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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纵火事件文件系统（第3页）

“这些数据全都用的是基于unIx的结构化查询语言，”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把我搞疯了。”&1t;p>

“要是他们有点脑子，就该找你负责处理这些该死的电脑。”东方曜曜说。&1t;p>

“设计这套系统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参与，”龙宁回道，“这就是代价。我会把这些文件寄给你的，泽希。”&1t;p>

她说着走出了房间。我们跟着她进了厨房，珍珍正用报纸裹好玻璃杯，轻轻装进纸箱里。&1t;p>

“在我离开前，”龙泽希对龙宁说，“我们可以到附近走走，聊聊天吗？不会太久。”&1t;p>

她向我投来不甚信任的一瞥。&1t;p>

“聊什么？”她说。&1t;p>

“我可能会有好一阵子见不到你。”&1t;p>

“我们可以在阳台上聊。”&1t;p>

“好的。”&1t;p>

在俯瞰着整条街的露天阳台上，他们搬了两把白色塑料椅坐下来，随手关上了身后的拉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人潮依旧，出租车来来回回地寻找停车位，火焰酒吧的玻璃窗中透出壁炉火光，男人们在黑暗中饮酒作乐。&1t;p>

“我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龙泽希对她说，“你最近很少和我说话。”&1t;p>

“你还不是一样。”&1t;p>

她凝视着街道，讥诮地扬起唇角，侧脸是那么美丽刚毅。&1t;p>

“我很好，龙宁，可以说还是老样子吧。工作太忙，还能有什么变化呢？”&1t;p>

“你一直在替我操心。”&1t;p>

“从你一出生我就开始操心了。”&1t;p>

“为什么？”&1t;p>

“因为总得有人这么做。”&1t;p>

“我告诉过你我妈去整容了吗？”&1t;p>

一想到这位妹妹龙泽希的心立刻一紧。&1t;p>

“去年她刚去把一半牙齿换成假牙，现在又弄这个，”龙宁继续说，“她的现任男友波，在家里住了一年半了，厉害吧？一个人得搞多少次才需要把那地方修一修？”&1t;p>

“龙宁——”&1t;p>

“哦，别装了，泽希，你对她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母亲呢？”&1t;p>

“这对你没好处，”我平静地说，“别恨她，龙宁。”&1t;p>

“我就要搬到乐市去了，她却连半句话都没问过，也从没问过关于珍珍或你的事。我要去拿瓶啤酒，你想喝吗？”&1t;p>

“不喝了。”&1t;p>

龙泽希在黑暗中等着她。楼下人影幢幢，有些勾肩搭背地高声谈话，有的形单影只步履匆匆。他很想询问龙宁那些珍珍告诉我的事情，但又害怕提起。还是由她主动开口更好，他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自持。不久，龙宁回到阳台上，噗地打开一瓶啤酒。&1t;p>

“为了让你安心，我们就来谈谈嘉莉吧，”龙宁咽下一口啤酒，若无其事地说，“我有一把强力勃朗宁，还有管制局配的西格手枪，还有一把霰弹枪，十二毫米口径，七弹连。你叫得出名字的枪支我都弄得到。可你知道吗？要是她真敢跑来找我，光凭这双手就够她受得了。我受够了，你知道吧？”&1t;p>

她又举起酒瓶，“总得要下定决心才能继续走下去。”&1t;p>

“下定什么决心？”&1t;p>

她耸耸肩，“决定不让那个人比你更强，因为你不想一辈子生活在恐惧和恨意中，”她阐释着自己的心迹，“在某种意义上，你放弃了，让自己埋头于工作，但心里明明白白，如果那怪物敢踏进你的地盘一步，最好作好赴死的准备。”&1t;p>

“这种态度很好，”龙泽希说，“或许也是唯一的对应之道。我不太确定你真的这么想，但希望如此。”&1t;p>

龙宁仰望着残缺的月亮，似乎在强忍泪水。我不确定。&1t;p>

“事实上，姨妈，他们那套计算机系统我用一只手就可以搞定。你知道吗？”&1t;p>

“五角大楼的所有计算机系统你大概都能一手搞定吧。”龙泽希轻声说，内心一阵绞痛。&1t;p>

“我只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急躁。”&1t;p>

龙泽希不知该如何回应。&1t;p>

“我已经得罪了太多人，因为会驾驶直升机，还会……你知道的。”&1t;p>

“你的能力我最清楚不过，你的专长还会越来越多，龙宁，这样的人会活得很辛苦。”&1t;p>

“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她轻声问。&1t;p>

“这辈子从没间断过，”我低声回答，“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疼你了，也许因为我懂你。”&1t;p>

她回头看看龙泽希，伸手温柔地碰触他的手腕。&1t;p>

“你该走了，”她说，“我不希望你待会儿疲劳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