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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可以。”

  沈峰让开路，颜雨下了车。

  &1dquo;李龙活不了。”沈峰把车钥匙装进口袋，说道，&1dquo;他们杀人如麻，不会留活口，就看尸体在什么地方找到。”

  颜雨的脚步一顿：&1dquo;没有活路？”

  &1dquo;走吧。”沈峰叹一口气，抬步往电梯口走。&1dquo;除非有奇迹。”

  他们选的是一家湘菜馆，颜雨喝完一杯水，摸出烟盒取出一支烟要点燃被沈峰拿掉了。

  &1dquo;腿还没好，抽什么烟？”

  颜雨抬起头，放下火机，咬着拇指拧眉，&1dquo;你说李龙死了？”

  &1dquo;落到那些人手里，活不了。”沈峰给颜雨倒水，说道，&1dquo;这些事你们记者不用跟着查，也不过是平白搭进去一条命，你可以和老秦反映。”

  &1dquo;潘亮么？”

  沈峰抬眸。

  颜雨继续说道，&1dquo;你觉得潘亮这个人怎么样？”

  &1dquo;性格多疑，办事心狠手辣，你别乱来。”

  &1dquo;你们有试过往他身边安插线人么？”

  沈峰摇摇头，手中摩挲着茶杯的边缘，&1dquo;之前有安排，结局和李龙一样，下落不明。都撤了回来，不能拿他们的命冒险。”

  李龙遇害，这话从沈峰嘴里说出来，颜雨不得不信。

  颜雨心情复杂，眯着眼睛。

  &1dquo;有什么弱点？”

  &1dquo;谁？”

  &1dquo;潘亮。”

  沈峰皱眉，盯着颜雨，&1dquo;说了别胡来，这事轮不到你查。”

  &1dquo;谁查不是查？只要有结果，过程怎么样重要么？我有分寸，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命填。”

  &1dquo;我不允许你去办这件事。”沈峰语气强硬，&1dquo;当初我不赞成你进警校就是不想你身处危险境地，你拿了相机，却依旧想着拿枪的事儿。颜雨，你只是个记者。”

  一顿饭吃的很不愉快，两人不欢而散。

  颜雨知道沈峰的意思，他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她怎么能不懂？

  可颜雨有她的坚持，她的理想。

  李龙即使是死了，也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无人得知的角落。

  那是她的同事。

  颜雨心里还怀着侥幸，也许没有死呢。

  也许只是普通的失踪，又被找了回来。

  可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奇迹。

  李龙的尸体两天后在城西的垃圾场里现，赤-身裸-体被装在麻袋里。

  尸检报告结果出来，他是被活生生打死，骨头打碎。

  颜雨握紧了拳头，她看到老秦拿下眼镜揉眼。不大的会议室里，他的哽咽声非常清晰。

  &1dquo;他——是值得尊重的英雄。”

  李龙的儿子今年高三，他的妻子哭的晕厥过去。

  颜雨翻来覆去看手里的资料，呼吸的时候肺有些疼。

  &1dquo;秦主任，我有个计划。”颜雨开口打破这僵局，她吞咽喉咙，想笑没笑出来。&1dquo;要不要听听？”

  人死不能复生，他们能做的是曝光暗黑势力，抓捕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