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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言溪安（第1页）

第二天，孙大庆送来了几斤野猪肉，一副猪心和四两碎银子过来。他看起来很高兴，说昨晚的收获比给人杀几十头猪还要大些。看着银子和猪肉猪心，6羽自然也很高兴，欠的债终于可以全部还清了，并且还能剩下一两多点。

6羽想把猪心送给6明，弟妹正怀孕呢。不过想了想，6羽又觉得他们肯定不缺一副猪心的钱，送还是不送还真是一个问题。

“送吧，顺便去镇上看看父亲，也不知他在不在。再说，野猪心和家猪心总有点不一样吧。”6羽心想。

午饭时，6羽就炒了一小盘猪肉，虽然没什么调料，但野猪肉的鲜美也不是萝卜白菜这些可以相提并论的。

吃完午饭，6羽提着猪心就去了镇上。话说他现在走路可以很快了。6羽没怎么见过马跑，但他相信自己全力跑起来，应该不比马儿慢多少，并且他不会累。所以一路上没人的时候6羽就拔腿狂奔一气，等见到有人就慢慢的走，6羽不可想被人当成一个怪物。

吃完午饭，6羽提着猪心就去了镇上。话说他现在走路可以很快了。6羽没怎么见过马跑，但他相信自己全力跑起来，应该不比马儿慢多少，并且他不会累。所以一路上没人的时候6羽就拔腿狂奔一气，等见到有人就慢慢的走，6羽不可想被人当成一个怪物。

用不了半个时辰，6羽就已经到了镇上。这次很意外，他老远就看见父亲坐在一处墙根下打盹。6羽走过去叫醒了父亲，问他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能去哪？”老6看见儿子手里提着的猪心，问他做什么去。6羽说送给6明的，然后6羽没说话。

6羽又问父亲“什么时候回家么？”

“不回。”老6回答的很干脆。

6羽点点头，不愿意再劝，说了句“过年没地方去就回家吧。”

老6没有理儿子。

6羽其实不怎么愿意去张家，6明成家后他一次都没去过。张家太大了，6羽太穷了，他每次看到张家高宅大院，都像在提醒自“己我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光蛋，单身的穷光蛋。”

硬着头皮敲门，开门的正是6明，他们夫妻俩在院子里晒太阳。

“哥，你怎么来了，吃午饭了没？”6明看到6羽挺高兴的。

6羽把猪心递给他，说吃过了，他没打算进去。

6明劝了6羽几句，后来6明媳『妇』也过来叫6羽进去坐坐，6羽坚持不肯，说是还有事情急着回家，6明一家才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6羽心想“6明已经成亲了，我们还是亲兄弟，可完整意义上已经不算是一家人了，他过的好我就满足了，没别的要求。”

言溪安太小太干净太晶莹了，仿佛浑身上下着光。6羽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觉得她像一个仙子，6羽想接近，又不敢太靠近，怕自己亵渎了她。狂想过后又是深深的失落，他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和她在一起吗？

6羽马上就要满三十岁了，他觉得我一辈子应该就这样了，一个人就这么过下去。很多的时候他会觉得有些悲凉，觉得自己很失败。他想，在自己幼年刚懂事的时候，甚至是少年时期，肯定没想过自己会打一辈子光棍，认为不管如何自己肯定能取上一个媳『妇』，然后生一个或者几个孩子，最后像世上大多数男人那样，一边看着子女长大，一边悄悄的老去。

但事实是残酷的，如今6羽对成家已经没指望了，他感觉自己混的好像还不如酒鬼父亲，最起码他有两个儿子。

以前有一个“以梅为妻，以鹤为子”的读书人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岁月已往者不可复，未来者不可期”，6羽本来不怎么相信的，但是直到那天在三爷爷家看见一个人，一个很特殊的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了。

6明的媳『妇』在这年三月底生下个女儿，按他们这边习俗，生了小孩是要给亲戚送喜饼的。6明最亲的亲戚当然是6羽了，但是他岳父张七爷订做了不少的喜饼，所以便让6羽给三爷爷他们家送几筒过去（喜饼是十个一摞，用纸包成筒状）。

三爷爷家没有6羽不认识的人，但今天去的时候，见到了一个陌生的人，一个小姑娘，可能只有十六七岁。

按理说，6羽也不是没见过小姑娘，不应该盯着一个比自己小了快一半的女孩子看。可见到她的时候，6羽忽然觉得有点慌，心跳很快，又忍不住不看她，就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一眼，让他动弹不得。

6羽把猪心递给他，说吃过了，他没打算进去。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6羽既尴尬又害怕，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那还是个小姑娘，也许可以嫁人了，但是真的还小。

她叫言溪安，是三爷爷大女儿的远系侄孙女。是侄孙女，不是侄女，如果按辈分来的话，应该称6羽表叔。6羽喊三爷爷的大女儿为大姑，6羽小时候，那个大姑对他还不错。

事情是这样的，三爷爷大女儿嫁到四五十里外的金华县城（架空，非现在的金华），每隔几个月总会回阳山村看望看望自己的老父亲。这次回来的时候住她家隔壁的言溪安硬要跟来，说是要爬山采野花什么的。这个大姑显然很喜欢这个侄孙女，就把她带了过来。当然，6羽是不懂，山有什么好爬的？

送喜饼的时候，6羽看见了言溪安，然后和三爷爷他们说了几句话，就逃也似的出了他家。当然这时候6羽还不知道小姑娘叫言溪安，后来才知道的。

言溪安长的很好看，白白净净的；眼睛很大，里面没有一丝的杂质，很亮很清澈；嘴巴小小的，好像个红樱桃；穿着打扮很干净爽利，反正一看就不是乡下人。出门后6羽就一直在想她，她当时在逗弄三爷爷家里的那只小土狗，好像都没看到6羽，但这不影响他想她。

说真的，6羽越想她就越觉得可耻，觉得自己有点下流。其实6羽一点下流的想法都没有，就是单纯的想。

言溪安太小太干净太晶莹了，仿佛浑身上下着光。6羽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觉得她像一个仙子，6羽想接近，又不敢太靠近，怕自己亵渎了她。狂想过后又是深深的失落，他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和她在一起吗？

6羽点点头，不愿意再劝，说了句“过年没地方去就回家吧。”

言溪安在三爷爷家住了半个月，半个月里6羽一共见过她三次，除了第一次是在三爷爷家里看见的，另外两次都是远远的看着她。她具体什么时候回去的6羽也不知道，反正四月中旬过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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