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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暑假一个多月的时间好像才几天的工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林玉兰又恢复了早起上班的工作节奏。
这学期,她就只需要教三年级的语文,和三四五六的自然课,比上学期还要轻松些。
开学一个多月后,就是十月一,学校放了7天农忙假,此时正是地里掰苞米的时候。
林玉兰觉得自己身为老师,得给孩子们做个榜样,别到时候放完假回去,小朋友们一问:老师,你农忙都干啥了?
难道她告诉小孩子们说:老师我没上工,在家做饭来着?
连拿身体不好当借口的陈桂香也上工了,夏天的时候可以躲躲懒,但秋收的时候,但凡能动的都得加入抢收大队。
曾经不上工的林玉兰,可是妥妥的让人羡慕嫉妒恨。
秋收的时候,要抓紧将地里的粮食收回来,一方面天气越来越冷,怕下霜。另一方面有时候这时候会来一场秋雨,那地里的庄稼就得毁一小半儿。
这可是全村人明年一年的口粮,谁也不敢马虎。
林玉兰学着她妈的样子,穿了一件补丁摞补丁的衣裳,用一块儿布将头包起来,就跟着去了大队领装苞米的口袋。
到地里后,林老爷子也知道自己这个小孙女平时不上工,所以将她和二儿媳妇分到了一起,两个人负责一块地的苞米。
林建军负责将掰完的苞米秸秆砍倒,还要将装好袋子的苞米扛到地头儿上等着一起往回运。
林玉兰跟着她妈,一人负责四条垅的苞米。
早先,林玉兰以为这活儿有什么难做的,不就是将苞米扒出来装袋子么?
真到了做的时候才现,这个时候的苞米秸秆已经干了,苞米叶子一碰就碎,掉渣渣。
人在里头一走,碎掉的苞米叶子加上飞扬的灰尘,一会儿就弄的人灰头土脸。
而且苞米叶子上的小锯齿剌脸,不一会儿林玉兰往自己的脸上一摸,就有点火辣辣的痛,这是被剌出小细口子了,不碰不知道,一碰就感觉出来了。
一张嘴,叶子毛毛直往嘴里钻,呛的人嗓子眼儿都痒痒的。
林玉兰实在受不了,跑到地的外边,不停地咳嗽,想将嗓子眼儿里的东西咳出来。
在后边砍秸秆的林建军看到了,说:“干不了就回去吧!”闺女就不是干农活的料啊!
林玉兰十分不顾形象的擤了一下鼻涕,连鼻子里都是小毛毛,痒,想打喷嚏。
收拾完自己,林玉兰站在地头上愁。
不单单是这些问题,垄沟里也不好走,还得拖着苞米袋子,走一会儿,脚疼腿也疼。
她就看着她爹,拿着镰刀,将苞米秸秆砍下来,按着一个方向整整齐齐的放到地上,突然灵光一闪,也许掰苞米可以换一种方式。
她走到放倒在地的苞米秸秆前,也不管脏不脏了,往上面一坐,伸手扒拉一下,觉得确实省劲儿不少,站起来就去找她爹。
“爹,爹,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把带苞米的秸秆砍倒了,照样放地上,就是靠一边点儿,然后我和我妈坐秸秆上再将苞米掰下来。”
这样人可以坐苞米秸秆上,腿不累,脚也不用在垄沟里拌来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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