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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币锁毫无进展,克劳感到有些气馁,他百无聊赖地看着鬣狗饮酒,心想今晚大概也只能这样了,或许是时候结束这别扭的座谈,回去向他的两位同伴汇报了。
“对了,船长,我问你一个问题。”他突然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梳理着措辞。“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想干掉一个海盗,那我是不是一定得先把黑券交给那个混蛋?”
“原则上来说,确实如此,怎么,你还想干掉巴菲德不成?”鬣狗讥讽地说。
“……如果对方是那种只有偷袭才有可能得手的大人物呢?我不送黑券,又有什么后果?”
鬣狗沉默不语,沉重的呼吸中满是酒精的臭味。
“你会成为海盗的耻辱,为同伴所不齿,为大海所唾弃。如果你还想在海盗这个犯罪圈子里混的话,就不要这样做。”
“……怎么个不齿法?我会受人追杀,会在走夜路时被绑架,会被裹在麻袋里被打成肉泥?”克劳紧张地问道。
“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海盗都是一群自私的家伙,只要你不侵犯他们的利益,他们才不会管你怎么做呢。然而,万一有人无视黑劵的规定,那就意味着一种约定俗成的古老盟约失去了效力,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在酒馆里一醉方休,也不会有人能够在舒适的大床上安然入眠。讽刺的是,暗杀,这一文明的糟粕,唯有在无法无天的海洋上才能被限制,而现在你所做的,便是与千万人背道而驰,将自己置于死地。怎么个不齿法?他们会咒骂你、鄙视你,然后和你拼命。”
蜡烛燃尽了,房间又变得昏暗了起来。克劳和鬣狗却各有心事,就这样坐在黑暗中,一边闲谈一边喝酒,没有意识到时间已过了午夜。
“混蛋,克劳。”在第四瓶酒空了之后,鬣狗迷离地对克劳说道。“你就喜欢装聪明,尽给我添麻烦,是吧?要是你派不上用场,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你也没好到哪去,白痴!”克劳打了个嗝,早已看不清鬣狗的容貌。“别人叫你鬣狗,你还挺受用,觉得是赞扬?顶着那么一副邋遢的胡子,你也不嫌恶心!噢,天知道那里面的陈年面包渣,喂饱了多少蟑螂!等我拿到金币,我一定要干掉你,妈的,你最好有点危机意识,因为我可不会送黑券给你!”
他还保有最后的意识,因此最后两句话,实际并没有说出口……或者说,是用一种亨利·巴斯克不可能听清楚的酒话小声说出的。
“咱们……走着瞧!”
“走就走,走!”克劳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哼,嘤嘤狂吠的狗,瞧我不打断你的腿!”亨利生气地吼道,却现自己卡在椅子里,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力起身。
然而,酒醉的人,气得有多恼火,忘得就有多迅。鬣狗与克劳并没有争吵太长时间,便又开始聊起了人生的阴谋诡计。克劳半是嘲弄,半是请教的,将他所有针对鬣狗的计划,通过改变对象的方式说了出来。亨利以为克劳要对付的是波尔多·巴菲德——严格来说,确实如此——于是时而拍手叫好,时而对细节吹毛求疵,最后他鄙夷地总结,说克劳的计划弱爆了,根本不可能伤到巴菲德一根汗毛。
记录员安迪说,这便是酒的魔力,对于这些罔顾法律的狂徒而言,酒能使他们摒弃所有的担忧与杂念,坦诚与人交往。醉酒使克劳忘记这一天的痛苦,使鬣狗忘记金币锁的难题,使整个沉船湾都忘记了海盗议会和波迪尔家族对自由的禁锢。也幸亏酒有如此魔力,我们的故事才能继续下去。
在想骂的话都骂完了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克劳那浓稠的睡意了,他躺倒在两张椅子搭起的床板上,脸上仍然挂着胜利的笑容,意识已然飞回了大海另一边的故乡。
鬣狗扭动着身子,皮椅出惨烈的吱吱声。“呵呵,看来我们谁都没赢。”鬣狗盯着桌子对面的克劳,举起酒杯将最后一滴酒喝下。“谁都还没赢呢。”
沉船湾最后一丝嘈杂消散在了朦胧的夜空中,它安静地沉睡在大西洋的浪涌中,安静而本分,等待新一天的黎明。
然而,叫醒克劳的并不是黎明的阳光,而是比其剧烈得多的,夏尼的喊叫声。
“船长,船长!”夏尼在走廊上狂奔,身影闪过,带起了一片木栏杆上的枯叶。他面红耳赤,赤裸着上身,看起来甚是狼狈,却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容光焕的夏尼,显然遇见了天大的好事。
“船长!”他推开鬣狗工作室的大门,却看见克劳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嘿,你在这儿干什么!”他说着狠狠地掀掉了一把椅子,把克劳踢翻在地。
“是谁!”克劳愤怒地吼道,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户直射在他的脸上,令他睁不开眼睛,而纵酒的后遗症也恰于此时降临,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么,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一呼一吸带起房间内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虚幻,唯有他脑袋上隐隐的疼痛是那么真切——那八成是头部多次受创的后遗症,在酒精的作用线又作妖了起来。
“呸!”夏尼朝克劳吐了一口唾液,然后紧张地搜寻鬣狗的身影。
“船长,船长呢?”他慌张地叫嚷着,眼珠子疯狂地转动着,仿佛想要把整个房间掘地三尺,好把他的船长找出来。
“该死的夏尼。”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桌子下传来,夏尼激动地跑到桌子的另一边,看到鬣狗正趴在地上,四周散落着木头与皮革的残片。
那桀骜不驯的皮椅,在经历了一整个晚上的蹂躏之后,终于不堪忍受,壮烈地散架了,它坏得那么默默无闻,以至于鬣狗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拥抱着凉爽的地面睡了一晚。
“又出什么岔子了?”他粗暴地怒吼道。
“是是是……是他们来了!”
“他们?”鬣狗揉着自己的脑袋,眯起眼睛盯着夏尼。
“他……他们!那些戴假的海军佬!”夏尼急得直跺脚。他一紧张就结巴,而每次一结巴便会惹船长生气,所以他现在就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着急。
但是破天荒的,鬣狗头一次没有因为他吞吞吐吐交代不清而破口大骂,相反,他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一般瞬间清醒,迅从满是垃圾的地面上爬起身来。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他妈的来的真早啊!”他挤开桌台走出来,全然不理会坩埚里的液体溅射到了四周。
“你可算办好了一件事了,夏尼。”他拍了拍夏尼的肩膀,大笑着走出了门。
这是什么情况?克劳一脸茫然地看着夏尼,后者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
“该死的夏尼,快跟上!”走廊里鬣狗的吼声传来。
“是,船长!”夏尼惊得跳了起来,又抽了自己一耳光,快步跟着出了门。
“嘿,等等,臭海盗!”克劳小声骂了一句,便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追了出去。
到底生了什么事?克劳不知道,看起来,他的船长一直在等待的什么人物,终于来到了这文明干净的沉船湾。他扶着墙,艰难地前行着,相反,鬣狗则迈开了腿,大步流星地走着,丝毫不受宿醉的影响。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喜悦,炼金失败的阴霾被一扫而光。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克劳几乎要连滚带爬才能勉强跟上船长的度,这一番剧烈运动令他的肠胃翻江倒海,再加上头上的剧痛,令他对自己的行为追悔莫及。
我真不应该陪鬣狗喝酒的。克劳心想,但是到底生了什么事,令鬣狗高兴得醒了酒?他一定得弄明白!
“其他人呢?”鬣狗仓促地问道,丝毫没有减慢脚步。
“听你的吩咐,大、大副领着大、大伙去封锁消息了,我们收买了领、领航员,让他把戴假的直、直接送到我们的人手中。”
鬣狗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上泥泞的道路往议会大厅的方向前行。
“嘿,你能解释一下吗?”克劳在后面大吼道。
“你跟过来就知道了。”鬣狗诡异地一笑,一边用手拨开拦路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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