工女,识人不清,被闺蜜和男朋友推下山崖。意外穿越到异世,成为猪窝村的一枚小农女。从此开启了斗极品,做美食半道上怎么跳出来一个说是指腹为婚的男人,还扬言要带她回去成亲?跟我回京城成亲!凭什么?就凭本王和你手中的玉佩。搞笑。你要我去,我就去啊,万一你把我骗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割我腰子怎么办?我可是下载过国家反诈app的人,没那么容易上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去是不去?某男恼羞成怒,拔剑相向。去,去,去还不成嘛有话好说不管成不成亲,把业务做到京城去似乎也不错...
侯府嫡女,万人敬仰,有天之骄子为她六宫无妃,许她荣宠一世。可是好景不长,所谓夫君,钟情之人却是她的貌美庶妹。他们联手杀她胞弟,断她手筋脚筋,剜心刺目。她死前立下血誓若转世投胎,定要咄咄逼人,步步为营!不爱不怜,颠倒黑白!可是她令狐满月是想要重生一次!但重生不代表要回到骨瘦如柴的十四岁!回到十四岁可以,但不代表要提前遇到她前生斗了十年的死对头!遇到他也可以,她能躲则躲能装则装,谁知这男人却仿佛三头六臂无所不能,她都躲他十万八千里还是能被他找到!她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将狠辣的庶妹先毁容再活埋!才会将陷害她的妃子丢出去喂野狗!才会将恶毒的姨娘扒光了浸猪笼!她不过为了自保,怎么就惹上了全天下最风华绝代的某位爷呢?他一时抽风想要娶她也就罢了,至于为了她要死要活付出一切吗?小说关键词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无弹窗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txt全集下载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最新章节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