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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兴冲冲地解开麻袋,将麻袋里的枣核倒进白日里挖好的炭坑中。
大家干的热火朝天,只有一个身影偷偷退了开去。肖慕言注意到了,悄悄抬眼去看,只见梁叔正悄悄地往人群后面退,好似不打算参与烧炭的工作。
梁叔冷眼望着炭坑边上的吴管事,回身往竹棚走去。
他的脚步颠簸,身形在夜色中走得一晃一晃的,好似受了伤,在忍受很大的痛苦。
肖慕言看了一眼正在炭窑边认真指导搭建的苏青青,吹灭了手上的灯笼,抬脚跟上了梁叔。
梁叔踏进竹棚,竹棚土坑里的炭火上还烧着热水,只不过热水早就滚了,正在嗤嗤冒着白气。他蹙着眉,咬着牙,吃力地倚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铺上,接着从腰间抽出烟斗点燃,一脸凝重地抽了起来。
“砰砰,”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在竹制门框上敲了敲。
梁叔抬眼一看,是肖慕言。梁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回目光,又抽了一大口烟。
肖慕言见他没有理会自己,便径直进了门,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他的侧边,将灯笼放在了一旁。
梁叔面前放着一杯见底的茶水和一个敞开的小布包,小布包里放着一个咬了一口的烙麦饼。肖慕言拿起手边叠的整齐的厚抹布,将炭火上的水壶小心取了出来,不动声色地给梁叔续上了热茶,道:“烙饼有些干涩,梁叔配着茶吧。”
梁叔神色有异,一脸凝重的斜睨着肖慕言,一声不吭。
肖慕言望着窝在地铺上抽烟的梁叔,轻声道:“外头都在忙着烧炭,梁叔怎么先回来了?”
梁叔持着烟斗的糙手微微一动。
沉吟了半晌,他用鼻子出了一声“哼”,道:“我只负责看守枣山上下的路,又不是上山劳作的枣民,烧炭这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肖慕言垂眸,微微叹了口气,道:“梁叔说这话,阿言听着着着实是有些伤心了。谁不知道这枣山大部分的树都是您一手栽培的,只是您现在身子不如从前了。要我说,您就是这枣山上呆的最久、功劳最大的人啊。”
梁叔好像被说动了,目光微微柔了几分,放下了烟斗。他也叹了口气,低沉着声音,说道:“当年和我一同在山上的还有你程伯伯和丁伯伯,哪是我一个人栽培的?七年前那场风暴,我和老程、老丁都是花了大力气护果的,要不是他们俩拼了命抢时间立枝,这枣林哪有现在的规模。”
“那年我十二岁,我听过程伯伯和丁伯伯的故事。”肖慕言叹道:“程伯伯和丁伯伯都是热心的好人,听说他们在那场风暴里救了您,但是自己却滚落山崖去世了。好人不长命,真真是可惜。”
梁叔眸色一黯,道:“那时候我们固定好了树苗,正往山下走,天色很暗,风雨也很大,我看不清路摔了一跤,把手杖遗失了。老丁把自己的手杖给我,可是忽然一阵狂风刮来,天上都是吹起来的叶子、树枝还有石子,这些东西打在我们身上,我们三个没有站稳滚了下来。老丁给我的手杖卡在两棵树中间,他俩掉下去了,而我死死握着那根手杖,留下了一条命,只是我的腰撞在山崖的尖石上受了重伤,自那以后再也不能干重活了。”
肖慕言微微点头,道:“怪不得吴管事会将您从枣山上调下来,让您接管守林人的工作,看来吴叔还是心疼您的,知道您做不了重活,给您安排了轻松一些的活计。”
“……或许吧。”梁叔闻言,好似有些不悦。他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沫子嘬了一口,淡淡说道。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探手将茶杯放在地上,探手的瞬间,他眉头微微一蹙,好像牵扯到了什么疼痛的地方。
肖慕言目光敏锐,很快捕捉到了这一次变化。
“梁叔什么时候受伤了?”肖慕言盯着梁叔的眼睛,缓缓道。
梁叔的手还未离开杯沿,听肖慕言这么一问,手一抖,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碰倒,朝着自己的方向泼了一大片。
“当心!”肖慕言伸手扶住茶杯,但是里面的茶水已经流向了梁叔,肖慕言立刻拿起抹布擦拭着地上的茶水。
梁叔摆了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这是水嘛,一会就干了。”他往后坐了坐,衣料摩擦,一丝鲜血从膝盖处渗了出来。他神色一变,立刻用手盖上,假装无事生。
“梁叔,你流血了,”肖慕言看在眼里,将湿抹布放在一边,伸手就去撩他的裤腿,一脸担忧道:“严重么?快让我看看。”
梁叔伸手挡住肖慕言,不自然道:“只是在路上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已经摔了很久了。”
肖慕言蹙眉,道:“您都渗血了,怕是伤口还未愈合。您没有上药吗?”
梁叔摇摇头,道:“小伤而已,我已经包好了,不会有事的。”
“胡说!”肖慕言不理,立刻起身在角落的柜子里翻找药物,道:“没有处理过的伤口随便包起来很容易得疮疡,要是得了疮疡就糟了,严重可能还会全身热,危及性命。”他动作一顿,在柜子里摸出一个白瓷瓶和两块干净的麻布来,道:“果然在这。”
梁叔有些紧张,忙道:“不用了,真的不用,我晚上自己回去上药就行了。”
“不可。”肖慕言半跪在梁叔跟前,不顾梁叔的推脱,撩起了他裤腿。只见梁叔干瘦膝盖上缠着几圈白麻布,麻布上的血有深有浅,看来一直在反复渗血。肖慕言蹙眉,道:“怎的出了如此多的血?叔,摔这么重为何没去医馆?”
梁叔见拗不过,只得放弃,幽幽道:“昨天我家媳妇身子不适嚷嚷着腹痛,我白日里向吴管事告假,去镇子上买药,结果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我心里着急,在家里随便包了伤口就给我家那口子熬药去了,伺候到后半夜才放松下来。直到第二天起床,庄子里来人说枣山被烧了,这才匆匆赶过来,正巧碰见赵安民从山上下来问我最近有没有生人出没,一来二去就耽搁了,所以没去看大夫。”
肖慕言动作轻柔,给梁叔拆下了麻布,只见他膝盖红肿,皮肉裂开了一道口子,口子上脏污的血痂因为动作有些开裂了,正在渗血。
肖慕言将刚才烧的滚水淋了些在麻布上,然后拧干了些,接着将麻布敷在他的伤口上软化血痂。
滚水浸过的麻布有些烫,血痂很快就软化了,肖慕言一边解释着,一边动手擦去脏污的血痂,道:“这些血痂太脏了,我先帮您热敷去掉,再擦试一下伤口周围,最后才能上药。这里药物不足,您简单包扎后还是要自己去医馆比较好。”
梁叔被肖慕言悉心照料,有些感动,道:“阿言真是长大了,不再是原来那个屁大点儿的毛头小子了,这照顾人的本事见长,像是快成婚的大男人了啊。”
肖慕言嘴角一勾,道:“叔,我十九,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不小了。”
说话间,肖慕言已经将伤口和周遭的皮肤擦拭的干干净净,他拔出小瓷瓶上塞的布头,将里面的金疮药轻轻撒在伤口上。梁叔倒抽一口冷气,道:“哎哟,确实有些疼。”
肖慕言将另一块干的麻布撕成条,然后将他的伤口包扎好,道:“这只是应急的包法,您还是要去看大夫才是。”
梁叔正要应声,只见一个年轻人忽然闯进了竹棚。来人正是下午和梁叔换班的小光,小光穿着条白色背心短褂,一身晒的棕黑,他冒失地进门,也没看清楚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就说开了:“梁叔,咱们到换班的时候了,晚班的兄弟已经来了,我们回家……”梁叔和肖慕言同时抬头,小光也看清了二人立刻凑了上来,道:“梁叔,你怎么受伤了啊?”
肖慕言已经包扎好了,梁叔放下裤腿,道:“嗐,没看清路摔了而已,不是大事儿。”
“哎呀,您小心点呀,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要是有什么问题,这枣山不就乱套了么?”小光嘟嘟囔囔的样子惹得梁叔笑了起来,在他的头上“扣扣”敲了两下,道:“得了,扶我起来,咱们回家吧。”
“好嘞。”小光麻溜的给梁叔扶起来,然后对肖慕言点了下头,道:“阿言,我先送梁叔回家了,你娘子那儿也快忙完了,早点回去吧。”小光扬了扬眉,调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别把时间都浪费在庄子的杂事上。”
肖慕言皱眉,有些不悦,冷冰冰地盯着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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