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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城区的路灯昏暗，沈泽小心地将引线拆了，点燃。

  顾关山冻得手指青白，脑袋顶着沈泽的外套，有点冷地往沈泽的方向拱了拱。

  沈泽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为她取暖——而那一刹那，烟花的引线燃尽。

  ——万千光点迸向这个世界，仿佛划过夜空的星星。

  烟花被风揉碎了，咻咻的花火燃了这个雪夜，世界黯淡，火花却燃烧着跳跃起来。

  沈泽侧过头望向顾关山，喃喃道：&1dquo;——我和谢真认识十几年，他是我小儿。谢真他小时候可讨小姑娘喜欢了，喜欢他的小姑娘老是跟着他，一大串&he11ip;&he11ip;他现在也比我受欢迎一点。”

  &1dquo;后来有次，大概八九岁的时候，过年和他吵了一架，他嘲笑我&he11ip;&he11ip;”沈泽顿了顿，尴尬道：&1dquo;——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不怎么敢玩烟花爆竹。谢真就嘲笑我不仅不敢放炮仗，还没有小姑娘跟我一起玩。我当时特别生气，放话说&he11ip;&he11ip;”

  沈泽嗤地笑了起来：

  &1dquo;&he11ip;&he11ip;我迟早要和我喜欢的小姑娘一起，放一次烟花。”

  烟花将他的面孔映得明亮而灿烂，顾关山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他身边，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噼噼啪啪的火光中，气氛变得温柔又缱绻。

  打破那气氛的是沈泽，沈泽恶劣地将那小本子递回给它的主人——顾关山手里。

  然后沈泽靠近顾关山的耳畔，微一吹气：

  &1dquo;说到这个——你画的那些小画。”

  他促狭道。

  &1dquo;我那地方，比他们大点儿。”

  第47章

  空气中寂静流淌了片刻，沈泽丝毫不觉脸红，只觉得顾关山格外的好逗弄，她在这方面向来脸皮薄的不行，此时她的耳尖红得像花儿一样。

  夜空之下，白雪皑皑。

  沈泽又逗弄她：&1dquo;——我记得那些画小黄图的画手第一次看到自己男朋友的尺寸，都会产生落差感&he11ip;&he11ip;”

  顾关山又要哭了：&1dquo;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1dquo;其实也没什么。”沈泽正经道：&1dquo;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比方说那个正面进的体位&he11ip;&he11ip;”

  顾关山气得上手掐他。

  沈泽嗤嗤地笑了起来，又调戏小姑娘：&1dquo;行行行，不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顾关山：&1dquo;&he11ip;&he11ip;”

  知道个屁啊！顾关山把脸埋进了膝弯，连理都不想理沈泽了。

  沈泽又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1dquo;画的不错，但是以后可不能靠这个吃饭啊。”

  顾关山闷闷地说：&1dquo;不要管闲事，那是人体。”

  沈泽笑笑，伸手将她的头掖到耳后，顾关山在学校只扎了个马尾辫，在一天的折腾后头微微有些散，丝柔软纤细，沈泽忍不住捏着轻轻捻了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