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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影道:“我在望仙道救您的那一刻,已然卷入其中,全叔,您为何劫走公主我不会追问。但就您自己所言,扛不住了便会招供,那又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您直接告知景王,公主在何处,不仅可以少受罪,我也会想法子救出您。全叔,您别忘了,漠北一役的真相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我目前找到的,唯一可能知道当年真相的人,您答应过我,时机成熟,会让我知晓的。”
柳全却苦笑道:“楚丫头,你是赤诚之人,从未将我这个漠北一役的逃兵当成众矢之的,但是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为了当年的真相赴汤蹈火?你是侯府的二小姐,与其为了一时兴起去触碰那沉重的真相,不如回去敦促父兄,多为匡扶正义之事。”
轻影盯着柳全,沉默片刻,反问道:“我何时说过,我只是一时兴起?”
柳全怔愣地望向轻影,蓦然笑道:“你莫要告诉我,你是因为一纸不复存在的婚约,才对当年的真相如此执着。”
轻影未承认,也未否认,道:“如果您觉得这个理由可以说服您,那便是了。”
柳全哼笑一声,安详地看着轻影,道:“楚丫头,你长大了,你有你的主意,有自己执着之人,罢了,我也有执着偏爱之人,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菀娘,她前半辈子吃了不少苦,我怕是很长时间不能去看她了,你替我给她买一对珍珠耳坠,好生照顾她,她喜欢吃春天的笋,夏日的青梅,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善良温柔的女子……”
“我不去,要照顾您自己去……”轻影话未说完,屋外突然传来大片脚步声,她透过窗户缝隙看了一眼,瞧见了几十号士兵正往驿馆方向行进。
此处不能久留,若被现,她一个人杀出重围不难,但想将柳全也平安带出去便难了。
柳全也看出了她的担忧,但他这具身躯已是千疮百孔,他不想再折腾了,他苟活了十年之久,也该去跟死去的战友们团聚了。
他静静望着那烛火,仿佛在明晃晃的焰火中看到了那些逝去的面容,有人在战旗下挥舞刀剑,有人在尸山中奋力呐喊,有人在暴风雪中奄奄一息。没一会儿,他仿佛听到了战鼓敲打的轰鸣声,咚咚,咚咚咚,伴着马匹的嘶鸣,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漠北战场,回到了那个被大雪掩埋的悲凉之地。
柳全痴痴笑道:“丫头,下雪了,好大的雪,全都埋起来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窸窣的响动。
已经不能再等了,轻影拽着柳全就要往窗外跑,柳全却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兀自留在了房中。
轻影只觉一阵凉风从耳边掠过,抓住的人突然消失,浓浓的夜色中,有簇簇火把朝这边涌来。
轻影堪堪扶着墙根站稳脚,正想回头质问柳全为何如此,便听得身后传来的长啸声。
柳全近乎疯魔地喊道:“我要招供,快来人,我要招供,我告诉你们锦禾公主在何处,我全都告诉你们。”
校尉莫珩负责驿馆的防护,他率先听到了呼喊声,旋即带着一队人马快步跑向了柳全所在的房间。与此同时,李南絮和孙逾宁也闻声而至。
“殿下,有刺客来过柳全房间,好在现及时,柳全还完好。”莫珩先进门一步,向李南絮禀报道。
李南絮看到靠坐在墙边四肢瘫软的柳全,逡巡一周,现了敞开了窗扇。他朝窗外望去,看到了正往林间跑的黑影,那黑影身后还跟着十几号边追边呼喊的银甲兵。
“有刺客,抓刺客!”
“刺客从窗户逃跑了!”
李南絮赶到驿馆外围时,只看到一个消失在林间的背影,那背影纤细,身法极快,像一只游刃有余的云雀,很快扎进了林间。
银甲兵也跟随她的脚步,像一片密密匝匝的网灌入了林间,林中惊起一片草木之声,鸟雀纷飞,静谧的树林,刹那间成了迷宫。
李南絮远远望着躁动的林间,目光幽深,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把他的面容映得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银甲兵到底没有追上轻影,甚至连她最后逃往了哪个方向都不知,铩羽而归。
一个兵士上前,自责道:“殿下,这刺客身手着实诡谲,在林中穿梭时几乎看不清她的步伐,所过之处毫不留痕,属下们办事不力,让她给逃了,请殿下责罚。”
李南絮神色一如寻常,坦言道:“此事怨不得你们,那刺客应该师承高人,她若存心想逃,不是你们几人能够擒住的。”
沐凡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问道:“也不知这刺客是何用意,柳全嘴巴如此严密,刺客一来他竟然招供了,这刺客既未救人,也未伤人,意欲何为。”
李南絮一时也琢磨不透,这刺客的身法灵活飘逸,也不知出自江湖何门何派,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今日的刺客并非当日劫走锦禾的刺客,无论是身形还是身法,都大相径庭。
但换个角度,今日的刺客到访,撬开了柳全的嘴,也可谓在无形中帮了他们一把。
片刻后,校尉莫珩匆匆赶来,面色一片阴郁,道:“柳全已经在供词上画押了,公主极有可能在云雾仙山中,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李南絮冷声问。
莫珩惶恐跪地,咬牙道:“柳全,他,他自戕了。”
-
翌日,天朗气清,轻影抱着一摞宣纸到林氏院中,将她这几日抄的《内训》交了过来。
林氏似是身体有些不适,漫不经心地按摩太阳穴,轻飘飘看了轻影一眼。
母女俩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
安嬷嬷将宣纸接过来,打圆场道:“夫人您看,二小姐长进极大,这字迹是越隽秀了,依婢子看,二小姐的字比大多数高门大户的小姐写得还要好。”
林氏这才撇眼瞧过去,“嗯”了一声。
片刻后,母女二人还是无话,轻影转身欲走,林氏开口,问安嬷嬷道:“我前院怎么少了一个丫鬟?”
“这,许是那小丫头贪玩,清点人数的时候落下了。”安嬷嬷应得磕磕绊绊,不断看向轻影。
轻影闻声折返,大方承认道:“我将人留在西院了。”
林氏悠悠道:“我记得有人说过,侯府是万万不肯常住的,逍遥谷才是她的家,丫鬟仆从什么的,一个都不需要,自己可以打理好自己的一切。”
轻影直面林氏道:“是我,我以后尽量留在侯府,常欢模样漂亮,讨人欢喜,还请母亲将她留在我房中。”
林氏敛着眼皮看她:“你也知晓漂亮人招人欢喜,你瞧瞧自己穿的这身衣裳,跟男子似的,你这会子又要去哪?”
轻影低头瞧了眼身上的水墨色胡服,半晌未说话,她一向独来独往,比谁都有主意,见轻影不答,林氏也懒得再细问。
“常欢留你屋里也行,不过”林氏撑着身子站起来,从妆奁匣子里摘出两只珠钗,递给轻影,另起话头道:“今儿府上有客人要来,你去换一身素雅端庄的裙裳,收拾打扮打扮,一起到前院用午膳。”
轻影犹豫了一番,但瞧见林氏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容置喙,她只好点头,道:“好。”
为免林氏再度说教,轻影回房换了一身凌霄色罗裙,她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如瀑的长,不知该将珠钗安放在脑袋的何处。
她也不擅长梳头,平日里,能将丝平整地绑成马尾便已是用心,这会子常欢也不见了踪影,她只觉头疼,正欲随意装扮一下,安嬷嬷敲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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