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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得哪天，自己这个无欲无求的弟弟真的成仙了。

  &1dquo;你上次就吓到她了。”颜倦说完，关掉水龙头，把洗好的油麦菜放到一个空碗里。

  颜晞无奈：&1dquo;什么叫吓到她，我说，女孩子的心思，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吗？”

  &1dquo;什么心思？”

  他终于抬头，神色里带了点儿茫然。

  颜晞简直要翻白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1dquo;我觉得她根本不是被我吓到，而是以为我跟你之间&he11ip;&he11ip;有什么暧昧关系吧。”

  怎么可能？

  她这么单纯，哪有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颜倦摇摇头，从她身边径自走过去，把手里透明的玻璃碗放在桌面上。

  &1dquo;&he11ip;&he11ip;真是对牛弹琴，以后哪家的小姑娘跟了你，八成得气死。”

  第23章二十三篇日记

  我可能快要练成神功了！

  ——摘自于渺渺的日记

  距离期末考试只剩下短短两天，于渺渺已经两个礼拜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会儿听着谢意在讲台上评讲一篇现代文阅读，觉得自己快要成仙了。

  程立轩作为一名毋庸置疑的理科生，语文课上通常灵魂出窍，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凑过来，低声搭话：&1dquo;你最近跟物理培养出来感情了吗？”

  &1dquo;我已经跟物理分手了，”她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回答，&1dquo;我现数学才是真爱。”

  就算高二选文科，物理可以潇洒抛弃，数学却必须继续挣扎。

  九科排名于渺渺早就不在乎了，她现在只想把数学考好，三科排名过得去就行。

  起码让她过个好年。

  程立轩点点头，赞同道：&1dquo;反正你高二也是要学文的，到时候就不用学物理了。”

  于渺渺好奇地反问：&1dquo;那你想好选什么了么？”

  程立轩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1dquo;我啊，当然是选物理了。我要是不选物理的话，我妈非得拿鸡毛掸子打死我不可。”

  他说话的语气那么光明磊落，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却带着一块小小的、挥之不散的阴影。

  于渺渺有点疑惑，半晌，突然想起来，每一节的生物课，程立轩似乎都听得很认真，从来都没有开过小差。

  那种感觉有点像是自己读到一本好书的时候，眼里都闪着光。

  扭头看他，话到嘴边，还是不受控制地问了出来：&1dquo;程立轩，你是不是&he11ip;&he11ip;更想选生物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对方惊讶地看她，笑容里有点儿不好意思。

  挠了挠脑袋，他看了一眼谢意，确认对方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才支支吾吾地回答：&1dquo;我是挺喜欢生物的&he11ip;&he11ip;不过，选科这事儿，我妈从初中就给我定死了，所以除了物理之外我不可能选别的。”

  顿了顿，程立轩的语气里带着羡慕，&1dquo;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偏科也没什么，至少可以选自己喜欢的科目。”

  于渺渺也笑了笑，没有回答。

  有什么可羡慕的呢？

  在她自己心里，巴不得自己偏的是理而不是文。

  由于现在银桦作息时间改成了冬令时，所以早晨第一节课结束就要出操。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收拾东西，66续续地出去。

  乔笙和肖璐手挽着手过来找她。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出教室，刚好碰见谢意抱着教案迎面走过来，应该是要回办公室。

  于是三个人开口，整齐划一地道：&1dquo;谢老师好！”

  对方报以一个笑，气质很斯文：&1dquo;好好好，快下去吧，一会儿迟到了，又要挨批评。”

  直到谢意逆着人群走远，嘈杂混乱的走廊里，乔笙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跟她们说：&1dquo;我听夏书慧说，谢老师特别受女生欢迎，这个学期统计下来，已经收到好多封情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