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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清晨,窗棂传来熟悉的敲击声。
林暄妍不耐烦的在床上翻了个身,这位大爷就不能换个时辰吗?
他日日卯时1上朝,可她正常的起床时间可是辰时2!卯时与辰时,可是足足早了一个时辰!
要了命了。
但林暄妍还是认命从床上爬起来,在脸上擦了一把确认没有眼屎,又捏了捏脸颊营造出羞涩的红晕。
这才扯了件外衫往身上一披,装作急切的模样跑去开窗。
开窗前扫了一眼桌上摆放好的画卷,一切准备就绪。
“你今日怎么这般早就来了?”
话音未落,清晨的凉风席卷而来,使得林暄妍打了喷嚏。
齐朝策剑眉皱起,“穿的这么少就跑过来,还不快回床上躺着。”
“已经快好了,不妨事的。你瞧,我都不咳……”
话音未落,齐朝策的视线落在桌上,轻咦出声。
林暄妍疑惑的跟着看过去,这一看吓得她的脸登时就红了,手忙脚乱的就要将画卷收好。
齐朝策一把将画按住,挑眉笑道“让我瞧瞧。”
林暄妍哪里肯给,但不敌齐朝策的力气,又舍不得用力害怕将画卷撕毁,最后自然是落入了齐朝策的手中。
齐朝策见过的名家画卷数不胜数,眼前的画上景致不过尔尔,但却能看出执笔人的用心,一笔一画皆是缱绻。
林暄妍偷偷打量齐朝策的神情,看来皇帝挺喜欢他精心准备的“大礼”,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下去过。
此画的画功草草,是她刻意为之,毕竟农家长大,就算学了些琴棋书画,也比不过豪门大族精心培养的娇小姐。
天才让人倾慕,却也给人距离之感;但慢慢养成的优秀,是能让人亲近与怜爱的。
内心满意自己的形象进一步的立不住了,但丝毫不影响她面上羞恼。
跳起来伸手抢了几次都被齐朝策躲过,干脆破罐子破摔打算将窗户关上,眼不见为净。
但齐朝策的反应极快,屈起一条手臂横在窗户中间,另一手拿着画卷。
气的林暄妍说不出话来,指着他半晌才说出个“无赖!”
“无赖”对于这个称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当着林暄妍的面慢条斯理的将画卷卷起,这时背后满面的字迹暴露于前。
“不行!”这次林暄妍是真的要疯了,也不管中间隔着窗户与桌椅,跳起来就往前扑。
本就只是草草披上的外衫在此刻激烈的动作下滑落肩头,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和领口一片如玉般的肌肤。
齐朝策一时不察,倒真被林暄妍扯住了画卷一角。
“还给我。”林暄妍仰头看向齐朝策,含着水雾的眸子印着他的身影,嘴角一瘪,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虽然他很想现在就将这幅画卷拿回去好好珍藏起来,但此刻显然不是好时机。
反正,齐朝策勾起唇角,人是他的,画卷也会是他的。
齐朝策松开画卷,“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你快回去躺着,免得风寒又加重了。”
林暄妍置若未闻,转身将画卷仔仔细细的卷好,左右看了一圈房间,正在思忖放在哪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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