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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母亲你为何沉默（第1页）

秦佳人接到蔺霜差点遇袭的消息后本打算先行离开小城旅馆，但随后小真讲郑芜河到了，秦佳人便让小真带着人从后门到小城旅馆集合。

一见到小真和阿力押解的人秦佳人抱头痛呼真是臭狗屎都有人用。被抓住的歹徒看见秦佳人也挺惊讶，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窘迫红光。

“五奎，你什么时候能接点儿体面活。”

“秦，秦姐，我不杀人啊，我就是个中间人。”

“废话，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白痴什么都不知道。放开他吧，不会跑的。”

阿力和小真松手，五奎直接蹲在地上，半点儿耍诈的心思都没有。文正初感到有趣，顺手搬来椅子让蔺霜先坐下。

“什么计划？”

“昨天晚上突然有个提灯的问我接不接找人的活。我寻思找人就接了，给了我她，她的照片。我不知道她是秦姐你的客户啊，要是知道我也不敢跟。”

“别说些屁话，找到人之后呢？”

“说是让我送去码头旁边那个工艺品长廊。那儿不是有个仓库，让我把人送到仓库就行。我一开始不想接的，实在是……但是谁要的我真不知道。”

秦佳人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文正初，对方马上领会意思说他们要这个人没什么用，全凭秦佳人处置。秦佳人让五奎先在小城旅馆躲几天，等她什么时候通知再出来。五奎明显还是怕自己跑单被报复，秦佳人对他没什么耐心，皱着眉说她的事儿办完也就没有谁知道对方曾经找过你了。

“周仰。”

秦佳人喊了一声，房门打开，旅馆的经理走进来一声不吭把五奎带走。五个人各自找了舒适的位置坐下，秦佳人先询问蔺霜有没有不舒服，得到肯定答案并闻到一股子薄荷味儿之后秦佳人确信蔺霜有时候也是心大的可以。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别误会，好奇而已。”

文正初坐姿优雅，解开西装扣子，把玩着那枚黄铜麻将。

“我原本在海滩附近喝咖啡，真是偶遇。归根究底蔺霜也算在我们的任务之内，我不知道这二位是秦老板的人，当然选择跟上去保险一些。”

“明白了。这个人说的话可以信。五奎只是本地一个麻雀，没什么大本事，就是盯梢找人。就连把蔺霜带去仓库都算是那人抬举他了，估计是给的不少。”

“昨晚就是左小姐刚登岛的时候。”文正初观察着蔺霜的表情，“也许是蔺小姐没有一同登岛，岛上的主谋才临时找人变换了策略。”

“我想让五奎把人带到仓库也是为了带蔺霜上岛。”

“难不成是想当着我和左乔的面杀掉对方吗？还有左乔已经失联很久了，我有点害怕……”

“你现在可以放心些。据我判断如果左乔已经遇害，他们会抓紧时间不择手段把你抓上岛的。你们到齐之前左乔即使被控制也不会轻易死掉。”

“为什么这么肯定？”蔺霜褪去了恐惧与紧张的外衣，在路上得知文正初是左乔家里悄悄派来的私家侦探，她选择相信面前这些人，认真的投入思考，“我到底有什么上岛的必要？”

“……我直说了。策划伤害左乔和你的人似乎和我一样误会了你们二人的关系，认为你们是恋人，所以才——”

“就算是恋人，那这个关系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面对蔺霜的诘问，秦佳人突然不知道该怎样措辞。是直白地把当年绑架的真相和盘托出？还是选择编个谎欺骗她？文正初咳了一声，脸上带着不明朗的色彩，向前倾了倾身子。

“秦老板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来解释吧。你应该还记得那个模仿犯罪的杀人犯窦灵凡吧？”

“这件事真的和她有关系吗？又是她搞的鬼？”蔺霜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生理不适。那个随随便便闯进自己家的人，那个大言不惭说自己懂左乔的人，窦灵凡对左乔是一种盲目且变态的崇拜和倾慕，如果是她完全有可能误会她们同居的原因记恨自己。

“可是窦灵凡都已经被判刑了，还是死刑。”

“是的，而且已经执行完了，就在三天前。”文正初双手交握，“但是她有同伙。你想想看，要复刻远航公社的杀人手法就凭一个人实在是太吃力了，况且我们掌握的线索也证明了这一点。也许她的同伙和她一样都是左乔的狂热信徒，也许是因为窦灵凡的死想要报复左乔，并且因为窦灵凡的某种爱而不得选择带上你一起。”

从蔺霜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信了这种解释。秦佳人暗自松了口气。无论是在客户角度还是朋友角度，她都有义务为左乔的过去保密。况且这个过去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产生什么影响，涉及到左家人的事她处理得都非常谨慎。

“起码从五奎他们身上我能感受到，这伙人的能力不强，很多活儿都是外包的。很可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邀请函名单里的人基本上和左乔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这很有可能是一个——”

“顺风车杀人。现在谋杀也要讲究拼车了么……”

阿力觉得这时候笑出声太不合适了，他看了文正初一眼，对方正淡淡微笑着，模样很松弛，连带着他身上过于正式的昂贵西装也没有之前那么强势了。

“文先生，我叫你来是想知道那个名单。”

“正巧，我随身带着呢。直接给你就好。”文正初将西装内袋里的一张纸条交给了秦佳人。这一瞬间，文正初的举手投足总让秦佳人觉得熟悉，但眼下她也来不及散思维。名单不能当着蔺霜的面儿研究，秦佳人本想让阿力他们带蔺霜回去，一刹那福至心灵，偏头看向蔺霜，这一下反倒是给已经镇定下来的蔺霜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刚才五奎说什么？他不知道你是我的客户。”

“对啊。”

“我突然想起来保护你这件事在整个静山还没有外人知道。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装作劫持你的人呢？”

“老大你现了华点！”

文正初觉得有道理，至少凭借秦佳人的名头放出消息说自己要劫买卖，恐怕没人敢有异议。他问秦佳人有没有把握圆谎，秦佳人嗤笑一声，没把握的事儿她根本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