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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审判大楼,安弈鸣与武思思顺着长长的台阶下行,武思思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了出去,仿佛可以把审判庭的浑浊气息吐纳出去似的,安弈鸣突然问,“那个法官叫什么名字?”
“低血糖的那位?”武思思一愣,“还真不知道,书记员叫陈晨,是她打电话通知的开庭时间,法官的名字我问过,但忘了。她身体也太弱了吧,低血糖都能晕过去?”
安弈鸣声音很低的呢喃了一句,“严重的低血糖是会死人的”。
武思思扬高了眉毛,疑问都写在脸上,脸色变了几变,还是将那句“原来师父你不仅仅在审判楼迷过路,还因为低血糖晕倒过呀”压在了肚子里。
安弈鸣没有回应武思思,不是佯装,而是因为远处的一幕,武思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位法官要上车而被人拦下来的场景,年轻的男法官几番闪躲、后退,终于坐进车里,他仍旧是不放弃,拉着车门、弯着腰继续和法官说话。很有些上访者的架势。“上访者”身高中等,略胖,花白头,已经是年过半百的年纪了,是安弈鸣的同行,虽然不是同一个律所,但打过几次对堂,是从业三十余年的老律师,叫林越,业务水平谈不上有多好,但人脉广、案源多,也是圈子里排的上号的人物。
原想着不要撞见林越的尴尬事,无奈却和他撞了个脸对脸,也不由得安奕鸣不打声招呼,“林律师好啊。”
一旁的武思思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这竟是位律师?
“哦,小安呀。”林越倒是很有老前辈的架子,瞥了安奕鸣一眼后,又把武思思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这位是?”
安奕鸣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我们所的新人武思思。思思,林律师是海城律师界赫赫有名的老前辈,比谢主任还早一年拿到执业资格呢。”
武思思微微弯了弯腰,“林律师,您好。”心里想的却是,几乎同年的两位大咖,谢敏是一派武林宗师的模样,而林越倒像是个江湖混混。
“好好好,衡鑫所招兵买马,来得都是人才,往后的法律界可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咯。”
拜别了林越,武思思不解得问“既然是老前辈,怎么还会干出来拦法官车子的事?不会真是找法官上访吧?可是既然身为律师,总该知道什么是正当途径合法手段吧,怎么会用上访来维护自己权益?”
安弈鸣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描述林越的行径,只能将错就错,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走到自己车旁,打开了车门。
武思思话题一转,说起同学间流传着的,诸如法官们脾气不好、高傲、难找更难说话等等,下着并不妥帖的结论,“说不定还真是这位法官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呢?”
安弈鸣皱眉听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不了解实情不要胡乱下结论,林律师向来如此,否则从业三十多年,何至于还要亲自跑法院处理这些琐碎的实务?”
武思思眼睛睁得老大,“不会吧?”
安奕鸣又说“林律师这个人,是个好老爷子,就是不清楚律师工作的边界线,我已经不是一次看到他通过各种方式私下接触法官。”
“什么意思?”武思思表示不解。
“一般而言,一个案子开了两次庭,甚至开了一次庭后,法官心里就有数了,但是这个有数是不能对外人,尤其是不能对律师言明的,否则就失去了中立的立场。”安弈鸣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他有个怪癖,双手活动的时候,不管是伏案工作还是开车,必须露出双臂,否则会觉得拘束,“林律师会在庭后判决前,通过各种方法从法官口中得到一些暗示,要是在二十年前司法环境混乱时期或许还行得通,现在哪个法官会拿自己的饭碗为他行方便?再说了,如今法院的业务骨干们,都是受过正统的法学教育且通过司法考试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吃他那一套?”
武思思吐了吐舌头,“不会是上了黑名单吧?”
“倒不至于。武思思,你记住了,律师的工作是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不要寄希望于法官能够给你透露什么消息,有些案子该赢还是该输,从当事人做下那件事的当下就注定了。”安奕鸣这一番话说得很恳切,武思思连忙点了点头,还追了句玩笑话,“我和法官既没私交,不像你抓住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哎呀呀,忘了,还要去立个案,蒋主任交办的。”
蒋明哲知道武思思随安弈鸣到中院开庭,就交办武思思立个一审的案子,这是她立的第一个案子,竟然忘了个彻底,不过幸亏是下午时间,立案的人并不多,等到两人再次回到立案大厅取完号现前方只有五个人排队。武思思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蒋明哲是个急性子,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如果武思思不能在今天把案子立上,一顿骂是免不了的。而立案登记制后,各个法院的案子数量陡增,时常一大早就排队取号,却要到下午才能班立上案,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法院的号金贵了起来,却没有票贩子盯上这块肥肉,不知道是不是不敢和律师们打交道的缘故。
闲着也是无聊,安弈鸣随口问“涉外的还是标的特别巨大?”
“都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当事人为什么要打这个官司。”武思思晃着手里的材料,“知识产权,某十八线鸡汤作者写的鸡汤文被某网站无授权转载,标的一万元。”
安弈鸣也挑高了眉头,“较真”的案子这几年越来越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司法环境好了还是民众的法律意识好了?
“我觉得这个作者是想出名,一方面表明自己坚决拥护原创,另一方面她还可以装柔弱,摆出一副受害人的人设……”武思思一边说一边摇头,“诉讼是需要成本的,标的额一万,又找了蒋主任这样的大咖,您觉得最终她拿到手的能有多少钱?”
“打官司也不只为了钱,年前蒋主任还接了个标的才5o块钱的案子……”话没说完,安弈鸣猛然窜起身来,快步跑了出去。
武思思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弹起身要追过去的时候听到叫号的声音,想着再排好怕是要等到明天了,还是转身去了立案窗口。
安弈鸣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那个人已经有五年没见,可人群中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又熟悉极了,由不得他不相信,大脑做出判断后,身体很本能地跟着反应——追上去!
据说市中院审判大楼外共有49级台阶,每一级台阶都整齐划一,快步上下会产生晕眩感;据说审判大楼东西长47.2米,南北宽19.6米,缓步绕行一周也需要耗费不短的时间;据说审判大楼共有两个停车场,楼北停放的主要是当事人的车子,共有49个车位。
下午三点的审判大楼外,人并不多,安弈鸣一张脸一张脸地看过去,试图判断自己到底是眼花还是产生幻觉,或者那个人真的回来了?
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寻找!
没有!没有!没有!
确定确实是自己眼花后,安奕鸣心里浮起一丝交杂着好笑的失望,好笑的是自己幼稚的行为,失望的是她真的没回来。他懒得再走上四十几级台阶回到立案大厅,索性倚靠在石柱上,抽根烟。
学生时代的安弈鸣可以说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唯独不抽烟,所以染上抽烟的恶习,不否认是律师工作忙碌时常熬夜的缘故,还因为那个人离开后,他不知道该怎么打漫漫长夜,烟从口、喉、肺、鼻间循环一周,时间就能往前走得快那么一点点。
一根烟抽罢,安弈鸣原本乱跳的心脏又恢复了沉稳,估计了一下时间,武思思应该已经立上案了,他索性就拉开车门坐进车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舅舅,我是学法出身没错,可我已经离开这一行很久了,您让我怎么帮你?”
安弈鸣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因为这道熟悉的声音胡乱跳动了起来,他命令自己不要动!不要开车门!不要下车!
“我已经陪您交了诉状立了案,过些日子应该就能排期开庭,代理出庭的事我就帮不了您了。”
“我曾经在市中院工作过,可这起案子是基层法院管辖,我们到中院又有什么意义?”
“是是是!我是有不少同学在公检法工作,甚至有的就在这栋审判楼里开庭,但物是人非,我跟他们真的已经很不熟悉了,更不知道哪家律所擅长您这个案子。”
安弈鸣不想听,但这些话顺着风钻到他耳朵里,胁迫着他走过去,站到她身边,说“您好,我是乐乐的同学,恰好也是位律师,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舅舅”气急败坏之下说了很多无用的话,安弈鸣本来就心烦意乱,靠着这么多年的经验,好歹抓住了几个关键词,勉强挤出专业的微笑,说“去律所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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