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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顺磕了个头,沉声道“奴才不知道您要醋是有何用,但奴才也因此知道,您心中是有成算的。”
“既认了您是主,就永远是您的奴才。”
林暄妍勾起唇角,也不枉她费了这么多心思,是个能用的。
要个醋而已,其实不必费这么多周折,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应对过去。但为了考验知顺,她不必要多费些功夫,反正只要在十日之前拿到醋就行了。
“去研墨吧,我给你写封家书,”林暄妍伸手让知顺搀扶着她走去书桌,“将信纸并信封一同拿来,对了,还有醋也拿来。”
知顺一愣,随即低头道“是。”
但醋拿来后,林暄妍却是没看一眼,径直摊开信纸,让知顺诉说对家人的思念之情,埋一字一句的往上写着。
写完知顺的,林暄妍重又拿了一张信纸,提笔开始给香珠姑姑写信,满纸的思念与委屈,洋洋洒洒竟写了三页纸。
若不是林暄妍写信时表情未动,恐真的就被她信中所言给骗得落泪了。
当然,知顺不识字,否则又要在心里暗自将林暄妍的地位往上提一提了。
待写完给香珠的家信,林暄妍换了支干净的毛笔,拿过信封,打开了醋瓶。
知顺呼吸一滞,只是看了一眼就飞快地低下头去。
但知顺就算不看,他也知道,主子是用那支干净的毛笔蘸了醋在信封上写,但醋是透明的,没过一会儿就干了,信封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知顺疑惑,却也什么都没问。
反倒是林暄妍点了他一句“有什么疑问尽可直接问我,若不问,就不要在私底下自己偷偷解惑。”
知顺将头埋得更深,恭声道“奴才只做事,谨记主子所言。”
林暄妍满意的将知顺的家书给他,至于给香珠的家信,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说来可笑,知顺能够托关系将家书寄回家中,以表思念。而她身为妃嫔是可以写信回家的,只是走正规方法,她的思念只会到武安侯夫妇手上,到不了她真正思念的人手上。
林暄妍真正想送出去的是信封上的内容,但信纸上三页的思念,又何曾作假?
为表公平,林暄妍还给之杏也写了一封,小姑娘拿到信后肉眼可见的高兴。
宫人会字的不少,但多半是主子身边的人,她们想找人写封家书,不知得填上多少银钱才能如愿,且大多只给写寥寥几句话,哪像现在有满满一页。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皇帝时不时的过来打扰,林暄妍的小日子过得格外安闲。
而且又因腿伤未好,林暄妍只能每日里不时写字作画就是弹弹琴,虽然弹琴的时间不多,但许是听得多了,凝真殿众人觉得也没那么难听了。
当然更多的时候还是躲在房间里偷偷绣花。
但这样闲适的日子也有两点不好,总的来说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饿、热。
不拿银钱买通,端上桌的饭菜不是青菜就是豆腐,连个鸡蛋都少见。
至于冰盆,每日送来一盆就不错了,拿银钱买通?没有大价钱,内务府的宁愿免费讨好高位受宠的妃嫔。
故而林暄妍坚持了两天后,再一次的给皇后请安就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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