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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何砚低声：“你不知道你住哪？”

  魏妤不接茬：“不知道。”

  “明知顾问。”

  魏妤抬眼，笑着说了句：“我可记着，你上次让我滚。”

  李何砚啧一声：“这不是喝醉了，特殊情况。”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两人没回李何砚外公的家，回到了他父母的小区。毕竟大晚上快十点多，老人家估计已经睡下了，这会去打扰也不太好。

  进了门，行李箱放在客厅。

  魏妤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李何砚拿着她：“你要吃什么，我们点外卖？”

  魏妤摇了摇头：“去附近的市买点东西，我下厨，我们自己做。”

  李何砚偏过头：“你不累？”

  “不累。”

  李何砚退出点餐软件，手机揣回兜里：“走吧。”

  两人下楼，李何砚给汪洋打了个电话。

  汪洋在家里，穿着拖鞋，从楼上把摩托车钥匙送下来：“砚哥，你怎么回来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李何砚说：“刚到。”

  汪洋：“那你们大半夜的拿车钥匙，是要干嘛去？”

  “去一趟市。”

  汪洋又说：“我等会和黄子说一声，明晚我们一块吃晚饭。”

  李何砚单手插兜：“行。”

  摩托车汪洋没怎么开，坐垫和把手上积了一层灰。魏妤包里有纸巾，从旁边的草地的水龙头上接了点水，擦拭干净坐垫和手把，才坐了上去。

  她搂着李何砚的腰身，李何砚在前头问了声：“坐稳了没？”

  魏妤轻轻嗯了声。

  李何砚拧了下车把，呼啸一声，车子冲出小区，魏妤下颌抵着他的肩膀，有一种踏实感。不像当初，两人刚认识那会，对未来都充满了不确定。

  魏妤开口：“李何砚，你当初决定回清大，除了因为外婆和我，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觉得不能这么烂一辈子，那不是和李建斌差不多了。”

  魏妤收紧了环住他腰间的手，在他耳边说：“你和你爸不一样。”

  简单买了点食材，再次回到屋里，快十二点。

  李何砚去洗澡，魏妤在厨房切菜，她打算简单下点面条。李何砚从浴室出来，倚着厨房的门框，盯着她的侧脸，李何砚从兜里掏出了根烟，塞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