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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暖不解。

  &1dquo;你说我和申泽天不够互相信任，你和沈弋呢？”

  &1dquo;如果你说的是他生意或人际上的事，我不感兴。”她抹着洗手液洗手。

  &1dquo;他杀人你也不管。”

  甄暖的手顿了一秒，又恢复寻常。

  &1dquo;你不信我？姜晓的死，有他一份。”

  甄暖拍上水龙头：&1dquo;害死姜晓的是你，只不过法律治不了你。你明知她想假自杀陷害，便特意上楼配合，让她演戏。”

  董思思没有正面回答，只淡淡道：&1dquo;我是在泽天和姜晓断了之后才和他在一起的。可这个女人够荒唐，说愿意不要名分。原本的女友现在要当小三？

  妄想依靠婚嫁而灰姑娘变公主的女人，本身就是痴心妄想的蠢货。还以受害人的姿态说付出了青net和真爱，泽天没有钱，她会付出？她做梦太久，把她自己都骗了，以为对泽天是真爱，可真正爱的不过是他身后的奢侈和物质。”

  甄暖不能说她错，可姜晓的悲剧，她已不想再回想。她不一言地抽纸巾擦手。

  &1dquo;我的确恨她，因为泽天真的喜欢过她。她哪里都不如我，却想以此踩在我的脸上，以为有了男人的爱，就优越过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哼，她自己要作，我何乐而不为？”董思思说话异常清晰而从容，&1dquo;当然，如果沈弋不把姜晓送过来，这一切都不会生。”

  &1dquo;什么意思？”

  &1dquo;戴青让人把婚讯告诉了姜晓的嫂子，也是他让服务员把没有请帖的姜晓放进会场。”

  甄暖愣住，虽然不想相信，可直觉告诉她董思思没说谎。

  董思思见她脸色微白，道：&1dquo;他杀人，你验尸；你们两个真适合。”

  甄暖须臾间恢复镇定：&1dquo;挑拨的话就不必出口了。”

  董思思并不是外qiang型的女人，说话点到为止。她穿好衣服，说声&1dquo;再见”，径自出门去。

  &1dquo;董思思！”

  她停住。

  &1dquo;栏杆上的螺丝钉是你松的吧？”

  她不回答，只轻笑：&1dquo;你想给我讲大道理？”

  甄暖低了声音：&1dquo;我只是以为你足够优秀到可以随心所yù地选择爱人。”

  董思思扭头盯着她：&1dquo;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爱申泽天？”

  &1dquo;杂质有多少呢？”甄暖轻声问，

  &1dquo;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明知男人有稳定关系了还要当小三，为什么她们的幸福荣耀和所谓的面子要依附着男人才存在？而很多时候，这些男人的外貌或内在并不优雅。

  很多女人经济上独立，jīng神却不能。我不懂姜晓，却更不懂你。你那么优秀，家世学历人脉阅历，誉城有几个女人比得过你。可为什么，你的喜怒被一人掌控，你的jīng神依附着男人而活？”

  董思思脸色冷静，足足十几秒没说话，最终，漠然一笑：&1dquo;申泽天是一个优雅的好男人。”

  甄暖静了半秒，不多说了：&1dquo;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

  董思思轻咬了一下唇：&1dquo;你呢？我刚和你说了那么多，你的沈弋足够优雅吗？”

  甄暖微愣，董思思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甄暖拿纸巾把手搓得红，不明白董思思今天过来是想给她添什么堵。

  沈弋，沈弋，为什么她对他总是无法亲近，却又总有种说不清的信任之感？

  这时有人敲门，大伟探出头：&1dquo;老师，人偶和凶器模具都做好了。”

  甄暖&1dquo;嗯”一声，扔掉手中的纸巾，关了门和大伟他们一起去犯罪实验模拟室。她一直期盼着早日用到模拟室，可今天却兴奋不起来。

  模拟室的中央有一个防护玻璃屋，里面固定着一个真人大小的人偶。

  甄暖过去摸了一下，仿生头皮和骨头的质感可媲美真人头；

  人偶面前摆放着四五个作案工具，是助理们根据甄暖的要求找来的，有葫芦型的木椅扶手，三角形的椅子腿儿，珊瑚型的钢质装饰&he11ip;&he11ip;

  甄暖径自戴上护目镜和手套；小松和大伟也正准备戴，见了，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诧异道：&1dquo;老师，你来啊？”

  &1dquo;怎么，鄙视女人没力气？”

  &1dquo;当然不是，哈哈，”两个大小伙子都嘿嘿笑，&1dquo;想说体力活儿我们男人来就行。”

  &1dquo;不用，权当运动。”甄暖笑笑，扬了一下头，示意他俩退出玻璃屋子。

  她握住铁棍，看准假人的头皮顶端，狠狠一棍子砸上去。凶狠的撞击声，夹杂着假人头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在玻璃屋子里回响。

  她看一眼伤痕，点点头，记录下来。又很快，她拿起下一个模拟凶器，毫不停歇地扬起来狠狠打下去，又是一声近似击打头颅的闷响。

  玻璃外面，小松和大伟jiao换眼神：他们的美人老师平时看上去柔柔的，其实一点儿都不弱弱哒。

  甄暖打了数下，力气之大，反震到她手上让她双手麻。打假人的过程近乎某种泄，越打越用力，越打越停不下来。

  甄暖咬着牙，毫不停歇地用各种工具把几个假人头砸得稀巴烂。

  一直打到没力气，到全身热满头大汗了，她才停下来。

  甄暖急促地呼吸着，望着四处飞溅的碎屑和乱糟糟的人头，也有些懵，不知自己怎么如此bao力，仿佛心里闷着很大的火气。

  她双手又麻又痛，想着小松他们在旁边，有些尴尬。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头看，心里猛地一磕。

  小松和大伟都不在了，换了个愈高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