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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田甜越坐越觉得心慌,她盖着大红盖头,整个世界除了红色和叶知秋黑色的皂靴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鲜少有这么恐慌,更何况她的面前还坐着她最喜欢的儿郎。
她心慌意乱、甚至到了连呼吸都有些不畅,紧紧捏着袖口好像这样就能把狂跳的心给压下去。
过了好久,那人才站起来,拿了白玉杆,慢慢地、整个世界都变得慢的不可思议,好像连时间在这一刻都被冻结了。
慢慢地、白玉杆挑开她的大红盖头。
田甜抬眼,微微急迫却在第一瞬寻到了那双熟悉的眸子。
叶知秋将她的盖头完全掀开,看了好久,像个愣头青一样喃喃道:“很美、真的、很美。”
田甜抿唇,双手乖巧地阖在膝头:“有多美?”
叶知秋想了想,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世间、万物、不及、你、万分、万分之一。”
田甜抿唇,笑道:“又说这种油嘴滑舌的话,要是我真这么美,我以前也不用在酒楼里做厨娘了,我只要往街上一站,就有不少人给我丢银子。”
叶知秋被她逗笑:“你要、我都、给你。”
田甜心里一跳,这人这么尽挑她喜欢的说。
因为皇子娶亲,新娘的行头都是极华丽贵重的,田甜顶着这些镶金带玉的头钗压得差点儿连脑袋都抬不起来,脖子更是酸的不行。
她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脖子,叶知秋见状连忙替她将钗翠取下:“重?”
田甜直点头:“你不知道,早上侍女将这儿往我头上一放,我差点儿听到我脊柱‘咔’的一下响了声。”
叶知秋听她这般说,连忙把她头上所有的钗翠都取了下来,田甜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口气:“成亲真累。”
回头一看叶知秋,去梳妆镜去拿了根白玉簪欲要将她的长发给挽起来。
田甜眼睛尖,一眼就看出来这根是他常戴的,忙捏着他的袖子:“又将你的簪子给我戴?”
发现自己的意图被她识破,叶知秋抿了下唇,低低应了声。
田甜故意挑逗他:“我发现你很喜欢让我戴你的东西,以前看到我戴着男人的簪子可是酸死了,一发现那簪子是你的,就高兴的不行。”
见叶知秋只看着她,没说话,田甜抬眼:“难道我说错了么?”
叶知秋还是只看着她。
只是那目光……
许是屋内的灯光太暗,将他的眸子都染的有些暗,看着她的时候沉沉的,好像迟早会一头压下来似得。
叶知秋伸手,田甜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走,而后她脸一偏,那火热有力的掌便落在她的脸上。
田甜有些不合时宜的想,他的手可真大啊,阖在她脸上,几乎把她的脸给完全盖了去。
可他的手也真热,只是放在她的脸上,就如炭火一般烤炙着她。
渐渐地,田甜发现这热不仅仅再是是外表的触摸,那种烫人的温度好像从她的肌理渗透了下去,然后慢慢朝她的四肢、五脏六腑蔓延。
直到浑身燥热。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能无助的看着叶知秋。
殊不知她这种目光最是惹人邪念,叶知秋的手掌慢慢地挪到她的幼小稚嫩的耳,田甜被激的浑身一颤,朝前一扑,落在他的怀里。
有些抖有些无助的叫道:“知秋。”
叶知秋作诡的手没有顿下一刻,嗓音却低沉像沁了凉凉的山泉水一般:“恩。”
他摩挲着她的耳,如玉的脸缓缓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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