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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古代教育的老爷爷,嘴里念叨着成亲了不梳妇人头这是不合礼数,不合规矩云云……
但白大夫也还是将手中挑起的门帘放下,跟着一起进来了内室。
既是已成亲的年轻夫妇,那便没什么了,白大夫对着伤员吩咐道:“脱了上衣,我瞧瞧伤口。”
钟悠悠:!!!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现在这衣服是新的,不像刚才易柏穿的现代作战服,后肩处的衣服早被撕裂了。
但她又想,身为一个现代人,脱个上衣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到要避出去的?
现代网络媒体上,什么没有!什么没见过!
关心看眼朋友的伤势而已么!
何况她木已成舟,已经假称成亲了!
钟悠悠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镇定地看着她“已成亲的夫君”解衣衫,除了之前透过撕裂的衣服看到的伤口,其实别处旧伤痕也不少。
手臂肩背,深深浅浅,新伤叠旧伤,纵横交错。
看来异能觉醒的自愈能力也没有那么强,绝对不是易柏嘴里说的“睡一晚上就没事了”。
估摸着个把月才算能好一些。
白大夫皱眉查看伤口,诧异道:“这都是兽牙利爪落下的痕迹,阁下是猎户?肩上这伤又是何种野兽所伤?”
从伤口的痕迹看,老爷子都不知道这年轻人是怎么从如此多的猛兽袭击中活下来的。
白大夫寻思着,便是传奇小说中打虎猎熊,也不过如此了,甚至都不至于如此。
易柏按照钟悠悠之前撒出去的谎,还有异兽类似的原型,给白大夫胡编。
他解释道:“不是猎户,是镖师。夜宿山林遇到兽群,夜里看不太清,像是狼群,但领头的狼王体型格外大,又不太像,肩上是疑似狼王所伤
。”
白大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检查完,起身去取棉布、清水等物来给易柏清理伤口。
他又将药杵与添了药材的药臼递给钟悠悠,取出一个圆白的瓷药瓶,往碗内倒入药汁。
白大夫道:“劳烦捣碎些,这几日学徒出门收药材去了,医馆里就老夫一人。”
钟悠悠抱着个入手冰凉的药臼在怀中笃笃笃,悄悄歪头打量易柏的表情。
结果被安静坐那儿的易柏抬眸抓了个正着,她清了清嗓子,咳了声,问道:“疼吗?”
虽然古代不打狂犬病疫苗也不缝针,但是她瞅着白大夫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擦来洗去的,还是感觉自己肩膀都刺刺的疼。
易柏看钟悠悠拧着眉皱着脸,眼带笑意地轻轻摇了摇头,回道:“还好,习惯了。”
捣烂的暗绿色药泥,看着实在不大好看,但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木药香。
钟悠悠看着白大夫细细地往易柏左肩的伤口上糊药,凑近小声问他:“有感觉好点吗?”
易柏原本左肩持续刺痛,伤口火辣辣的,像是被兽血腐蚀啃咬,此刻被清凉的药泥一糊,确实感觉好多了,他点头道:“镇痛效果不错。”
只要有用就好,钟悠悠松了口气,老人家们什么冠心病糖尿病,指望古代医术治愈可能不太靠谱。
但是末世每夜兽潮,外伤少不了,能有敷着镇痛消炎止血的药膏,那也不错。
钟悠悠抬头询问白大夫道:“家中都是行镖的镖师,夜宿山林,遇险颇多,不知白大夫这里有没有可以随身带着远行的伤药,治一治像是这样的外伤?只要能帮忙止痛止血,那就太好了。”
白大夫涂药的手稳稳的,对于表露出团购意图的大客户,倒也没有露出急于赚钱的失态。
他老神在在地道:“若是买药行远路以备不时之需,老夫倒是可以制成药膏,野外遇险,直接敷在伤口上止血镇痛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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